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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苍术和马叔留宿龚家医馆。医馆后院里的批把树静默地立在寒风中。它的枝干傲然挺立,仿佛在与严寒抗争。凋零的叶子早已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却依然透露出一种坚韧的美感。

龚行父女陪两人用完晚饭,安置好他们后,就带小茯苓退下了。虽然小姑娘很想跟苍术一起住,但是父亲说他们连日赶路太累了,得让姐姐好好休息一晚。最后在苍术答应陪她过完上元节再走以后,小姑娘才勉强的同意了,随父亲离开了。

此时苍术和马叔静静坐在枇杷树下的石桌石椅上,两人一路骑马奔波并未能好好说话,现在终于有了坐下来细细聊天的条件。批把树的树皮呈现出斑驳的纹理,仿佛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在寒冷的冬日里,这些纹理更加清晰可见,它们见证了批把树的成长与坚韧。

苍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棵光秃大树的枝干,仿佛在感受它的温度和生命力。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马叔……”然而,当她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却突然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她轻声补充道:“这个称呼还是我随意起的,其实应该叫您谷叔才对。”

马叔听后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他温和地看着苍术,眼中闪烁着善意的光芒,说道:“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你还是叫我马叔吧。谷雨笙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只是马叔而已。”

苍术微微颔首,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她明白马叔的意思,也理解他对过去身份的放下。沉默片刻后,她再次开口:“那么,请您告诉我,时晏想要问师父的是什么问题呢?”

马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注视着苍术,目光坚定而认真:“他想知道当年逼迫乌先生离开草原、离开你身边的人,是否就是魏太傅。”

苍术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老师?怎么可能……”她显然对此感到十分意外,因为她一直尊敬的老师竟然与这件事有关。

马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苍术,然后问道:“你是否知道,你的老师原本来自昭国?”

苍术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她确实知道这件事,但并不知道马叔问这话的背后深意。

马叔接着说:“那你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吗?”

苍术从认识老师时,他就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魏甲,且这也是一个昭国名字,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这不是老师的真名。于是,苍术诚实地摇摇头。

马叔笑笑,一字一顿地说:“他叫隋春笙。”

苍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您是说,老师就是与您齐名的‘春雨双生’的隋春笙?”

马叔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不过不可说齐名,他比我优秀得多,若不是他有意让我,当年的文武状元,就应该是他一人。”

苍术惊呆了,她无法把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老师与武艺高强的习武之人联系起来,且老师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展现自己会武艺的一面,难道这就是藏拙吗?

苍术心中充满疑惑,但更多的是对老师的敬佩和好奇。

马叔知道苍术一定好奇隋春笙的过去,他于是解释道:“我与隋春笙、杜奕然是同门师兄弟,当年我们同时拜在了祝嘉言祝太傅的门下。我们三人中,春笙最大,奕然第二,我最小,所以他们都十分照顾我,在武举时春笙才会让着我。”

苍术听到“祝嘉言”的名字,心中一惊,问道:“祝太傅?当今圣上曾经的老师?那么你们曾经与圣上也是同门师兄弟?”

马叔点点头,笑着说道:“不仅是当今圣上,还有你的父亲御贤王箫穆裕。”

苍术惊讶于自己的父亲竟然也与他们几位师出同门,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她以为他们几位只是当年父亲的至交好友,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马叔接着说:“后来,圣上登基为帝,你的父亲被封为御贤王,而我们几人则各自凭借功名入朝为官。”

苍术不解地问:“那你们几位应该同样和圣上感情深厚,为何最后会受我父亲所累,落得那样的下场?”

马叔叹了口气,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是啊,世事难料啊……”

马叔闻言,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苍术解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冬日夜晚的天空。此时的夜空已经被黑暗笼罩,只有那轮明亮的圆月悬挂在空中,周围点缀着几颗稀落的星星。

马叔凝视着月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声音显得有些沉重和无奈。“因为圣上反复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所以我们疏远了他。”马叔的语气带着一丝苦涩。

苍术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马叔,问道:“原则性错误?”这个问题让苍术感到困惑不解,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误会导致他们与圣上之间产生如此大的隔阂。

马叔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然后轻轻地回答道:“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之妻呢?”这句话仿佛是一把钥匙,解开了苍术心中的谜团,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您此话是何意?”苍术瞪大了眼睛,更加糊涂了。她无法理解圣上怎么可能欺负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兄弟之妻。苍术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的母亲达兰台?

马叔没有直接回答苍术的问题,而是再次回到石凳上坐下,面对苍术,目光平静而深沉。

“当年,我与春笙、奕然三人是先拜入老师门下的,后来老师才一路官至太傅,成为了皇子们的老师。所以说,我们认识祝家兄妹的时间,要远远早于当今圣上。”马叔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想起了曾经与祝家兄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却成了遥远的记忆。

“祝家兄妹?您是指已经过世的淑妃娘娘和当今的长公主驸马祝驸马?”苍术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看向马叔,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马叔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对,就是他们兄妹。”

苍术心中一震,没想到他们竟然与萧亦桓的母妃和舅舅也有交集。

马叔见苍术惊讶的模样,笑了笑,接着说:“那时候他们兄妹也还年轻,他俩也和大家一起跟随师傅学习。”马叔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朝气的少年时代,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感慨。

“那时候我们认清允为大师兄,卿好便是我们的小师妹。”马叔微笑着说。

从马叔的讲述中,苍术了解到那个时候的祝卿好正处于青春年华,刚刚经历了及笄之礼的她恰似一朵初绽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活泼可爱,聪慧过人,师兄弟们都对这位小师妹呵护备至。久而久之,大家发现,小师妹似乎特别喜欢粘着谦逊有礼、风度翩翩的隋春笙。而隋春笙对祝卿好更是宠爱有加,两人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大家纷纷看在眼里,明白这二人彼此心有灵犀,于是时常拿他俩打趣,可两人从不生气,总是面带微笑。他们曾暗自约定,待隋春笙高中状元后,便要登门提亲,请求老师将祝卿好许配给他。

马叔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些曾经一同度过的美好岁月,那无忧无虑的生活,令他倍感怀念。

苍术也些疑惑地问道:“后来,是圣上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夺人所爱?可是我听昭阳说,是祝太傅自己要将女儿许配给圣上的。”

马叔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说道:“老师教导皇子们,是在宫中,所以圣上并不会时常到祝家府上。可是小师妹及笄礼那天,为表对老师的敬重,所以他来参加了及笄礼。也是在那一天,圣上见到了小师妹,且似乎对她动了心思。”

马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后他时常会托老师给小师妹带回来一些珍贵好玩的小物件,少女心性,小师妹自然是对那些小东西十分喜欢的。这一切被老师看在眼里,他自然是知道圣上心中有自己的女儿,而他却并不知道小师妹已经对春笙芳心暗许。我们几人自然是看出了圣上的心思,都为春笙捏了一把汗,对圣上的举动也多有介怀。这样的时光过了两年,还没到老师准许我们去参与科考的时间,春笙等不及了,偷偷报名参加了科考。然而就在科举还未放榜时,宫中先传来了当时尚是二皇子的圣上要迎娶小师妹的消息。”

苍术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继续追问道:“那老师呢?他难道没有争取一下吗?”

马叔叹息道:“春笙当然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爱人,但当时老师已经决定把小师妹嫁给圣上,而且圣旨已下,这件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春笙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

苍术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感慨,她轻声说道:“我明白了,尽管圣上并不知道老师您和淑妃娘娘之间的深厚情谊,但他却实实在在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师心中的天平开始向我的父亲倾斜,并最终成为了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说着,苍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问道:“这么说来,淑妃娘娘岂不是圣上的第一位妻子,也就是他的正妻吗?可为什么后来他又娶了韦家的女子,还跨过她,将韦氏册封为皇后呢?”

马叔听到苍术的问题,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认真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后来,圣上登上了皇位。然而,他称帝的手段并不光明正大,而是夺取了自己弟弟的皇位。为了稳定朝廷局势,老摄政王示意他迎娶韦氏。毕竟,韦家作为当时的第一世家大族,其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苍术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了,圣上娶了淑妃娘娘,却又亏待了她,让她屈居韦皇后之下。正是这个原因,让老师、您,还有杜大人对圣上产生了不满之情。”

马叔并没有否认,而是继续讲述着那段往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苍术的心弦。

\"让我们与圣上彻底决裂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你的母亲。\"马叔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要透过时间的长河,看到当年的情景。

苍术的眼睛里涌起了惊讶和疑惑,她急忙追问:\"这是什么意思?请您告诉我!\"

马叔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小师妹及笄的时候,你的父亲已经从遥远的关外回到了晔城。他性格洒脱不羁,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当老师在宫廷里授课时,他经常缺席。然而,他偶尔会独自来到祝府向老师请教问题。也就是在这一来一往间,他与我们大家熟悉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圣上对小师妹表现出的暧昧行为引起了春笙内心的不满,她开始与你父亲走得很近。他们志同道合,相处融洽,甚至可以说是意气相投。更重要的是,他有意支持你的父亲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后来,通过你的父亲,我们几人有幸结识了霍将军。从霍将军那里,我们了解到了你父亲与达兰台公主之间的三年约定。\"

听到马叔提起三年之约,苍术不禁好奇问道:“那么,父亲与母亲的三年之约,约定的到底是什么呢?是母亲会嫁给昭国的君主,还是母亲会嫁给父亲,不管他是何种身份?”

马叔毫不迟疑地说:“自然是你的父亲会迎娶你的母亲啊。”

苍术脑海中浮现出马叔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更不可欺!突然间,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如果说萧穆启娶祝卿好是夺走了朋友的妻子,那么他究竟对自己的母亲做过些什么呢?

苍术的心跳愈发加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声音略带颤抖地问出了内心深处的疑问:“圣上……圣上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马叔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你的母亲在三年之期到来之前,曾经偷偷来到大昭。她在偶然的机会下,与圣上相遇。圣上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

听到这样荒谬的话语,苍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切听起来太过荒诞不经,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忍不住出声打断了马叔的叙述:“圣上如此见异思迁吗?他不是才对淑妃娘娘动了情吗?怎么转眼间又看上了我的母亲?”

马叔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向苍术诉说这段往事了,他犹豫了片刻,才对苍术说:“接下来我对你说的一切,句句属实,你不要激动,也不要埋怨你的母亲。”

马叔的话让苍术屏住了呼吸,她凝视着马叔,似乎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

马叔见状才缓缓开口道:“如果说圣上看上小师妹,是带着一定政治目的的,毕竟当时的祝太傅可以说是文官之首,受到一众学子的追捧,颇有影响力。娶了他的女儿,自然他就会受到文人们的拥戴。那么他对你的母亲,才是他人生真正的第一次情动。因为圣上与你母亲相识之时,并不知道她就是赫连部的公主,他对你母亲是动了真心的。”

苍术闻言突然平静下来,她面无表情地问道:“那我母亲呢,她做了什么,才会让您说,叫我不要埋怨她?”

马叔见她如此表情,知道她心里定然是生气了。马叔赶紧解释道:“圣上能成为一代君王,定然也是有他的优点和魅力,你的母亲也曾对他动过心,但她很懂得克制,毕竟与你的父亲有约在先,所以你的母亲很快就离开了晔城。”

苍术突然替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感到悲哀,她无力地继续问道:“那我父亲,知道此事吗?”

马叔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你父亲是在达兰台履约来到晔城和亲时才知道的,那时已经是圣上与你母亲相识的次年。圣上初见你的母亲便惊讶发现她竟然是当初自己苦寻不到的女子,所以当即决定要将她纳入后宫。然而,当你的母亲得知眼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皇帝正是自己偶然邂逅并心动不已的那个人,而且他还是你父亲的亲兄长时,她委婉地拒绝了圣上,并最终选择了嫁给你的父亲。而在那之后不久,圣上迎娶了韦氏为皇后。”

苍术听得入神,眼神有些空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所以我母亲爱的人并不是我的父亲,只是因为一个承诺而嫁给他……”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失落和哀伤。

马叔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

过了片刻,苍术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轻声问道:“那他们过得幸福吗?”

马叔愣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缓缓说道:“这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吧。在我看来,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争吵。如果没有你母亲与圣上那次相遇的插曲,或许他们会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生活也会十分幸福美满吧。”

苍术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马叔,说道:“就是因为圣上险些又要夺走我父亲的妻子,所以您与老师,还有杜大人,彻底与陛下离心了?”

马叔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不存在离心,你的父亲并没有要与圣上争夺皇位之意,所以我们与圣上乃是君臣,都一心只为了昭国子民。然而,不知为何,圣上突然就对你的父亲不满,也许是因为你的母亲有了你,让他因妒生恨。后来,这种猜疑逐渐演变成了深深的忌惮,最终导致他完全容不下你的父亲,甚至设局让他远离朝堂,离开晔城。”

苍术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所以,我的父亲并没有谋反,这一切都是箫穆启一手策划的,对吧?”她的语气异常平静,但却不再称呼萧穆启为圣上,而是直呼其名。

马叔看她如此,突然紧张起来,他立刻说:“阿苍,父辈恩怨,与你无关,千万不要想着复仇!站在圣上的角度想一想,他或许确实有错,但是很多事情在他做决定时,他是不知情的。”

苍术突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您心地善良,宽容淳厚,不希望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是老师的恨意恐怕从未停止。他鼓励我前往昭国,一步步了解真相,就是希望我选择复仇的。而他辅佐达如成为凉国的君主,是要借达如之手,向昭国开战,向萧穆启复仇!因为淑妃不明不白死在了昭国后宫,箫穆启却没有为他主持公道。而老师一辈子都没有忘记淑妃,甚至为了她终身不曾娶妻!”

说完这一切,苍术自己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自己一直尊敬的老师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马叔怔怔地看着她,他知道,如果苍术分析的一切没错的话,那么眼下昭国皇帝陷入昏迷的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凉国,那么凉国与昭国的战争或许会一触即发。

两人沉默了片刻,心情沉重。他们意识到这场战争可能带来的巨大影响,不仅关乎两国的命运,更涉及无数人的生死。

苍术紧紧咬着嘴唇,她决心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保护两国人民的安宁。然而,面对老师的仇恨和两国的局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深知自己必须冷静思考,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苍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进屋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那个红色的锦囊。

马叔不解地问她:“这是何物?”

苍术一边打开锦囊,一边对马叔说:“这是我替达亚尔和亲出发前,老师给我的,说当我在昭国遇到危险时,或许可以救我一命,我想看看他写了什么。”话音刚落,她取出了一个字条。

在马叔的注视下,他们一起打开了字条,只见上面仅仅写了三个字:乌日图。

苍术突然对马叔说:“马叔,明日城门一开,我们就要立刻赶往晔城,确定那人是否已经醒来。如果他还没有醒来,我要救他,这是阻止战争发生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只有去了晔城,才能知道师父是否安全,也只有见到师父,才能知道老师写下他的名字到底是何意。”

马叔默默拍了拍苍术的肩膀,表示支持和理解。他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