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不妙,被识破了,这个阮雨萝真不靠谱,做的什么事?太丢人了。
而两个保安正站在门口,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想跑都跑不掉。
“你们两个,出来!”保安手中拿着警棍,对我和阮雨萝说道。
我看了一眼阮雨萝,阮雨萝对我微微一笑,然后站了起来,拉着我向外面走去,
她陪着笑脸说道:“误会,误会,搞错了。”阮雨萝想溜走,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你们两个,跟我去见经理。”两个保安一前一后,将我们拉堵住。
保安带我和阮雨萝进了经理办公室。
“王总,逮到两个蹭饭的。”保安对经理说道。
我一看,那经理办公桌前坐着的正是王盼明,这里遇到熟人,该有多难堪呀,我侧着身子,用手挡住脸。
“你们为什么要蹭饭?是不是遇到困难了?”王盼明问道。
“没有遇到困难,就是想玩刺激。”阮雨萝倔强的说道。
我心想这个大傻子,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呀?该认错的时候,认个错不就能走了吗?你不在乎,我可是这里的熟客呀。
“玩刺激?你可真会玩呀。你这样做,对我酒店的口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王盼明生气的说道。
“抓就抓呗,姐这辈子还没进过号子呢,进去玩玩也无所谓。”阮雨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真让人生气。
我躲在阮雨萝后面,用肩膀蹭了蹭阮雨萝,示意她少说两句。
“你!”王盼明冲着我说,“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吃饭都要蹭,你丢不丢人?遇事还躲在女孩子后面,一点出息都没有。”
保安一下子将我推到王盼明面前,这下我藏不住了,尴尬的对王盼明笑了笑,
说道:“王总,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口袋里有点羞涩,所以就出这个馊主意,带我朋友来这里蹭饭。”
“是你!”王盼明认出了我,她对保安说道,“他们俩是我请来的客人,走错房间了,不是来蹭饭的。你们嘴巴严一点,不要乱说。”
“是。”两个保安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出去吧。”王盼明对两个保安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两个保安走出经理办公室,并把门关上。
“小李,你怎么搞得?还在修成医药集团吗?”王盼明问道。
“离开修成医药集团都一年多了。董事长今天打电话叫我回来。”
“坐吧。”王盼明示意我和阮雨萝在她办公桌前的两个椅子上坐下。
我们坐下后,阮雨萝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是啊。”王盼明说道,接着王盼明问我,“小李,我听说你老家也是奉春县的,是吗?”
“是的。王总。”我说道。
“我们还是老乡呢。你是奉春县城里的吗?”
“不是。我老家在山口镇。”
“我老家也是山口镇的。”王盼明惊讶的说道。
“您也是山口镇的?这么巧,我家在李家村,您听说过吗?”我兴奋的问道。
“当然听说过,离我老家不远。”王盼明脸上涌现一丝愁云。
“您老家是哪个村子的?”我好奇的问道。
“王庄。”王盼明脸上没有老乡见老乡的那股喜悦了。
“王庄?”我亲生母亲就在王庄,不知道她认不认识我亲生母亲,看王盼明的年龄,四十多岁,估计和我亲生母亲年龄相仿,
还是问一下吧,说不定能问到一点线索呢,于是我问道,“王总,向您打听一个人,您认识王翠芸吗?”
王盼明身体一震,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片刻后说道:“不认识。”
“哦。”我有一丝失望,“没事。”
王盼明的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我们都不再说话,气氛很尴尬。
“王总,我们能离开了吗?”我问道。
“啊,什么?”王盼明不知道为什么,心不在焉,没听到我说话。
“我说,我们能离开了吗?”
“哦,当然可以。”王盼明站起身。
阮雨萝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向外走去。
“等一下,”王盼明叫住了我,“小李,你为什么打听王翠芸?”
我转过身说道:“实不相瞒,我正是王翠芸的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就被遗弃了。”
王盼明这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过了几秒钟,她的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接着,她转过身,附在办公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见到王总的举止,我惊呆了,她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难道王翠芸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我提到王翠芸,引起了她的伤心事?我走过去,拍了拍王盼明的肩膀,问道:“王总,您还好吧?”
王盼明肩膀耸动几下,从办公桌上抽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面对我,眼睛里充满泪水和血丝,她激动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可能活着。”王盼明眼泪涌出,摇着头说道。
难道,王盼明就是王翠芸?“您,您就是?”
王盼明点点头,说道:“我就是王翠芸。”
面前的这个人,原来是我亲生母亲,这怎么可能?
我想象中的生母,应该是一头花白的头发,一副落魄的模样,目光呆滞,精神状态非常差,
而眼前的王盼明,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和我想象中的生母差别太大了。
“您就是我妈?”我顿时热泪盈眶。
王盼明还是摇摇头,说道:“你不是,你不可能活着。”
看她的状态,可想而知当时她受到多大的刺激?亲生儿子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不相信。
“妈,我真的还活着。您知道吗?”我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我从小就被村里的人当作妖怪,从来没有小朋友跟我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