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似乎对男子话中的用词有些不满:“你还真是来的这边的时间久了,将他们的语言习俗都给学的不错,还陛下呢!”
听了同伴的话,男子先是紧张的抬头四周看了看。
然后才对同伴道:“咱们目前离成功还差那么一点,还是谨慎些的好,要是因为我们露出了破绽,坏了大人的计划,大人非埋了咱俩不可。”
两人说话间,已经将麻袋里的人拖了出来,扔在了其中的一座坟上。
干完一切,两人收拾好地上的麻袋,就准备往回走。
离开前,男子还问了同伴一句:“咱们真的不用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吗?”
同伴一脸不在乎地道:“看什么看,咱们将这坟山都给挖了一遍了,你看有人来过吗?放心吧,如今洛家的处境,没有人会想不开往这边来的。”
男子似乎被同伴说服了,于是两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确定两人已经走远,黎清清才将洛辰带了出来,他们准备去看一看先前被扔在坟上的那个人。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是将洛辰给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他?怪不得刚才那两个人说,只要知道了他在这里,陛下很快就会知道这祖坟里的秘密。”
黎清清伸手探了探这人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然后才问洛辰:“你认识他?他是谁呀?”
洛辰发现了黎清清的动作,也伸手探了探这人的颈动脉,脉搏已经很微弱了。
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让他在这里躺上一夜,那估计是活不到明天的。
洛辰对黎清清解释道:“这人是陛下身边的暗卫,她是最得陛下信任的那一个。”
洛辰这么一解释,黎清清也明白了,皇帝身边的暗卫出现在外面,那一定是奉命出来查事的。
如果这人今天晚上死了,那一定会被视为对皇权挑衅,再加上洛家如今的行径,皇帝不把这给翻过来才有鬼了。
黎清清问洛辰:“那咱们怎么办?是救他,还是将他挪到别的地方死?”
洛辰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以前帮过我父亲,算是对我们家有恩,咱们看看还能不能救吧。”
对于京中的各方势力,黎清清原本也认识的不多,所以自然是听了洛辰的建议。
黎清清先是从空间取出了一杯普通灵泉给这人喂下,这人好在这人求生的意识还是很强的,很轻松就喂了下去。
将一杯水给喂完之后,黎清清才从空间取出了一块沾有迷药的帕子,在这人鼻子上捂了一下。
直到这个人完全晕了过去,黎清清才带着大家往城里赶。
赶路的时候,黎清清和洛辰都在回忆刚才那两个人说的话。
洛辰先开口道:“从他们刚才的对话来看,这两人看起来不是二皇子的人,与别院中的其他人也不是一伙的。”
关于这一点,黎清清也是同意的,只不过黎清清想的要更多一些:“我有一个猜测,我觉得这些人似乎不像是天圣国的人。”
洛辰被黎清清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你发现了什么?”
黎清清会这么说,当然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先前的他们的对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们说话的口音……”
黎清清还没有说完,洛辰就疑惑道:“口音?”
黎清清解释道:“你听过倭国人说话吗?”
洛辰道:“这是自然,我外祖家就是在东边沿海抗击倭寇的,我小时候在那边待过一阵子,听过两回倭国人说话。”
黎清清当即模仿先前那两人说话的语气,将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又对洛辰重复了一遍。
其实刚才那两人说话时也并没有暴露太多的口音,但是黎清清还是听出来了。
要问为什么黎清清对倭国人的说话方式了解的这么清楚,那还要说到上一世。
原本黎清清也是家庭幸福的小姑娘,但是奈何东边沿海的一个小国,不顾后果的向海洋排放核污水。
起先的时候还不严重,可是随着排放的核污水达到了一定的量之后,就对他们所生存的那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物产生了影响。
起先还只是鱼长出了两三个头,鸡有好几只脚这样的怪事,可渐渐地,这些怪异的现象开始出现在了人身上。
直到最后,这种变异彻底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出现了丧尸,变异的动植物也开始攻击人类,黎清清原本的幸福生活也因此毁之一旦。
由于前世的这些经历,黎清清可谓是恨极了这些倭国人的,所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也了解了天圣国周边的几个国家。
当看到书上对倭国人的介绍时,黎清清就确定,这个倭国与他上辈子的那个应该是同一个。
如果要说这些人还没有伤害过黎清清,黎清清不应该找他们报仇的话,黎清清一定会说:我讨厌的是他们这个国家,又不是其中的那几个人。
上辈子还没来的急找那些人算账,那国家的人就自食恶果率先灭亡了,这辈子再遇上,怎么也得让她把这口气给出了。
当洛辰将黎清清先前向他模仿的口音与回忆里的进行对比之后,竟发现黎清清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这些倭国人狼子野心,居然都已经混到了京城,就藏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目前以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已经解决不了这件事了,但是要找谁说也是一个大问题。
最终,洛辰将主意打到了昏迷在空间的那个人身上,就将自己的打算与黎清清说了。
黎清清也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救了他,也不用刻意提起,只要将当时的场景与他重复一番就是了,信不信咱们也左右不了。”
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行,这事儿不能由你出面去说,虽说他对你父亲有恩,但他始终是皇帝的人,现在皇帝对你们家是什么态度咱们都还不知道,你不能贸然的暴露身份。”
洛辰也知道黎清清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古君心难测,他们都只是想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