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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和正刚下朝踏进府门,就连自己小儿子炮弹一般冲了过来,吩咐人将府门一关,就等不及的问了起来。

“母亲,今日朝会陛下将我许给了那个草包?”

殷和正微微蹙眉,“思阳,慎言。”

倒是没有对对方这么快得到消息有什么异议,毕竟这个小儿子,生来叛逆有主见的很,他的婚事就是做母亲的怕是也搞不定,陛下指婚......也算是全了一件好事。

“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没有。”

麦色肌肤的少年拳头攥紧,背部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顶起后面背着的重剑,神色阴沉沉的露出一个笑容,“嫁谁也是嫁,三皇女那个草包还省点劲揍她。”

殷和正没有搭话,却也没有反驳,幼子虽为男儿,一身的武艺功夫却是比几个姐姐更加出色,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叹息对方的性别。

三皇女虽不堪重用,但配她这个素来强势的小儿子,想来也是合适的。

只要对方能够认清自己的形势,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想到那个自领了闲职就一次也没有在朝堂上露面的三皇女,殷和正又生出几分不满的,如此心性,也难怪不被其他皇女放在眼中。

另一边接到圣旨的乌佑欢欢喜喜的将人送走,神色间的喜悦溢于言表,想来是极为期待这份姻缘的。

孟青缨跟在她身后,与她同时行礼接旨,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几年前,陛下因他才华出众,生生将作为男子的他指给三皇女做伴读,如今为三皇女指婚的却是一个粗野莽夫。

心中的气愤不平几乎要冲破胸口,似乎将要让人疯狂,只是他只将头死死埋于臂间,不敢叫宫人发觉出一丝异样。

孟青缨在府中的处境愈发艰难了,原先乌佑没有婚约指定时,众人虽对他嘲讽、轻蔑,亦或是可怜、同情,但多少抱着一分,或许陛下会为他们指婚的念头,只当是孟青缨从小做了童养媳陪在三皇女身边。

但今次圣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

孟青缨的身份不由更加尴尬起来,只是皇帝与三皇女似乎都没有想起对方,自然也不会为他多想他的处境。

若是以往孟青缨自己也并不觉得如何,反而会为三皇女婚约将至松一口气,他深知三皇女为人喜新厌旧,无论是对人或是对物,只要新的主君入府,想必三皇女根本想不起他这个人的存在,他再凭借自己多年积攒的势力稍稍运作一番,不是没有机会从此脱身。

只如今看着少女璀璨如星的眼眸,他的心中却如被毒液啃食般翻涌着酸涩与嫉妒。

这么多年来,他的陪伴到底又算什么?

竟教人如此轻视疏忽,他们家也是书香门第清贵之流。

若非早早被指为三皇女作伴读,依他的身份才情,皇女正君又有何作不得,若他们的缘分来的再晚几年,或许现在被指婚给三皇女的,便是他孟青缨!!

越想心中越是不甘,菲薄的唇瓣已经被他咬出血印。

霜白看着公子自三皇女书房出来就一直木愣愣坐在床上的模样,心中焦急不已。

“公子、公子......”

连唤了好几声,才让眼神涣散的孟青缨眼神再次聚焦,看向跟随自己一同来到三皇女府的小侍霜白。

“有什么事?”

话刚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嗓间声音干涩喑哑,如破锣一般。

“公子何苦为难自己,三皇女为人阴晴不定,如今正君又即将入府,公子只有保重身子才好在这府中活下来。”

霜白的眼睛已是通红一片,孟青缨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霜白,莫担心。”

他不会就此消沉下去的。

.

接到圣旨的乌佑第二日就兴冲冲的往将军府下了拜帖。

殷将军虽并不太待见她,但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如今情况拂了三皇女的面子,便是违逆陛下圣意。

于是约定待明日乌佑正式上门拜访。

提前安顿自家小儿子不要做的太过分,殷和正已经挂起一张笑脸出门迎了上去。

身形纤弱的少女迎面走来,看起来像是没成年的女子一般。

作为南征北战的将军,殷和正第一反应就是不满。

但随即少女穿过走廊,光线由暗转明,明亮的阳光照在对方莹白如玉的脸上,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两片广袖翻飞,金银丝线并行绣成的暗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翩飞的蝶翼一般。

殷和正挂在脸上的笑忽得就顿了下来。

三皇女容色竟如此之甚。

此等容貌若是放在普通人家,少不得引来各家公子觊觎,便是瞒着妻主偷偷养在外室也犹未可知。

亦或许,还有那贪恋美色的女子,将人养在家中,以供自己日日欣赏耍弄。

想来,若非对方尊贵无比的身份,她也无缘得见如此非似凡人之人。

自家小儿子真能顶住如此美色?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乌佑这般美貌,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是现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乌佑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殷将军,久闻将军大名,如今才得见,将军果然英武不凡,乃当世奇女子。”

这样的奉承殷和正不知听过多少遍,但从一个容貌漂亮非凡的同性口中说出,她还是深感愉悦。

两人互相客套寒暄一番,殷和正便知情识趣的说自家小儿子也对三皇女倾慕已久,如今正在花园等候,年轻人的事她也就不便参与了。

乌佑自然无有不应,欣然前往将军府花园。

等到殷将军离开,前来带路的小侍才抖着嗓子跪地说道,“殿下,公子、公子让奴带话,公子仰慕殿下已久,只是碍于男子面皮薄,一直不敢言明,如今承蒙圣意,若是、若是独独两人相见,岂不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