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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发尾被对方小心的拢到脑后,男人的指腹擦过少女白腻的颈间,有些不自然的蜷缩了一瞬。

吹风机的声音很低,呜呜作响时像是某种让人舒适的白噪音,男人的修长的手指模仿着梳子,一点点耐心的将少女的发丝理顺,从头顶到发尾,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乌佑的头皮。

很奇怪。

连灵魂抓取器都不敢试的乌佑瞬间被这奇怪的感觉摄取,动作有些躲避的向左偏了偏。

带着些许发香的小脑袋就这样直直撞进男人宽阔的手掌中,“……痒。”

又不是纯痒,还有些舒服,乌佑手中的筷子都掉落下来,头皮传来的酥痒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小脑袋贴着对方的手掌蹭了蹭。

傅思勤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在发尾也已经不再落水,贴着身体的睡衣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有些无奈的又梳理了下乌佑的发丝,男人才将人扶正,“已经好了。”

乌佑仰头去看她,男人的身姿挺拔,但在少女面前没有什么居高临下之感,反而更像是什么忠诚的护卫,手中过分居家的电吹风似乎也让他身上的距离感减弱一些。

乌佑再次道谢,不过她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吃得慢,男人吹得也很仔细,说是吹干,更像是用最低档的风度与温度一点点将头发烘干。

乌佑的吃相很雅致,甚至以前还有边吃边玩的坏习惯,但这样对身体很不友好,后来和关知节在一起时被硬生生戒掉了,渐渐习惯了这样认真吃饭的模式。

漂亮水润的唇珠上沾染着一点闪烁的油光,除此之外再看不出一点对方吃饭的证据。

傅思勤的眼神克制不住地瞟过去,模拟出来的人体自然反应让他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顺手将餐桌边用来擦嘴的毛巾递给乌佑,又得来少女一声谢谢。

从他进入房间以来,已经不下于三次了。

他不免想起外面那两个还在养伤的家伙,无论是关知节还是江辞文,少女似乎都很适应他们的照顾,没有过分刻意的感谢,只有自然又理所当然的亲昵。

还会理直气壮的指使他们。

刚刚有些雀跃的心情瞬间荡到谷底,“不想要谢谢。”

男人猝不及防俯下身来,锐利至极也危险的至极的俊美面容凑近,接近于完美的五官放大,乌佑的瞳孔也随着对方的动作放大。

“我喜欢做这些事情,”说着他自然地将少女还攥在手中的毛巾抽出,神色认真的擦了擦她饱满的唇瓣。

那微微鼓起的唇珠似乎是对方重点照顾的对象,被反复擦拭好几次,更加明显起来。

“宝宝,你知道的,我们没有一个是真的不求回报的好人。”

当然也包括他。

他所有的忍耐与克制都来源于他的自信,更来源于少女并不真正爱上谁的底气。

即便一直都不懂他们这样几乎于扭曲的爱意也没关系,一直留在他身边就好。

这称得上突兀的话语让乌佑怔愣住,她清晰的听到耳膜被胸腔中心脏撞动的声响。

窗外的光影打在少女侧脸,翘起的睫毛也染上浅淡的金色,带着几分被世人供奉的神性。

而他们这群恶鬼,就是最虔诚的信徒。

傅思勤的话很强势,但他又足够了解也足够贴心的给少女留出空间,将东西一并收拾走,又将有些枯败卷边的花束移走,换上新鲜漂亮的鲜艳花朵。

即使能够让这些花束一直保持在最鲜活生动的时刻,傅思勤也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保鲜的花束就像假花一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值得享受最好的一切。

乌佑有些烦乱地挠了挠发尾,看着黛色的发丝缠绕在素白指尖,又弯弯曲曲的炸开。

傅思勤提到的问题,也是她一直逃避的问题。

平心而论,她当然觉得江辞文或者关知节更加熟悉一些,但是在全部记忆都恢复的情况下,显然她也做不到像之前一样与对方相处。

最近几天都是傅思勤,反而让她多了几分思考的时间。

但其实也没什么用,她的脑袋还是空空如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甚至今天傅思勤也……

有些气恼的捶了枕头几下,权当对方是傅思勤出气了。

她没有意识到,最初见到男人时,她只会逃避,甚至害怕到潜意识里离魂,现在倒是“脾气”大涨,学会了用枕头撒气。

甚至回过神的乌佑心想,就算是真人站在这里,说不定她也有勇气上去踹他一脚。

膨胀·jpg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乌佑干脆也不想了,从一旁的衣柜中拿出自己的工具箱,开始给已经成型的素体娃娃钩织衣服。

这才是的心头爱。

傅思勤将餐碗放进洗碗池,将袖子拉上去一半,露出肌肉紧实青筋脉络明显的小臂。

且不说这种事情,简单的术法就能够解决,就是最最简单的,厨房里还有洗碗机。

但是男人偏偏不用,反而颇有些沉迷这样亲自下手的感觉。

若是乌佑什么时候也能够让自己这样照顾就好了,正在刷碗的男人又不其然想到那两个卑劣的家伙。

用尽手段也没有让少女真正喜欢上他们。

转化为不化骨这么多年月,他第一次觉得上天还是有几分眷顾自己的。

但是还不够。

少女的身体明显好转,但这都是在外力的干预下,他甚至不能将那两个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家伙挫骨扬灰。

乌佑沉迷于自己的dIY手工中,一眨眼时间就已经悄然流逝,窗外变得昏黄的光线唤回她的注意力。

被搁置的问题依旧没有丝毫解决的头绪。

她都有些怀念自己一个人潇洒的时候了。

不过那时,更多时候她的心中承载的是雾蒙蒙的阴霾,并不沉重,已经习惯,但远不如此现在这样绚丽多彩。

也不知道陈迟迟现在怎么样了,多少知道几个男人之间的交锋,乌佑很明智地没有在傅思勤面前提起另外两个男人的名姓。

见不到江辞文,自然也就不知道陈迟迟现在的境况,想到之前在p市时,陈迟迟一直没能回来的旅行,恐怕也是他们的手笔。

也不知道陈迟迟现在有没有恢复视力,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主动的拥抱,她就有些懊恼那时过于羞怯的性格。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愁得眉毛都掉了几根的乌佑听到男人的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但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