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黄秘书给我的地址是岭秀居8栋,为什么没有门牌号呢?会不会搞错了?
不管了,先去碰碰运气,这么大的老板,小区里的保安、清洁工肯定都认识,如果搞错了,应该不难打听。
我到停车场开车,按照地址导航到岭秀居小区,怪不得没有门牌号,这个小区在城郊的山坡上,全是别墅。
堂堂大公司秘书,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错误呢?
我开车到小区大门,保安让我登记,然后才放行。
我找个地方停车,然后找到8栋楼。
胡修成家的院门敞开着,一个年轻女子在院子里扫地。我走进院子,问她:“你好,这是胡董事长家吗?”
那女子见我进来,连忙走过来,将我推出院门,说:“你是谁呀?我伯伯今天有贵客来访,你哪来的回哪去。”
这个女孩子长得还挺漂亮,穿着蓝白相间的上衣,绛红色的裤子,腰间围着一块围裙,应该是胡修成家的女佣人。
我说:“小姐姐,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找胡董事长有事。”
“有事也不行,”女佣人不再扫地,拦在我面前,
“你回去把,别耽误我干活,贵客到了,我还扫不好院子,我伯伯会怪罪我的。”
“那好吧,你忙你的,我在外面等。”
“在大门外面等啊,不许进来。”女佣人又开始扫院子了,她扫了两下,不放心,
就走到我面前,用扫帚把在大门外地上划了一道线,“不许过这道线。”
我客客气气地说道:“好,我保证不过线。”
“谁过线谁小狗。”女佣人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从她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她肯定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我不和她一般见识,于是顺从地说道:“好。我过线我小狗。”
女佣人嘻嘻一笑,接着去扫院子了。
我的脚尖靠着女佣人划的线,规规矩矩地站立着,只要胡修成出来,我就能见到他,至少不会白来一趟。
胡修成的府邸是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小洋楼,尽显奢华与尊贵。
三楼外面还有一个宽阔的大阳台。小洋楼的外墙是青灰的,窗户玻璃干净明亮。院子很宽敞,
中间是一条的水磨石路,将庭院分为两半,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草坪,如绿色的地毯。
女佣人在院子里扫地,她还时不时的看看我有没有越线。这个女佣人看起来二十来岁了,可心智就像十来岁的孩子一样。
他叫胡修成伯伯,可见胡修成对这个女佣人挺好的,把她当作自己的侄女。
我站久了,两脚发麻,我掏出手机,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记得我进大门登记时看的时间刚过十点,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女佣人说的贵客,怎么还没到呢?
我忍着脚疼等下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别墅一楼大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子走出来,他穿着呢子大衣,梳着后背头,看面相,五十岁上下。
女佣人见中年男子,走过去,说:“伯伯你看,我把院子扫得多干净。”
“囡囡真棒,客人来了没有?”那个女佣人叫囡囡。
“没有。”囡囡说。
中年男子见我站在大门口,问囡囡:“门口站得是谁?”
囡囡调皮地说:“不认识,说是找你的。”
中年男人走向我,问道:“我家今天有贵客造访,你请回吧。”
“请问您是胡董事长吗?”我问道。
“是的。”胡修成回答。
“晚辈遇到一些麻烦,福安寺的明海大师让我拜访你,望胡董事长能指点迷津。”
我动了动站得发麻的双脚说道。
“明海大师?是个得道高僧吗?”胡修成眼睛一亮,问道。
“是的。”
“你几点到的?”胡修成问。
“十点。”
“哎呀呀,你就是贵客呀。”胡修成表情很惊讶。
我闻言受宠若惊,明明是我来求人,怎么就成了贵客了呢?
胡修成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我的手,说:“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力握住胡修成的手,尴尬地笑了一下。
“贵客请进。”胡修成搭着我的肩膀,请我进去。
“伯伯,他哪里像贵客了?一点都不像。”囡囡撅着嘴说道。
“看我一会怎么揍你。”胡修成指着囡囡,装作生气地责备。
囡囡一点都不怕,还冲着胡修成做鬼脸。
别墅大门开在东边,门朝南。
我和胡修成进了大门,真是亮瞎我的乡巴佬狗眼,心里连叫几声“哇塞,真气派,真气派!”
胡修成家里的装修得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脚下铺着高档的地板砖,光泽明亮,犹如镜面一般光滑细腻,家具和饰品,件件精美,样样华贵。
进了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镂空的玄关。
玄关设计精巧别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
玄关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独具匠心的工艺品。
玄关北边,是一个开放的大书房,书房位于一层的东边。
一道镂空屏风当作墙体,将书房和大厅隔开,书房里摆放着好几个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书籍,
书房中间,放着一张大书桌,坐北向南,书桌上放着几本书,其中一本书翻开着。
胡修成的书房俨然是一个小型图书馆。
书房西边,是客厅,客厅的位置位于一层中间。客厅摆放着一套高档奢华的沙发和茶几。
大厅的正中央偏东侧,有一架的旋转楼梯直通二楼。
宽敞的客厅贯穿了整个一楼和二楼空间,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型的豪华大吊灯。
这盏吊灯由数不清的灯头组成,足有两米高,酷似佛头上的肉髻,庄重而神圣。
一楼的西间靠南侧是餐厅。北侧紧挨着餐厅的是厨房,一个妇女正在厨房忙着。
东、西、中三个区域没有阻隔,中间两侧仅有两个柱子,把一楼分成三个区域。
胡修成伸手指向沙发对我说:“贵客请坐。”
我诚惶诚恐地坐下,胡修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向厨房方向喊道:“梓楠,贵客来了,泡壶茶来。”
“好的。”厨房传来妇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