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行说出“梁名贤”这个名字,一下子让两位省委大老很是惊愕。
梁名贤他们当然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洲西市前任市长,因有受贿嫌疑而被中枢纪检部门调查,这也才有风与行空降元西,任职洲西市长一事。
“你得到这方面消息?”
肖海若盯着风与行认真地问道。
“没有,但你们注意到了没?梁名贤的受贿嫌疑人身份已经洗清有一段时间了,但上面一直都没有对他进行任何职位上的安排;
我的判断,或许他是应该重新接任市长,但宦统敏出了这档事,那让他任洲西市委书记,更为合适;
因为,他不仅洗清嫌疑,还被提拔,这也是让他在这次贿赂案子中消除影响,一举两得;
说明白了,我就是替他占个位置,况且,令步同的落网,他或多或少,还是间接立点功的!”
风与行说出他的判断,当然,这是猜测出来的。
“华民同志,这小子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啊!你怎么看。”
肖海若把半个问题丢给了黄华民。
“海若同志,之前我就说了,这小子往往想到咱们想不到的事,把不可能的事说成可能;
以咱们元西的局势来看,不是没这个可能;非常之时,非常决定,我对于这小子的观点,还是支持的!”
黄华民绕了一下,最后才说支持风与行的观点,有点逗。
既然风与行说出他们没想过的观点,这两位省委大佬这时候,开始脑洞大开了。
肖海若看着风与行,装作一副嫌弃的样子,说道:
“那你说说,大概什么时候的事!”
风与行心中自然清楚肖海若是在耍些小心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接着往下分析。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
一来,面前这二位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能如此坦诚地分享自己的想法,并展开讨论,已经非常难得了;
二来,就算说错了什么,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毕竟这只是一次预测罢了。
所以,他也就顺水推舟,顺着肖海若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风与行掐手一算,悠悠地说道:
“应该也就三个月的事吧,也等到我把市委、市政府都理顺了,估计人就来了!那时候,应该是咱们副省长人选确定之时!”
也许是两位大佬并没有想到风与行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所以才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又或许是风与行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讲得很明白了,但其实这两位大佬并没有往到其中的深意,而是把关注点放在时间上。
“那咱们元西省本月内决定好人选,报上去,那也用不了三个月,你不就得移窝了?”
肖海若对于风与行的这个判定,是怀有很大的怀疑的。
“书记,您想多了,这个副省长必定是空降的,在元西提拔,想多了!”
风与行笃定地说道。
“空降?这个你也有说法?”黄华民这次抢问了。
“那当然了,你们想想,元西出了个令步同,上面那些大佬们肯定得放一些算起来是他们自己的人到元西来,时刻掌握信息,不过,这不是重点!”
风与行说话算是只说一半。
“你这话一半被狗偷吃了,快说那一半!”肖海若没好气地说道。
他心里挠挠着,竟然给风与行这一半话,吊了他的胃口。
“你们两位大佬,就等着以后老了,迅速进入老年滞呆了!”
风与行一脸嫌弃地说道,
“一个副省长还兼着警察厅长的位置,那是一个多么诱惑的职位,那个眼不红?
我说的三个月时间,是因为,那些大佬们因这个人选,进行博弈着;
所以,短时间内,不会这么快能确定好人选,咱们要做的是,先把这个警察局副厅长的位置先抢到手先;
一个副厅长的位置,还不至于他们不给咱们留这么点汤喝,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的目标!”
“海若同志,这小子不出言则已,一出言都给咱们两个人一大前所未有的惊喜嘛!”
黄华民打趣着。
“算了,我们两个想一下年轻人对局势的看法;
这样,你跟我们两个老帅哥说说,如果我们两个人换作是你,你会对元西人事这方面作什么调整,随便说,就当聊天好了!”
肖海若想了想,说道。
“说!我也想听听年轻人的一些对时局的一些看法!”
黄华民也很乐意肖海若这个提议。
“两位大佬,无论是从年龄、阅历还是能力等各个方面来考虑,我都实在是没有资格也不合适在你们二位面前‘指点江山’啊!这可就是班门弄斧,自不量力嘛!”
风与行说着苦着脸,有点难为宝宝的意思。
“说吧!就当你是在提建议!”黄华民继续鼓励风与行。
“那我说了,错了,你们两位是大佬,不能怪我啊!”风与行讪讪地说道。
“说!”肖海若挥手道。
风与行思考了一下,脑海里进行一下语言组织,缓缓地说道:
“我觉得洲西市警察局长可以提他为警察厅长,他的资历也够,他的党性原则,还不错;
四年前,我就跟他打过交道,即使他做不了主,也许他会韬光养晦,但他不会作恶,这是我对这位同志的评价;
放在警察厅副厅长这个位置,至少让你们对于警察厅不会两眼一抹黑;
令步同本来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他还是能配合我完成任务,而且,我还是外来户。
由此可见,这位同志是可靠的。
另外,省政厅长王丰这个人也不可靠,他跟令步同的关系密切,但宦统敏这次没有他的违法证据;
所以,也不能对他进行检纪调查,但我经多方面了解,这个人很可能有问题,你们得提前布局;
别到时候,堂堂两位封疆大吏,给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那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可以这么弄,让市财政局长方仁任职省财政厅副厅长兼局党组织书记,卡住王丰先;
方仁算是前副省长欧良昌的人,欧良昌此人党性原则还是不错的,但在权力斗争中低能;
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被令步同这么浅显的局给套进去,最后,以病退收场,不过,人品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