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叫住他们。
“还有什么安排?”骜捷问道。
“稍等。”我说道,然后转头问哈赤,“哈赤将军,三千人从这里出发,直到全部通过西门地道,需要多久?”
哈赤算了片刻,说道:“大概需要三刻钟。但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九幽铁甲阵都是骑兵,马匹无法通过地道。如果没有马匹,九幽铁甲阵的战斗力不如普通步兵。”哈赤说道。
“没有战马的九幽铁甲阵也所向披靡,我们可以舍弃马匹,作为步兵冲锋陷阵。”杨翎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我没有考虑到,没有战马,战斗力确实有所打折。”我说。
“大人,”杨翎对我拱手说道,“情况紧急,不要在犹豫了。九月铁甲阵愿意舍弃战马,化作步兵战斗。”
“那好吧。”我转头对骜捷、盼楠、阮雨萝说,“我带人出发后,你们等待三刻钟后,开始攻城。”
“遵命。”三人正要转身离开,被夏渊龙叫住。
“你们三个等一下。”夏渊龙说,“记住,向正门冲到距离一千步,就要回头,一千步是幽冥阴兵的弓箭射程内。这些杂种,箭法准着呢,切记,不然的话要吃大亏。”
“好的,谢了。”骜捷他们三人拱手致谢,然后转身走了。
“广源、张凌志,通知我们的人,集结队伍准备出发。”我对广源和张凌志说道。
“遵命。”广源和张凌志回应一声后离开。
“杨翎、夏渊龙、哈赤,立刻集结九幽铁甲阵、四面铁穹卫、十方游神哨,即刻出发。”我对杨翎等三将下令。
“遵命。”三将拱手回应,然后离开。
“李小石,我呢?我是不是跟你一起?”现场只剩下梦凝了。
我说:“你,噢。你还是跟盼楠一起吧。我那边有些危险。”
“不行,我还是跟你一起吧,说不定你需要我呢。”梦凝倔强的说道。
我犹豫片刻,说道:“好吧,但是你不可到处乱跑,一定要在我身边,毕竟对面的阴兵很危险。”
“好的。”
我带着九幽铁甲阵、四面铁穹卫、十方游神哨以及跟我一起来的佛道人士,向西门走去。杨翎带着九幽铁甲阵,牵着战马,徒步前行。
大约一刻钟,我们来到西门外很远的地方,哈赤将偏僻处一团草铺掀开,下面出现一个洞口。
“这就是我的洞。”哈赤嬉笑着说道。
“哈赤,你为了大义,献出自己的小幸福,仗义!”杨翎对哈赤竖起大拇指。
“杨兄,你就别笑话兄弟了。”哈赤红着脸说道。
夏渊龙指着远处的西门,说道:“哈赤,兄弟我真佩服你,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挖的?”
哈赤红着脸,说道:“老夏,我……”哈赤刚要说,立刻闭嘴。
“干嘛藏着掖着?是不是等事后我把这洞堵上,你再挖一条?放心好了,这条地道是咱们酆都城的生命通道,不可能会堵上,你也是功臣一个。”
“走,赶紧进城。”说着,我带头要下地道。
哈赤这时连忙拦住我,说道:“大人,您是大军首领,应该最先进城。我来打先锋。”说完,哈赤带着十方游神哨一个接着一个,钻进地洞。
由于地洞狭小,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进去的速度很慢。
“不行,这样速度太慢了,到约定时间,我们的人不可能全部过去。”杨翎看着一个一个进入暗道的鬼兵说道。
“是啊。一旦战斗打响,我们如果困进地道里,后果不堪设想。”我说道。
“现在已经过去两刻钟了,十方游神哨还没过完。”夏渊龙说。
“这样吧,二位将军。”我指着距离城门大约五百步的地方,那里有一些矮墙、杂物,“你们让军士陆陆续续到那里寻找掩体,不要闹出动静。我带人去城内,将城门打开。你们一旦见城门打开,立刻向城里冲锋。有了战马,九幽铁甲阵才更具有战斗力。”
“此策甚妙。”杨翎高兴的拍了拍旁边满身铠甲的战马。
“可以。”夏渊龙说,“五百步,九幽铁甲阵率先冲锋,幽冥守城军还没反应,我们就能冲进城!”
于是他们命令军士,分散依次向前面隐藏靠近。
我带着三百僧道,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地道。也难怪前面的十方游神哨行进的缓慢,这条地道实在太难走了,不仅高低起伏,有的地方还无法直立行走,需要爬行。
等我们全部通过地道,只见哈赤等在洞口警戒,其他的十方游神哨士卒都各自隐蔽,如果不是我知道这里有十方游神哨,根本看不到他们隐藏的位置。
地道出口,十分隐蔽。这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放着许多杂物,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哈赤真的很会选择地方,如果不是他自己坦白,很少有人会找到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哈赤。
“这是十方游神哨的库房后院。时间快到了,杨翎和夏渊龙怎么还没来?快来不及了,怎么办?”哈赤脸色担忧。
“他们还在城外。计划有变,我们快速运动到西门,你负责带领十方游神哨开门,我负责上城楼,吸引敌人注意。城门打开,他们就冲进了。”
“遵命。”哈赤说完,带着我们离开后院从后门出去,外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很快,我们到了西门外,时间刚刚好,用了三刻钟。
“你是谁?”突然,哈赤一下子抓住一个鬼怪,小声询问。那鬼怪脸色蜡黄,眼睛圆瞪,身材很瘦,但是很健壮。
“哈赤将军,我是戈禹。”那鬼怪小声说道。
“戈禹?你怎么在这?”哈赤松开戈禹。
这时,正门已经发动佯攻,我们已经看到,城楼上已经出动一部分幽冥阴兵,增援正门去了。敌人已经上当。
“幽冥阴兵攻进来后,兄弟们都被冲散了,各种逃命去了。我来这里看看情况,这里的守军太多了,我们没有机会了。”戈禹伤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