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沐挽柠,那是怎么看都只是个牢笼里的麻雀,哪怕是飞上枝头,也依旧是个枝头上的死麻雀。
“婶母可是在等堂妹?”沐挽柠故作关切的问道。
看样子张艳萍还不知道昨天宫里发生的事儿,她还以为自己家闺女已经成了太子妃,要回来光宗耀祖了呢!
“又与你…”张艳萍本想说:又与你这贱种有何干系?
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那么多,她又怎能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那种话来。
她酝酿一下情绪,露出伪善的笑脸再次说道:“婶母是想跟你说,我们家晴晴她与你是同一日成亲,自然也是同一日回门。”
沐挽柠微微一笑,露出难色:“是的婶母,是同一日,可是很遗憾,妹妹今日恐怕是回不来了。”
说罢,她表现出一副很惋惜的模样。
是的,她们的确是同一天出嫁,同一天回门,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堂姐妹。
她们有很多相同的日子,可这样一份难能可贵的姐妹缘分为何要拿来陷害、算计和欺辱呢?
“你胡说,我的晴晴如今是太子妃了,今后是要当皇后的人,即便你是王妃,见到她也得给她磕头行礼。”张艳萍愤恨的攥紧了拳头。
她的晴晴怎么可能回不来,这贱丫头就是在嫉妒,嫉妒晴晴有一个好归宿,嫉妒她今后可以当上皇后母仪天下。
殊不知,她所有的梦都已经在昨日破碎了,她口中所谓的太子妃已经被贬为妾侍,永不得扶正,更别说今后的皇后之位了。
沐挽柠轻笑一声,故作惊讶:“婶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别说妹妹现在只是个妾侍,即便她是太子妃,那您也不能妄言朝政之事,当今圣上还年轻,您这话要是传到宫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叔与太子殿下有谋反之心呢!”
她这算是好心提醒吗?
张艳萍怕是脑子有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知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你…你胡说,我家晴晴怎么可能是妾侍,她明明就是太子妃。”张艳萍恶狠狠的瞪着沐挽柠,好似要在她身上瞪出成千上万个洞来。
真把自个儿当孙悟空有火眼金睛呢?
沐挽柠也不在意,只道:“婶母,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如今妹妹已被皇上下令禁足成为太子妾室,且永不得扶正。”
这就意味着,沐晴晴今后只能做妾室,连个侧妃都算不上,只比宫里的使唤丫头高级那么一点儿。
这些话毫无疑问,让张艳萍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沐挽柠见张艳萍如此,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谁叫她从前那般嚣张跋扈,欺负原主,还设计原主的太子妃之位。
如今这就是报应,赔了女儿又折名声,真是棒呆了。
看戏的百姓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活该,谁叫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母女俩霸占了人家的府邸还想霸占人家的太子妃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