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刘家送了好多鸡命的刘秀芳走了,临走前收到了刘哥夫妻俩的礼物。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刘秀芳欢喜的很。
老式的银镯子,套在刘秀芳手上,沉甸甸的是她的念想。
“这是你哥以前给队里修猪圈时挖出来的,他没吱声,就偷偷留下了。”
在主人家挖得,说是该归主人家。但主人家早不是原来的主人家,还是个半大小子的刘哥心里斗争了好久还是藏了起来,他挖得就该是他的。
挖了也不敢声张,瞒天瞒地藏了起来,这一藏就过了许多年。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若我不能来就山……刘秀芳躺在我卧铺上,那我就移山。
刘秀芳睡着了,梦里是她走前去上坟的那座山,不同的是梦里的山有了草、开了花,似乎有人拥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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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刘秀芳上辈子的爸)
嫂子(刘秀芳上辈子的妈)
刘婶子(刘秀芳上辈子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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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刘秀芳现在身子的大哥)
刘大嫂(刘秀芳现在身子的大嫂)
刘母(刘秀芳现在身子的养母\/亲大姨)
刘父(刘秀芳现在身子的养父\/大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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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错乱了,标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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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齐头并进,向着一个目的地进军。
唯一坏了菜的事儿,那就是刘大嫂生在了路上。
本来还有几天富余,经不住绿皮火车颠得勤勉,一刻都不停歇。
火车上乱了套,有人热心的脱了衣服给刘大嫂垫地上,有人自动自觉转了身当围墙,也有人嘴里轻轻骂着胡闹。
好在是二胎,生得挺顺当。
刘大哥看着被裹起来的孩子有些失望,等刘大嫂被护送到了卧铺,刘大哥和众人千谢万谢完,抱着孩子坐在刘大嫂床铺对面不言语。
“你要不乐意了,你就说。”刘大嫂本是一点点遗憾,瞧刘大哥这态度,遗憾被怒火替代了。
“闺女就闺女吧,都生下来了,能咋整?”刘大哥抱着小闺女,再不复当年得大闺女时的亢奋,“就叫路生吧。”
刘大嫂嗷一嗓子哭了,她以为她的丈夫对大闺女好,对自己好,这就够了,“结婚这么多年,现在你是现型了!呜呜呜~”
——
“你家里有冤魂作祟,”有个穿着怪异的人癫棱棱棱棱,“等我为你擒来!还不速速现形!”
韦老板的家被贴满了黄符,此时正有人做法。
“哼~”韦晟拧着眉,把缠在他胳膊上的女郎推远,“你找得个什么东西!”
这女郎这些日子越发艳丽,再不是怀着身子时安稳的福相,她现在像个妖精,能时刻吸人阳气的样子。
“保真的,”女郎委屈着,“你找过多少个不都被拒了,我这是特意从外面请来的。”
韦晟耳边铃铃铃的响,烦心得很。
“外面的大师什么没见过?不和咱们这边一个路子才正常。”女郎把手指伸过去,抚着韦晟的胳膊,“你别急,大师肯定有办法的。”
韦晟想起夜里梦到的,再看着面前蹦蹦跳跳的大师喊着冤魂,心里便信了七八分。
——
“韦晟,韦晟!”
“你好狠的心!”
“你想走便走,做什么把我推下去!”
“韦晟,我咒你老无所依,断子绝孙!”
“韦晟,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要让你痛不欲生。”
——“滚!!!”
“哈哈哈哈,你怕了,哈哈哈~”
“你护身的佛像碎了!你怕了吧!”
“你看我们的孩子,他出来见你了!”
——“都滚开!!!”
“你活该啊,本来我除了跟着你,奈何不得你半分,但你活该啊,祸害别人招报应了吧,哈哈哈~”
韦晟湿淋淋的醒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亲爱的再睡一会儿吧。”女郎穿着桃粉的真丝睡衣,肩头雪白,晃人得很。
“你以后别穿红色。”韦晟捂着头。
“我没穿红色呀,是粉的呢。”女郎嗲着,“好不好看?”
“滚!”韦晟捂住眼,他眼里女人一身血红,刺得他眼睛疼,“明天把大师找来。”
“知道了。”女郎娇娇的,眼里流转着星光,煞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