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穆木边说边伸出手指,在司宁的伤口上戳了戳。
司宁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为司宁包扎好伤口的医护人员则是头疼的捂住了脸。
抱着穆木双腿的壮汉满脸的冷汗,磕磕巴巴的开口道:“抱……抱歉!司宁大人,穆木大人他想要进来,我们是真的拦不住啊!”
“我能看出来你已经尽力了。”扫了一眼壮汉额头上的汗水,以及被拖拽在地上而磨脏了的裤子,司宁出声安慰道。
听到司宁的话后,壮汉激动的热泪盈眶。
“你先出去吧,顺便把那两个在外面听墙角的人给叫进来。”司宁先是给了穆木一拳,随后才对着在地上坐着的壮汉吩咐道。
“是!司宁大人!”
听到了司宁的吩咐后,原本还坐在地上热泪盈眶的壮汉猛地站了起来,在对司宁恭敬的行礼后,壮汉才离开了这间临时医务室。
不久后,房间的门就被暴力的推开。
武沉记跳坐在了司宁身旁的椅子上,大咧咧的开口道:“司宁哥,刚刚你太帅了!虽然有些没有武德就是了。”
司宁的嘴角抽了抽,无奈扶额道:“如果你没有说最后的那几个字我可能会很开心。”
武沉记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又不是多大的事,能赢不就行了吗。”
“对了,司宁哥!你要替我报仇啊!”
“我替你报什么仇啊?”司宁感到有些好笑的说道。
“阿伯特呀!就是你下一场的对手!”武沉记激动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直接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以至于带倒了他身下的椅子。
唰————。
咚————。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武沉记捂着头顶蹲了下去。
利瑟尔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开口道:“现在阿伯特与尔雅思两人的战斗都还刚刚开始,你这就知道这一次战斗最后的赢家了。”
四人这样有说有笑的,只有在为司宁处理伤口的医护人员挎着一张脸。
他看着司宁因为动作过大而崩裂的伤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锵,锵锵————!
长枪被阿伯特舞的密不透风,势大力沉的横扫与重劈凶狠的攻向尔雅思。
尔雅思站在这狂风骤雨之中看上去如同一朵瘦小的、没有反抗力的玫瑰。
当然了,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阿伯特的攻击,无论横扫还是重劈都被尔雅思差之分毫的躲了过去!
手中由精铁打造的制式长枪在演武场的青石地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豁口。
渐渐的阿伯特的鬓角滴下了点点的汗珠,“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一直闪避着阿伯特的攻击,尔雅思的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
她知道在力量和战斗能力这些方面上自己不是阿伯特的对手,所以从一开始她的打算就是拖着!
虽然她这样不停的闪避确实很消耗体力,但是比起阿伯特她已经轻松太多!
又一次攻击被尔雅思轻而易举的闪过后,阿伯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他抽身后退暂时远离了尔雅思。
回想着自己观察到尔雅思闪避的情况,阿伯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
“这是…………舞?”阿伯特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但是当他将尔雅思闪避的全部动作连贯在了一起后,他就发现了这真的是一支舞!
所以事情哪怕再怎么荒谬,阿伯特也只能选择接受。
“是的这是一支舞,剑舞。”尔雅思挽了一个剑花,剑尖笔直的指向阿伯特。
闻言,阿伯特露出了一个笑容,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亲爱的小姐,你有些托大了,既然我已经知晓了你的底细,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一场选拔赛就要结束了。”阿伯特的话语之中满是自信。
是的,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尔雅思的动作,并且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
所以,阿伯特自认为自己赢定了!
——————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这小子!听清啊!人家都跟你说了那是剑舞啊!是剑舞!剑舞!”
“看来这小子要输了。”
“说真的崖柏你就不担心你家那位娇妻受伤吗?”
听到这一声疑问后,崖柏轻笑着看向了站在演武场上,有着一头酒红长发如同盛开的玫瑰的艳丽女子。
“她可不是那种需要被别人保护在温房中娇嫩的花朵,她是在野外肆意张扬、生长的玫瑰!”
“我当然担心她会受伤,所以在我不是来了吗?”
“更何况,尔雅思学会的可不只是剑舞那么简单。”
“喂喂喂,不会吧Σ(っ °Д °;)っ!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杜誉阳被崖柏的话吓的一惊。
“她不会已经学会你的战法了吧!”
听着杜誉阳焦急的声音,崖柏莞尔一笑,出声安慰道:“这倒没有。”
杜誉阳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毕竟要是在最后,那个小家伙没有成为第一,那么这次举行的选拔赛就成无用之功了!
所以这由不得杜誉阳不紧张。
“思思只学会了其中的闪避身法与'刺'。”崖柏故作轻松的开口道。
但是听了崖柏话语的杜誉阳却是一副恨不得将崖柏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你个小混蛋!这一次我被你害惨了!!!”
这样说着,杜誉阳的心中对阿伯特送去了默默的哀悼。
——————
演武场上。
阿伯特已经摆好了架势,下一刻枪出如龙!
一道寒芒在演武场上闪过,仿佛一道湛白的流星一般!
青石地面被阿伯特强大的力量踏的粉碎,阿伯特双手握着长枪向着尔雅思重重的撞了上去。
在枪尖的四周,因为那巨大的气压甚至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腔!
这一强大的攻击,让场下的众人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一场比试,阿伯特赢定了。
但是只有站在演武场上的尔雅思与在场的众位有着白银(筑基)境界的人知道。
阿伯特仅剩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用出这样的攻击,但阿伯特还是强撑着发出了这样的攻击。
这样的攻击就如同一只纸糊的老虎一样,不堪一击!!!
面对这一攻击,这一次尔雅思没有在选择用剑舞躲开。
一直被动挨打了这么久,任谁的心中都会升起一股闷气。
(ps:虽然一直都没有被打中。)
更别说是她了,要知道哪怕是再怎么艳丽的玫瑰,它也有着扎人的尖刺!
迎着这一攻击,尔雅思将手中从登上演武场开始就一直都没有动过的刺剑,第一次刺了出去。
枪尖与剑尖撞在了一起,好似针尖对麦芒!
咔嚓,咔嚓,咔嚓————!
只见尔雅思手中的刺剑如同一把锥子,凶狠的凿穿了阿伯特手中的寒芒!
直到冰寒刺骨的剑尖抵在自己的眼前,阿伯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长枪的残骸,久久无言。
感受着剑尖的锋利,阿伯特闭上了眼睛,片刻的沉默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阿伯特的嘴中说出,“你赢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后,尔雅思转身离去,丝毫不显拖泥带水!
她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和崖柏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