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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璇看到顾瑾初身上有血流出来,神情的紧张的喊道:“啊!流血了!”

“有刺客!”

“有刺客,护驾!”

身着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眨眼间把几个扶桑人制服。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孝谦公主和她的两个婢女,使臣和他身边的随从,被锦衣卫们身手利落的捆绑住,纷纷被踹跪在大殿中央的空地上。

蒋南笙喉结滚动,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眸光深深。

看着秦朗开口说道:“秦大人,要细致检查这几个扶桑人,莫要让他们伤到圣上。”

秦朗手中龙泉剑快到如一模残影,出手伤人的婢女被挑断手筋和脚筋。

大殿瞬间涌上淡淡的血腥味,娘娘们歪着头,不愿去看这残忍血腥的一幕。

扶桑人衣裙下不仅内有乾坤,更是贴身藏着的暗器。

皇帝见状大怒,“来人,把扶桑人送到大理寺!”

一场宴席这样收场,大家看向顾瑾初的面色都有些耐人寻味。

这个小厮,怕是在身份上要变上一变了。

秦朗带着锦衣卫退下时,深深看了顾瑾初一眼。

赵璇拉着顾瑾初受伤的手臂,眼睛都哭红了,“你疼不疼呀,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祛疤药,让你不留下一点痕迹...”

“永乐!”

听到母妃的声音,赵璇不舍的看着顾瑾初,母妃不叫她璇姐儿的时候,就是事态严重之际。

可是母妃不知道初姐儿的身份,有些求救的看向舅舅,见他缓缓点了下头,跟在母妃身后走了。

......

顾瑾初不是第一次坐蒋家的青帷马车,还是会感叹它的舒适和豪华。

看着蒋南笙紧绷的面色,抿了下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没受伤,就是有些后怕。

长公主赵璇都不知道,就是蒋南笙也只是她站出去之前才知道的。

她今天来做了两手准备,一个是身上的袖箭,还有一袋调制出来的血浆。

虽然有些大胆,不过有效就好。

一个小厮在贵人眼中死不足惜,皇室的威严岂可折辱和撼动。

当时甚至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真的受伤,伤得有多严重。

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蒋南笙坐在那里高出她很多,像是被禁锢在他和车厢之间。

他靠的太近了些,车厢还空出那么多的空间呢。

顾瑾初垂眸看着他手持茶壶,袖口下露出的皮肤有一道抓痕。

细细的都已经泛红肿了起来,顾瑾初小声问他,“五爷您是受伤了吗?”

她的伤是假的,他的这个可做不了假,只是不严重罢了。

“初姐儿是在关心我吗?”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瑾初倏然抬起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五爷,您忘了,小的现在是天青。”

“呵,这里又没别人,在装下去怕是明天就会被送去公主府!”

蒋南笙笑了下说道,让顾瑾初觉得他这个笑有点危险。

他轻吐了口气,把藏在袖子中的东西,单手递到顾瑾初眼前,“我看到这只受伤的狸花猫,才让秦朗去那个方向寻你们。”

“下次莫要这样冲动,我会担心...”

顾瑾初小心翼翼的捧起这只奶猫,目光和心思都被这个小东西吸引。

“蒋南笙你真的太好了,刚刚我和长公主差点被扶桑人发现,多亏了它。”

看到它受伤的爪子已经用绷带包好,抬眸看向蒋南笙,眉眼弯了下,漂亮的桃花眼星光璀璨,“也多亏了您通知秦朗。”

这只小奶猫还没有蒋南笙手掌长,刚刚躺在他掌心小小的一只,现在捧在她手中看起来像是瞬间长大不少。

顾瑾初知道蒋南笙的手大,那双手曾经...

上一世她毕竟同他相濡以沫生活了五年,他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就是每个月癸水来的那几天,他们也未曾分房睡过。

更何况蒋南笙还是个很重欲之人。

掌心的奶猫微弱的叫了声,顾瑾初才发现自己捏到它受伤的地方。

想到自己因为什么才会失态,整张脸红的更厉害了,搂着它躺在自己手臂上,奶猫舔不到自己的伤口,索性把头伸进顾瑾初手臂和身体之间。

“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手上的伤就是它刚刚给我抓的,是我救的它,反倒和你亲近。”

顾瑾初:“...”

怎么感觉从蒋南笙声音中听到了委屈和控诉。

看到男人伸到她眼前的大手,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蒋南笙喉结动了下,唇瓣轻启说:“刚刚不是给它吹,我也受伤了...”

顾瑾初听闻睁大眼睛,男人背着光,那张侧颜还如记忆中俊美。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上一世,他对长子承恩要求极其严格,有一次他们父子不小心都受了伤。

当时承恩在父亲面前不敢哭,看到她后忍了很久的泪才掉下来。

她抱着长子,说呼呼伤口就不疼了,承恩拽过父亲的手,让她给蒋南笙也呼呼。

说这样,他们父子就都不疼了。

顾瑾初看着眼前就要愈合的伤口,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的主动靠近,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温情…

这是她上一世想都不敢想的场景。

明明她已经要放弃了。

那上一世的她又算什么?

刚刚扶桑人说过的话,让她眼前迷雾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五爷,这只狸花猫要怎么安置?”顾瑾初抽了下鼻子,轻声问。

蒋南笙收回手,紧紧握住拳,刚刚她鼻息喷洒在他手背上,像是无数羽毛在皮肤上清扫。

垂眸看着她的头顶,她又在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