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这些欠款。”秦羽此刻的心情无比沉重,他真的是被逼到了绝境,心中对那个死老头的怨恨已经累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境。
“不行,秦羽,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一趟,这是规矩,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坏了规矩。”那位管事的态度异常坚决,没有丝毫的通融余地。
正当秦羽感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围观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他只有秦羽的肩膀高,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看其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令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宋”字,显然身份不凡。
“郑管事,我看这位年轻人也是一时遇到了难处,你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欠的那八千极品元灵石,我来替他还上。你且放他一马,不要再为难他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围观群众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他们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有人愿意替秦羽承担如此巨额的债务。而那位郑管事在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也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最终,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中年男子的提议。
秦羽仔细端详了这位矮小却气度不凡的人物,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定是来自广陵郡声名显赫的宋家。对方突如其来的解围之举,让秦羽颇感意外,毕竟,他未曾料到会在此等场合得到宋家的青睐。
这位身形略显紧凑的先生,实则是宋家在山阳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山阳城管事,同时也是宋家高层之一的三长老。他的身份在宋家乃至整个广陵郡都极为显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是众人仰望的存在。
“宋长老所言极是,”聚英楼的管事在宋长老的威严之下,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既然宋长老愿意为这位小兄弟开脱,我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位公子日后出行时,能够准备充足,以免再出现类似的尴尬。”说完,他便带着手下匆匆离去,围观的人群见状也纷纷散去,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秦羽,我们走吧,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详谈。”宋家三长老的声音虽然因身材原因略显低沉,但却异常洪亮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羽心中明镜高悬,他深知宋家之人此番出手相助,绝非无的放矢。联想到近日来关于“明玉天麟诀”传承的种种传闻,秦羽不禁猜测,宋家此举或许与那份神秘莫测的武学秘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机遇中,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探寻到那份传说的武学真谛。
宋家在山阳城中不仅有着深厚的根基,还经营着多种产业,从商贾到工匠,无不涉足。其中,城南的一座府邸便是宋家三长老的居所。这座府邸虽不比那些金碧辉煌的豪门大院,却也别有一番雅致,三进的院落布局,错落有致,虽称不上奢华,但对于三长老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已足够彰显其家族底蕴与低调内敛的品格。
“秦羽小友,请上座。”宋家三长老面带和煦的笑容,向秦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对身旁侍立的仆人吩咐道,“去,把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叫来,让他也见见秦羽小友。”
秦羽闻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他轻移步伐,坐到了宾客的位置上,目光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心中暗自揣测这位三长老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多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身着华丽公子哥服饰的青年男子步入了厅堂。他先是朝秦羽礼貌性地微微一笑,随即转身面向高坐于上的宋家三长老,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地问道:“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家三长老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既头疼又无奈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秦羽,你不是一直说想见他一面吗?”
那青年男子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连忙上前几步,仔细地打量起秦羽来,口中喃喃自语道:“真的么?你就是秦羽?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你……你不认识我吧?不过没关系,我可是你的忠实崇拜者!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
秦羽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位衣着华丽、举止略显轻浮的公子哥,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清楚为何这位看似身份显赫的公子会用如此炽热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那种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与激动,让秦羽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连忙微微侧头,试图避开对方那过于强烈的视线。
“真的是他!爹,你真的把他请来了!这简直太好了!秦羽哥哥,快来快来,教教我如何学习灵阵图吧!”公子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急切,他猛地拉住了秦羽的衣袖,仿佛生怕秦羽会突然消失一般。
秦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阵愕然,他完全不明白这位公子哥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高的期待。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他更加感到困惑和不解。
“好了,程庆,你先冷静一下。”这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尴尬气氛。宋家三长老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与不满,显然是对自己儿子的行为感到不满。
在宋家三长老的怒斥下,公子哥程庆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激动情绪,他有些畏惧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宋家三长老见状,这才继续对秦羽说道:“秦羽公子,实在抱歉,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大儿子程庆,他一心沉迷于灵阵的研究之中,对于修炼之事却是毫无兴趣。然而,他在灵阵方面的天赋却实在有限,远不及他在修炼上的天赋那般出众。这也是我最为头疼和无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