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代价,死亡!”
地下洞窟中,巴德里亚斯被猩红的枝干触手缠绕起来吊在半空中。
此时巴德里亚斯的链刀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的废铁,失去了趁手武器的他再也承受不住来自渴血傀魃母树的攻击。
猩红的枝干触手缠绕着巴德里亚斯的脖子不断的收紧,这让巴德里亚斯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巴德里亚斯看向渴血傀魃母树的眼神依旧满是嘲弄与不屑。
这样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了渴血傀魃母树,因为从来都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它!
自它在这个世界诞生以来,它所遇到的所有生物无一例外都对它献上了一切,而现在它第一次遇见了对它是那样不屑一顾的人。
“你,那,眼神?”
“为何?”
“凭什?”
干涩沙哑的声音自渴血傀魃母树的体内传出,同时它缠绕在巴德里亚斯身上的枝干触手开始了发力。
巴德里亚斯的脸色逐渐变的苍白,这并不是因为窒息进而产生的,而是因为全身骨骼被一股暴力揉碎的过程中产生的。
并不大的声音从巴德里亚斯的身体中传出,对外界来说细微的声响此刻对巴德里亚斯来说却如同洪钟!
因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骨骼碎裂产生的振动!
这是继那一次他父亲暴怒之后,巴德里亚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生死危机。
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真的会死!
轰隆————。
一声不大不小的轰鸣声从洞窟的顶部传来。
渴血傀魃母树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十数条枝干触手猛然射向了洞口顶部刚刚发出了声响的地方!
“闽龙怒!”一声娇呵从洞窟的顶部传出,下一刻一杆闪着银白色光辉的长戈好似游龙一样携带着九天的银河轰然直下!
长戈粉碎了向洞窟顶部袭来的十数条触手,然后去势不减的撕碎了数条缠绕着巴德里亚斯的枝干触手。
也是在长戈撕碎了渴血傀魃母树攻击的那一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巴德里亚斯的下方传来。
“瞬斩。”
数不清的刀光连绵不绝的,如同锯子一样一点一点的切开了缠绕在巴德里亚斯身上剩余的触手!
巴德里亚斯在半空中自由落体,在快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刻,他轻松的翻身站稳了身形。
唰————。
在巴德里亚斯站稳了身形后,一道苗条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两人的身旁。
来人拔出插在地面的长戈后,便将它死死的握在掌心。
“来的好慢啊,你们两个!”巴德里亚斯抱怨道,虽然话语中满是抱怨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笑意。
“队长!你体谅一下我啊!我只有筑基(白银)三级(初阶),我能过来把你救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能干什么啊!!!”许安逸嘴中抱怨道,但是他手中的双刀却在微微颤动,在他的眼中是几乎毫不掩饰的战意!
“麻烦死了!要不是你这个莽夫被这么轻易的抓走,我们用的着这样么!”安衾阡语气不忿道,说着还用长戈的尾部扫了巴德里亚斯一下。
“哈哈哈————!”
巴德里亚斯笑着打了个哈哈,然后重新看向了自两人出现后就不再有丝毫动作的渴血傀魃母树。
“所以,你明白了吗?”巴德里亚斯语气莫名道。
“明白?什么?”渴血傀魃母树的话语依旧干涩沙哑道。
“当然是明白,像你这样孤独的、恐怖的、本应该在古时便死去的怪物………………”
巴德里亚斯的话没有说完洞窟的地面便开始像有生命一般行动了起来。
随后便是渴血傀魃母树那不讲丝毫道理的、如同连绵雨水的攻击伴随着开裂的地面一起攻向了三人!
“巴德里亚斯!你个混蛋!闭嘴啊!!!”
“老大!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对了,安逸,双刀应该怎么用?”从储物物品中取出了自己几乎不用的两把短刀后,巴德里亚斯这样问道。
“老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许安逸吐出一口血后,看着巴德里亚斯手中的那两把短刀不敢置信的大声吼道。
“我有什么办法!武器坏了不得换一把武器啊!”
听着耳边的声音,安衾阡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全都给我闭嘴!”
“巴德里亚斯你这个混蛋别管那么多招式,砸就行了,反正这两把短刀的坚固程度你是知道的!”
“安逸你负责处理我们两人顾不过来的攻击!”
“了解了!”巴德里亚斯点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
“明白!”许安逸沉稳的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