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说着,出去了。
我们吃过饭,许宏伟先结账,然后其他六人转账分摊饭钱。
“老板,”黄凯趴在柜台上,“请问这一带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多了去了,鸡公岭,破庙,仙女湖都挺好玩的。”老板说道。
站在美食街,能看到南边山上有一座宝塔,黄凯问道:“老板,南边山上有个塔,那里可好玩?”
老板说:“那里没什么,就一个孤零零的古塔,听说古塔里有高僧舍利,不知是真是假。”
“古塔能进去吗?”
“不给进了,门都被文物部门给封上了。”
“破庙呢?”黄凯问道。
“那里有个破庙,周围环境很优美,只是庙里没有和尚了。”老板说。
“破庙怎么走?”
“从这下去,”老板指向南方,“一直走,过了桥,沿大路向东,然后沿着河岸走,穿过一片竹林就到了。路上注意路标。”
“谢了。”黄凯道声谢,跟我们说,“老板说破庙好玩,我们几个去破庙吧。”
“好的。”大伙应承道。
我们沿着美食街向南走去,到了富安镇中轴河流,穿过一座桥,沿着河岸向东走去。
这里真是旅游度假的好去处,河流两侧是单向公路,公路沿河流弯曲的走势修筑,公路和河流之间是石板铺设的人行道,人行道每隔百十米,就是一个长凳,长凳上海搭设遮阳棚。人行道上时时有游客驻足拍照、合影,长凳上有游客坐下休息、聊天。
河流斜坡是石块铺砌,斜坡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通向水面的台阶。由于河道上游和下游落差大,河道每隔几百米就有一个拦水坝,水面保持满盈盈的。河水是山区流下,清澈见底,时而能看到鱼儿在水中游弋。
环顾四周,远处环山,山上绿竹翠松,郁郁葱葱。山下富安镇建筑形态各异,充满艺术感,随手拍一张照片,都是美轮美奂的人文和自然融洽结合的艺术照。
我们沿着人行道走了几百米,公路到了尽头,也到了富安镇的尽头,前方是幽静曲折的山路,山路沿着河流转向北方。河流变得狭窄,水流越加急促。周围山坡上,生长着高耸茂密的竹林。
我们行走在山间竹林曲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陶醉的清新气息,如同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这里空气新鲜,就是一个天然的氧吧,在这里,我们浑身细胞都充满这兴奋和愉悦。
虽然我们生活的城市,干净,繁华,热闹,但是与此处相比,那个世界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叫“尘世”。投身这里,我们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到了吗?”陈艳艳问黄凯。
“不知道呀。”黄凯说道。
“不是你问的路吗?”陈艳艳有点不悦。
“老板只说要我们注意路标,可到这里没见到路标呀。”黄凯说道。
“旅途皆是风景,何必执着终点?”我对陈艳艳说道。
“大师就是大师,字字珠玑。”黄凯说道。
陈艳艳说道:“可是有了目的地,心中就有了期待。”
“是啊,”赵迎春说,“就想去看看破庙是什么样子,到底有多破,能不能有意外的发现。”
许宏伟和刘庆丽走在后面,她们似乎还有些隔阂,许宏伟不停的低眉奉承,讨好取悦。
谭一清和钟磬妍走在前面,突然,谭一清指着前方说道:“你们快看,那有东西。”
我们沿谭一清的指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路牌,于是我们快步走去。
这里的是富安镇河流的上游,已经变成狭窄的山沟,只有涓涓细流。
路牌下是一个向左方的岔路,向右是跨在山沟上的小桥,小桥向西是登山台阶。路牌指示,向前方是仙女湖,向左方是破庙。
“为什么叫破庙?应该取一个更有吸引力的名字。”钟磬妍说。
“破庙没有吸引力吗?”刘庆丽说,“你有此一问,不是证明你已经被它吸引了吗?”
“是啊。”
对这里的地形地貌,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什么时候来过,可又记不清具体来过时间。又好像是曾经梦中出现过这里。在这里,我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黄凯拉着陈艳艳向西,过了小桥,走上登山台阶,其他人也跟着走上去。
这里地势比富安镇高出很多,竹林渐少,苍松居多。松树林里,布满灌木、荆棘和藤蔓,落叶和怪石。
走了片刻,西边远处山坡上出现一道断壁残垣。那些破旧建筑坐落在一座高山山腰的东坡。
“到了。”黄凯回头对大家说道。
我放眼望去,只见破庙的院墙只有半人高,已经不再完整,有些地方,院墙出现一个缺口。院墙里面,还能见到大殿的房顶,大殿坐北朝南。
我们没有从破庙的大门进去,直接从院墙破损的缺口进入破庙。
破庙的规模不是很大,院子里的石板缝隙,已经钻出来嫩绿的青草,两侧的厢房已经严重破损,有些房顶塌陷下来。好在大殿还很完整。
我们走进大殿,大殿中央供奉着释迦牟尼佛,东边是药师琉璃光如来,西边是阿弥陀佛。佛像虽然造的庄严肃穆,可现在已经有所破损,失去昔日的光彩。
我跪在佛像前,恭敬虔诚的拜了三拜,然后起来。
“李大师,这里都这么破落了,你怎么还拜?”赵迎春说道。
“念佛一声,功德无量,礼佛一拜,罪消河沙。”我说。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李大师说什么我都信,那我也拜拜。”于是赵迎春跪在佛像前也拜了三拜。
其他人闻言见状,陆续跪下磕头礼拜。拜完佛,我们在大殿里参观。大殿东西两间已经空无一物,估计昔日留下的东西,都被人偷走了,真是罪过,地藏经记载,寺院用品不能偷窃,否则会进大地狱。
“寺庙里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不可拿走。切记。”我对大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