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鬼怪横生的世界,乌佑只是女主家毫不起眼的邻居,因着特殊的能够看穿伪装陈迟迟老公的鬼怪伪装,为剧情贡献了很多的刺激paly,最终成为女主能够重新获得正常视力的一环。
两个盯着陈迟迟假老公的鬼怪,在与陈迟迟的相处试探中,渐渐被对方即使身有残缺以及阳光向上的态度所吸引,甚至江辞文这个只是作为工具出现的假老公戏份也少得可怜。
几乎只在开局与结束时像背景板一样出现,甚至都不如乌佑的戏份多。
而现在剧情崩坏到这个作为背景板的男人,神色认真的和她解释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伙不是人。
好在乌佑进入这个世界算是沉浸式,否则一定会瞳孔地震的,就算这种事情经历再多,还是一样会震惊的。
“想一想,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同小区的人你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他们的动静了?关知节是不是从不让你踏出房门?”
他们是邻居,当然就像是和陈迟迟一样自然而然的熟识起来,小区本就人烟稀少,听不到动静实在太正常了,而且她原本就不爱出门。
她在心里默默反驳。
但现在人在屋檐下,她只是垂着头不愿意看向对方,甚至不愿意看向陈迟迟。
她觉得她们是一伙的。
空气中沉默的气氛让陈迟迟着急起来,“小佑,江先生说的都是真的,你只是搬家离开不过十几天,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亲近对方?”
要知道她和小佑亲近起来,都用了许久的时间,少女就像是在外流浪了许久的猫猫,对每一个人类都抱着十足的警惕心,就算是用对方最喜爱的东西来引诱,也必须用足够“正确”的态度,而不能肆意亲近。
可是昨天江辞文回来,却说他们几乎是同居的状态,小佑怎么会接受一个陌生男性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如此亲密?
“我们已经……”
乌佑想要小声反驳,他们已经如此熟稔,视彼此为家人,自然是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久好久,但是、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认真回想起来,似乎真的就是在不久前。
想到这一点,少女娇弱的身躯不由得轻颤起来,似乎再稍稍施压,就要倾折下去。
少女茫然的眼神就像是在暴雨天被淋湿的小动物一样,透着无声的哀鸣,江辞文试探地伸手抚了抚她蓬松的发顶,以期给她一些安慰。
漂亮的瞳眸看向神色冷峻但眼底带着一丝温怜的男人,忽得,那些似乎因为“时间”久远而忘记的记忆被唤醒。
陈迟迟的老公。
同样俊美但风格迥异的三张脸浮现在她眼前,透心的寒气似乎从脚跟处升起,一路顺着她纤细的小腿攀升至心脏。
“你是……江先生?”
“我是。”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问,但抓住乌佑一丝情绪泄露的男人显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过于坚定的回答让乌佑恍惚了一瞬。
随着记忆的逐渐清晰,那些包裹着声怯胆小的外壳似乎也一同回到了乌佑身上,避开男人称得上完美的手,她几乎是从柔软的沙发上掉下来爬到另一边的陈迟迟怀中。
忽然间的温热填满怀抱,陈迟迟迟疑着拍了拍有些颤抖的少女,声音温和清润,带着不言而喻的安抚意味。
江辞文收回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收回身侧,神色自若且充满绅士风度的表示给她们足够的空间。
踏出房门的男人眼神瞬间阴寒下来,伸手唤出镇妖塔,又毫不客气的在傅思勤的身上狠狠劈了几道天雷,尽管这对他的灵气也消耗甚巨,但他丝毫不在意。
那个关知节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没关系,抓住他的弱点一并投进镇妖塔好了。
只是想到这两人的现实身份,充满英气的眉宇间带上一丝烦躁。
傅思勤这边目前他也不过是采用拖字诀,不过对方雷厉风行、行事果断,但是没有下属不知好歹的问他的行踪,手下的业务大多也并不需要他出手。
但他必须给出个交代,就是异管局那边,也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现在傅思勤就是被天雷劈得面目全非,却仍旧不肯放弃这具身体。
果然是诡物,几乎没有神智也要牢牢霸占着自己抢夺而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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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乌佑离开的瞬间,关知节就感应到了,那萦绕在外面的阴气并不只是让其他人心生畏惧,慢慢远离,更多的是他以此无形的东西为藤蔓,在乌佑看不到的情况下编织出温暖的却坚固的巢穴,是守护亦是禁锢。
若是乌佑出去,他不需片刻就能得知消息,甚至因着阴气遍布,少女恐怕最后也只是在小区里空转,但现在有人避开了他的设限,将巢穴里的珍宝偷偷带走了。
钱助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心情不错的董事,突然脸色就阴翳下来,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容突然就显得可怕到让人不敢直视起来。
就连对方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公司里的小群还在说着这次会议的内容,但他知道哪怕这次的会议再重要,董事都不会出现了。
房间内没有任何变化,但因着它的主人不在,原本明亮温馨的色彩都变得黯淡下来,只剩下空荡荡的飘窗帘子随风卷起。
是乌佑又贪凉了。
他本应该假装绷着脸关上窗户,等着小姑娘心虚的上前认错保证,虽然每次他都不忍乌佑脸上露出忐忑的表情。
常人看不到的暗黑阴气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细密黝黑的丝线,只是原本应该能够循着乌佑方向的阴气,如今只能像找不到方向的蛇一样在空中乱舞。
“天师的手段。”
异管局的人突然就感到浑身发寒,似乎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
天师的直觉从不容小觑,更何况下一秒他已经听到了用来检测阴气的仪灵阵阵响了起来。
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阵阵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