长乐,出现了!!!
别说长孙皇后如此惶恐和激动,便是李世民的手指,这会也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长乐竟然会出现的这么突然。
其实,李世民是已做好了长久寻下去的准备的。
他想着,长乐这一次逃婚,定是谋划了不知多长时间,才可以走的如此悄无声息,走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既然走脱了,那么怕是短时间不会出现了。
可,谁能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达成的目标,第二天就又出来了!
朱雀大街!
毫无疑问,从明德门一路走到朱雀门,这段时间,足够整个长安的百姓都听到这个消息。
长乐,这是要做什么!
李世民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长乐没出现的时候,李世民担忧发愁,现在出现了,却更是有些慌张。
“这丫头······”
“她想要做什么!”
“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为何不先给朕,给观音婢你通个气?一家人也好关上门,商量下等会如何应对 天下人?”
“嘶······”
“这下,怕是朕想要帮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李世民深吸口气,深深皱着眉头,他站了起来。
“观音婢,你好好修养吧。”
“朕,去朱雀门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长孙皇后连连点头。
李世民匆匆去了,李君羡紧随其后。
长孙皇后再躺回了床上,可,疯狂翻身,辗转难安。
长乐这丫头,这一次搞出来这大的动静,长孙皇后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在这里等下去呐?
她坐了起来。
“来人!”
“更衣!”
长孙皇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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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府。
张楚望着眼前,几乎都能当自己爷爷的何兴友,有些······无奈。
一大早,何兴友就冲进了自己的宅子,说什么都要拜自己为师。
“何太医啊,你不要再说了。”
“你拿着的这些束修,某家真的是不能接啊。”
“你这岁数······”
“小子我······我才刚刚年方十八,你老,你老几乎都能把某家这个岁数,翻转过来了吧!”
“这,不像话啊。”
就算张楚脸皮再厚,可着实也不敢收了何兴友的束修之礼!
开什么玩笑!
自己当何太医的老师?
咳咳咳······
张楚害怕折寿,他已经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现在都口干舌燥起来了,但何兴友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眼睛里仍旧全都是狂热。
何兴友听着这话,倒是却有些急了,拿着手里的束修就往张楚手里塞,同时并且嚷嚷道:“秦川伯,你可说过,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所以,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现在,在伤寒一道上,老夫不如秦川伯,自然,这束修之礼,秦川伯,你收之再正常不过了。”
“秦川伯,老夫也不求其他,只求这个·····这个大慈大悲功德无量布洛丹的方子,怎么样?”
何兴友这会苍老褶皱的脸颊上,红光焕发,他觉得自己距离消灭伤寒,只有一步之遥了。
眼珠子冒着绿油油的激动,死死盯着张楚,生怕张楚不同意。
张楚嘴角抽了抽,心里则是直呼好家伙!
什么叫不求其他,只求布洛芬的方子?
这就好比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脑袋一样·······够无耻!!!
就算是拜师,目的也不能如此赤裸裸的功利吧!
你要,我就必须给?
别说自己也梦寐以求布洛芬的方子,就算自己手里真的能造出来布洛芬,真觉得拜个师,就能把布洛芬的工艺带走了?
如果你这样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张楚眯了下眼眸,原本还客气的同何兴友一起站着,这会,他慢慢坐进了躺椅里,手指轻轻叩着膝盖。
“就只为了一个布洛丹?”张楚笑了。
何兴友惊喜,以为有望,连连点头。
“吴娘,把何太医带的礼物,收了吧。”张楚吩咐。
何兴友欣喜过望。
有礼物收,吴娘当然也更是高兴。
见自己带的束修礼被张楚当面收了,何兴友也不客气了,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
“嗯?”张楚斜了眼何兴友。“为师,可让你坐了?”
何兴友眼皮一跳,赶忙又站了起来,讪讪一笑。
“先生,那弟子站着。”
“不知,这大慈大悲功德无量布洛丹,是用什么方子炼制出来的?”
“先生,你是不知道啊,昨日,整个太医署上上下下,都对皇后娘娘的急症无奈。”
“弟子甚至还让陛下发了寻孙老神仙的诏令。”
“说真的,当时我们都以为皇后娘娘撑不过去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最后竟然先生稍稍一出手,便直接把皇后的病情化解掉了。”
“而且,所用也不过只是一粒小小的丹药。”
“嘶······”
“先生,当时对弟子的冲击,好似有一个石磙直接砸在了弟子这一把老骨头上。”
“弟子行医问药大半辈子,却万万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方子!!!”
“伤寒一道若是可解决,先生,你的名字,真的将会铭刻于青史之上了。”
何兴友搓着手,兴奋的脸颊都有些涨红起来。
那下巴处的胡须,都一扬一扬的,眉飞色舞,说真的,一点看不出是八十左右的老人。
张楚被说的也有些脸红了。
这是自己厉害吗?这是尼玛后世工业制药工艺的牛逼!
不过·······
这事似乎还真没法解释,那好吧,就是我牛皮。
“唔······”
“呵呵呵!”
“小何啊,稍安勿躁,不要遇见些什么事就咋咋呼呼,这算什么?”
“不过只是区区伤寒罢了,某家的手段,还多着呐。”
“学吧,某家的本事,够你学海无涯了。”
张楚态度很是谦虚。
何兴友闻言,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还是说有些单纯,脸色一正,竟沉声道:“先生,弟子能学到伤寒之术,就心满意足了。”
“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传授?”
张楚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舔了下嘴角:“急什么。”
“因材施教,懂不懂?”
“某家还不知道你的程度如何,来,先把你知道的医术,给某家讲一讲。”
何兴友连连颔首点头,先生此话,他只觉得有理。
是啊!
先生对自己还没有一个摸底,若是贸然传授给自己高深的技术,自己学不会怎么办?
先生就是先生,一言就找到了关键处!
何兴友念此,也不急了,便开始讲起来自己对医道的理解和对医术的钻研程度。
别说,张楚还真听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何兴友的底子太扎实了,所讲的内容深入浅出,让张楚这个对中医并没有太多理解的小白,都很好可理解他说的内容。
张楚点了点石凳,并且给何兴友斟了杯茶。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李泰急匆匆的又从外面冲了进来。
脸色,有些发白。
“师父,师父,不好了。”
“长乐她······长乐她形势有点不妙!!!”
“谈崩了!!!”
“父皇要把她下刑狱,交给三司会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