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快活林啊!”钟离轩仰头看着眼前这座装饰华丽、热闹非凡的楼阁,不禁发出一声惊叹。他的目光被楼阁外的彩色灯笼吸引住,这些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楼阁,让它看起来宛如一座梦幻般的宫殿。钟离轩不禁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
一旁的萧书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他轻轻拍了拍钟离轩的肩膀,笑道:“这里可是男人的天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熟悉而又神秘的光芒,似乎对这个地方有着独特的了解。然而,他紧接着补充道:“不过今晚我们可不是来享受的。”
苍术此时扮作了男子,她身穿男装,英姿飒爽,英气十足。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她并未在意他人的目光,而是与萧书屿和钟离轩一同走向快活林的大门。
当他们走进快活林时,一股喧闹声扑面而来。歌声、笑声、丝竹声交织在一起,大厅里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舞女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犹如一群美丽的蝴蝶。苍术好奇地四处张望,感受着这个陌生环境带来的新鲜感。
一名老鸨迎上来,热情地招呼着三人。她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上下打量着三人,似乎在评估着他们的身份和财富。
萧书屿微笑着向老鸨点了点头,他的动作优雅大方,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老鸨见此情景,心中暗自高兴,觉得自己遇到了大主顾。
老鸨领着三人来到了一间雅间。这间雅间位于楼阁的二楼,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大厅。房间内布置得十分雅致,墙上挂着精美的书画,桌上摆放着鲜花和水果。
“三位公子,这里是我们快活林最好的位置,可以欣赏到最精彩的歌舞表演。”老鸨谄媚地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边的丫鬟为三人斟茶倒水。
“好,那就赶紧安排开始表演吧。”萧书屿淡淡地说,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不一会儿,一群衣着艳丽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大厅中间的舞台上。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裙摆飘飘,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绚烂夺目。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跳起了优美的舞蹈。她们身姿婀娜,动作娴熟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目光流转,顾盼生辉,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勾人心魄。
这些舞姬们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在场宾客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酒杯,将目光投向了舞台上的美女们。他们不禁发出阵阵惊叹声和欢呼声,对于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表示赞赏。
然而,钟离轩并没有被眼前的歌舞表演所吸引,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周围的动静上。他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时刻保持警惕。虽然这欢乐场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实际上可能隐藏着许多危险和未知的因素。因此,他必须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与此同时,苍术和萧书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舞姬们,目光从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想要从她们身上找出一些线索或者发现些什么。两人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一曲舞毕,苍术和萧书屿对视一眼后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他们想找的人。
就在这时,周围的宾客们开始起哄起来,他们纷纷要求舞姬们继续表演下一个节目,甚至有人提出要看更刺激的节目。
面对众人的喧哗,萧书屿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雅间的窗边,向下喊话,他的声音清澈而响亮,盖过了所有人的喧闹:
\"妈妈,我们可是听闻你们这里有西域舞姬所以才特意远道而来的,你这也没有那些美娇娘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萧书屿的话,周围的宾客们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快让她们出来呀!\"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老鸨闻言连忙站出来笑着说:“哎呀,各位客观不要着急啊,好节目当然要留着压轴了。”
萧书屿闻言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本公子没那么多耐心,快把赛雅叫出来献舞。”
老鸨一愣,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她知道这些达官贵人不好惹,但又不敢得罪萧书屿,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公子果然是远道而来呀,赛雅姑娘早前被知府家方公子赎身了,如今已经享福去了,不在这快活林中了。老婆子我给你安排个别的姑娘,保证比赛雅还要美,您稍等啊!”
萧书屿自然知道赛雅不在此处,他不过是想验证下方子杰的话是真是假。听到老鸨的回答,萧书屿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转身离开窗边,回到了酒桌上。
钟离轩见萧书屿回来,便走到苍术和萧书屿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有几个可疑的人混在楼下的看客中,他们的头头在正对舞台的第一桌。”
苍术正准备看向那桌客人时,雅间的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身姿婀娜的红衣女子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她那娇柔的声音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笑盈盈地对三人说道:“小女绮罗,见过三位公子。”她看到三人皆长相出众,气度不凡,心中不禁暗喜。然而,还不待他们有人回应她,几人的注意力就全被老鸨欢喜的招呼声吸引向楼下大厅进门处的方向。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在几个侍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那身衣服华丽非凡,显得贵气逼人。老鸨见到这位公子后,两眼放光,连忙迎上前去,口中说道:“郝公子,你可真是让我等得好苦啊!你已经好久没有光顾我们这里了哟。”
大厅里原本嘈杂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位年轻公子吸引过去。他的出现似乎给整个场所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老鸨走到这位郝公子身边,谄媚地笑着说:“公子,这次还是要楼上的雅间吗?我这就立刻安排绮罗来服侍您。”
一旁的小厮见状,轻轻拽了下老鸨的衣袖,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妈妈,绮罗姑娘刚刚已经被派往楼上那三位公子的房间了。”
尽管小厮刻意压低了嗓音,但这话还是被郝公子听进了耳朵里。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哈哈,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找绮罗,我是来见朋友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正对着舞台的那桌客人。
老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赶忙赔笑道:“哎呀呀,真是抱歉啊!我竟然没发现这几位原来是您的朋友呢!既然如此,我这就马上安排他们和您一同前往雅间。”
然而,郝公子却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这么麻烦。他接着说道:“不用了,我们只是想在这里闲聊几句,顺便欣赏一下节目,然后就离开了。”
听到这番话,老鸨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心里暗暗嘀咕着,如果这些人只是来看个热闹,那今天可就赚不到什么大钱了。不过,仅仅一瞬间之后,她又迅速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心想就算不赚钱,也绝对不能慢待了这位爷。
郝公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老鸨的手中,并嘱咐道:“把最好的酒菜都给我朋友们端上来,还有那些精彩的节目也都统统安排好。放心吧,本公子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老鸨接到钱袋的瞬间,脸上立刻绽开了一朵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没想到没点姑娘竟然还有这么多钱可赚,立刻满脸堆笑地应道:“哎!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然而,正在雅间里的绮罗听到郝公子说不是来找她的,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可是这声音却逃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钟离轩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转头看向绮罗,笑着问道:“看来绮罗姑娘与这位郝公子颇为熟识啊。”
此时苍术并没有关注绮罗和钟离轩的谈话,而是一直紧紧地盯着正对舞台的第一桌的客人。只见郝公子落座后,那四人让出了正对舞台的位置,那个被钟离轩说是可疑之人头目的人,将酒杯斟满了酒,向郝公子举杯。
就在此时,在大厅灯火通明的光亮下,苍术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男人露出的手腕上,有一片羽毛样式的纹身!
苍术瞪大了眼睛,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两拍。于是她立刻转身问绮罗:“郝公子是何人?”
萧书屿不明所以地看看苍术,又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绮罗。绮罗十分诧异这三人的反应,四方城中不认识郝重楼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她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这三人是外地来的?于是,她解释道:“郝公子就是兵部尚书郝蕴来家的长公子啊!他叫郝重楼,是兵部负责看管兵器库的官员。就连方知府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呢!”
苍术听后微微皱眉,但还未来得及深入思考绮罗的话,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叫好声。
几人好奇地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舞台上正有一群棕发碧眼、身材凹凸有致的舞娘在跳舞。她们穿着性感火辣的衣服,动作大胆而露骨,引得台下的男人们纷纷向舞台凑近,脸上露出兴奋和贪婪的神情。
绮罗看着那些男人的样子,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嘲讽地说道:“西域女子不就是胸脯上多了二两肉嘛,这群男人可真是……”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些男人低俗行为的不屑。
此时,苍术心中却涌起一股疑惑。西域舞娘都是棕发碧眼的模样,可是那客栈老板娘不是,她看上去与昭国人无异,只是多了几分风情而已啊。难道自己见到的并不是大家口中的赛雅?还有那个羽毛纹身到底代表着什么组织?郝重楼与这个组织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还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这个身份让苍术觉得有些蹊跷。在这看似平静的四方城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苍术装作好奇地模样问道:“那被赎了身的赛雅,长得比这些女子更美,身材更好吗?”
绮罗闻言侧过头看向苍术,打量着这个身材有些矮小,五官却十分精致好看的公子,笑着说:“真没想到,连公子这样看起来正人君子般的男子,也还是逃不出赛雅这般女子的吸引啊。”
见绮罗似乎有跟她聊赛雅的兴趣,苍术立刻作势揽住绮罗的腰,将她领往酒桌边,一边走一边笑着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只听过没见过,所以好奇问问罢了。”
绮罗轻笑一声,顺势坐到苍术身边一边倒酒一边回答道:“是啊,赛雅的美确实是无人能及的。她的美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那独特的气质和魅力。只要见过她一面的男人,都会被她深深吸引。”
闻言,萧书屿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真的吗,她真有那么美?”
绮罗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瞟了他一眼后,轻声笑道:“赛雅对男人的吸引力在于,她长着一张标准的昭国人的面庞,但身材却又如同西域女子般火辣。传说中,她其实是个混血儿,父亲是昭国人,母亲则是西域人。她自幼在西域成长,直到后来父母离世,她才决定回到昭国寻找父亲这边的亲戚。”
苍术听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如此一来,她确定自己之前在客栈所见之人的确是赛雅无误。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这么说来,想必她最终没有找到亲戚吧?否则,又怎会沦落为舞娘呢?她的命运真是令人同情。”
然而,绮罗对于她这种怜悯风尘女子的态度感到十分可笑,不禁嗤笑一声道:“世间有哪位落入风尘的女子不是身世凄惨、命运坎坷呢?不过,相比之下,赛雅算是幸运的了。她不仅认了一个有钱的义父,还被捧成了快活林的头牌。此外,更有幸结识了知府大人的公子,得以摆脱风尘之苦。这样的命运,实在无需感慨。”
苍术点点头,继续追问:“那她赎身后去了哪里呢?”
绮罗摇摇头,无所谓地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许她已经离开了四方城,也许她还留在这里。谁知道呢,哪个从良后的风尘女子会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呢,恐怕她早就换了个身份生活了。”
苍术又问道:“姑娘可知赛雅的义父是何人?”
绮罗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那位来这里时,从来都是带着面具的,那气场十分震慑人。恐怕除了赛雅本人,没人见过他的样子,知道他的身份。”
苍术听到绮罗的话,眉头皱起,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在绮罗的描述中,苍术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萧亦桓,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元一楼中见到他是,他的样子和带给自己的感觉。
苍术继续追问绮罗关于赛雅那个神秘义父的其他细节,但绮罗表示她真的没有见过对方,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这让苍术感到有些失望,她突然想到带走师父的手腕上有羽毛的人,原本她是猜测那些人和无尘大师或者祝驸马有关,如今想来,或许那些人和萧亦桓有关?那么,赛雅是萧亦桓的人?兵器运往西域是萧亦桓主使的?
苍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和思绪都被搅成一团乱麻。她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放下四方城中的一切事务,立刻赶往晔城。也许只有见到霍时晏,才能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得到理清。
沉默了好一会儿,苍术才突然开口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萧书屿一听这话,立刻紧张地望向苍术,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钟离轩注意到苍术脸色的难看,心中也不禁担忧起来。他连忙提醒萧书屿道:“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萧书屿听了钟离轩的话,便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轻轻放在桌子上。他温和地对绮罗说道:“多谢姑娘刚才告诉我们的那些消息,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只是跟你喝酒闲聊罢了,姑娘可明白了吗?”
绮罗看着眼前那黄澄澄的金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仅仅是陪着他们聊聊天,就能得到如此丰厚的赏钱,她心里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绮罗毫不犹豫地拿起金子,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公子们放心,我的嘴巴可是严实得很呢!”
... ...
三人回到方知府府上后,苍术说自己只是累了想休息,然后就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与绮罗的对话以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似乎越来越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苍术决定暂时放下四方城的事情,先赶往晔城集中精力寻找师父。她相信只有找到师父,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和帮助,从而层层剥茧,解开所有的谜题。
然而,就在苍术准备入睡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她警惕地坐起身,心里暗暗想着会是谁这么晚来找她。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苍术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当她看清来人是钟离轩时,心中的警惕才稍稍放松下来。
她打开门,钟离轩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刚刚离开快活林时,你的脸色不太好,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苍术听了钟离轩的话,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只是刚才听到的一些消息让我有些心烦意乱而已。”
钟离轩看着苍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他知道苍术一定遇到了一些困扰,但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温柔地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说一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苍术感激地看了一眼钟离轩,心中暗自感叹他的细心。苍术请钟离轩进了房间,然后试探性地询问:“钟离公子,你行走江湖多年,是否听过什么组织是手腕上有羽毛图案的纹身的?”
钟离轩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有一瞬的闪烁。
苍术心中暗自揣测,难道钟离轩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他故意隐瞒自己呢?她不甘心,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么,你是否知道元一楼的主人是谁呢?你听过元奕这个人吗?”
听闻苍术提到“元奕”,钟离轩的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然而,苍术敏锐地察觉到钟离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这让她心生怀疑。
苍术紧紧盯着钟离轩,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到一些端倪。
她怀疑钟离轩可能知道更多关于元奕的事情,但却选择了保持沉默。
钟离轩看着苍术的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元一楼的主人是谁,我只知道那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元一楼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支持着它的运作,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据我所知,你说的元奕,他是元一楼对外主事的两人之一,另一人名叫旭柏。只不过,江湖传言元奕就是元一楼的少东家,但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罢了。”
苍术点点头,见他将自己所知告诉了自己,所以也将自己的发现对他说了:“我刚刚看到,你说的那伙可疑之人的头目的手腕上,有羽毛纹身。我的师父前段时间在越城被人抓走了,抓走他的人手腕上,有羽毛状的纹身。”
钟离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你要去晔城救你的师父?”
苍术点点头,表示肯定。
钟离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那些有羽毛纹身的人,他们是元一楼的探子。”
在苍术震惊地目光下,他继续说道:“元一楼的‘翼’是一个极其神秘而强大的存在。他们的身份一直被严密保密,外界对其了解甚少。有人传闻他们是一群身怀绝技、武艺高强的高手;还有人说他们是一群智慧过人、善于谋略的谋士。总之,‘翼’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相当重要的。”
苍术静静地听着钟离轩的话,苍术瞪大了眼睛,心中对“翼”充满了好奇和敬畏之情。她感激地看了钟离轩一眼,说道:“谢谢你的告知。这些信息对我来说非常宝贵。”
随着时间的推移,苍术和钟离轩之间的谈话逐渐深入。他们讨论了许多事情,包括江湖中的局势、各大门派对朝廷的态度等等。虽然苍术对钟离轩仍有所保留,但她也意识到与钟离轩保持一定程度的合作关系也许并非坏事。
苍术缓缓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向钟离轩说明道:“钟离公子,我已下定决心,不会再插手四方城中的任何事务。明日一早,我将踏上前往晔城之路,尽快与我的父亲会合,然后一同前往元一楼,找元奕讨要我的师父。”
钟离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声回应道:“怀月姑娘,不若再多留一日吧。待明日我们一同去找师兄询问晔城所发生之事后再走不迟。我也要前往晔城,去元一楼找元奕。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结伴而行,也好互相照应。”
苍术听后,不禁诧异地看向钟离轩,疑惑地问道:“你也要找元奕?”
钟离轩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诚挚地回答道:“是的,我想托他找个人。”
苍术略作思考,心想多留一天也无妨,于是开口答应下来,并好奇地问钟离轩:“为何要如此相助于我?”
钟离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你是霍时晏的未婚妻,他的兄长霍少商是我师兄所追随之人,霍家也是我所认可的家族。霍家的儿郎们保家卫国、英勇无畏,令人钦佩不已,因此我心甘情愿帮助你。”
苍术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深深地望了钟离轩一眼,诚挚地道谢。她的眼眸深处隐约闪烁着泪光,心中暗自思忖道:“时晏啊,你瞧,尽管一路上都未曾收到过你的书信,也无从知晓你如今的状况。但正是因为你,我才获得了他人的帮助。”
时光悄然流逝,夜幕渐渐降临,钟离轩缓缓站起身来,与苍术道别。
苍术将他送至门口,目光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的疑惑越发沉重。她深知,若要彻底揭开所有谜团,首先必须找到师父,理清这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望着那深沉的夜色,苍术不禁长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