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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说到这里,眼中含着泪光,情绪有些起伏不定,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苍术仿佛猜到了一些后面的事情,她轻声问道:“段绾笛后来知道了屠村的事情,她以为你死了。然而,当她生下五皇子,看到他的眼眸,得知他竟然是你的孩子,痛心不已。她一方面是因为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另一方面又怕皇上怪罪下来,牵连到这个无辜的孩子。所以最后她才会自裁以保全孩子吗?”

苏木闻言惊讶道:“她不是难产而死吗?”

言罢,他又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她后来在昭国皇宫里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她最后是否后悔过当初的选择。那个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心里充满了仇恨和绝望。”

刚说完这句话,苏木突然捂住自己的腹部,面色变得极其苍白,额头上也不断渗出涔涔冷汗。

苍术见状,心中十分焦急,连忙问道:“苏木,你还好吗?”只是这时候苏木已经跪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门外居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苍术似乎听到了怀左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唤道:“苏大叔……”怀左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苏大叔,苏大叔,我们将军给你请郎中来了,你能开得了门吗?”

此时苏木已经晕倒在地,根本没有回话的可能。苍术万分焦急,无奈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她不知道苏木与五皇子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又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此时苏木的情况十分危险。顾不得其他,苍术高声呼喊:“怀左!怀左!快进来!他晕倒了!”

听到苍术的声音,怀左先是一愣,然后呼吸一滞,转瞬他又反应过来,一脚将已经落锁的院子门踢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里间重重推开了房门。

当看到房间里坐在床上的苍术那一刻,怀左圆圆的脸上露出了巨大的惊喜之色,他激动地脱口而出:“姐姐,你没死?”

苍术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看到苏木如此糟糕的状况,也无暇顾及其他,她急忙用下巴指了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苏木,语气焦急地催促道:“怀左,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怀左听到苍术的呼喊后,这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苏木。他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向苏木,迅速将其扶起,并伸手探了探苏木的鼻息,随后如释重负地说道:“还好,他只是昏迷过去而已。”

苍术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怀左,你赶快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对了,你不是带来了郎中吗?赶紧让郎中给苏木检查一下腹部!”

怀左听后略作迟疑,面露难色地说:“要把他放在你旁边吗?”

苍术瞬间明白了怀左的担忧所在,于是她连忙向怀左解释道:“我现在身体无法动弹,要不你先把我抱到桌边坐下,再扶他上床,这样可以吗?”

怀左听闻苍术身体不能动、似乎受了伤,不禁心急如焚地问道:“你受伤了吗?严重吗?”

苍术着急回答道:“我没有受伤,你先按照我说的做,等把他安顿好,我会慢慢向你解释清楚的。”

怀左听闻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苍术抱起,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放置在房间里唯一一把带有扶手的椅子上。紧接着,怀左又毫不犹豫地背起苏木,并将其安稳地放在那张狭窄的小床上躺好。

怀左做完这些之后,转过身来对着门外挥了挥手,一直守候在门口的郎中这才如释重负般地走进房间,而他身后紧跟着一名年幼的药童。

进入房间后的大夫,二话不说便立刻走上前去要给苏木号脉。

苍术心急如焚地说道:“大夫,您不必给他把脉了,他腹部受了伤,请您赶快给他检查一下吧!”

话音未落,苍术的身体因为她说话时情不自禁向前发力,突然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向前滑去,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怀左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扶住了她。

险些摔倒在地的苍术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她转头对怀左轻声说道:“怀左啊,麻烦你把这把椅子挪动一下靠着墙放好,然后再用桌子把我抵到墙边就行。”

怀左看了郎中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苍术,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心中暗自盘算着,等郎中离开后再找机会问她也不迟。

怀左并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将她抵到墙角,而是搬来了另一张凳子,放在苍术身旁,然后轻轻地挨着她坐下,用自己的肩膀抵着她的肩膀,让她可以将身体重心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苍术注意到怀左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深知,怀左内心深处依然柔软善良。

当郎中揭开苏木的衣物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用来简单包扎伤口的布条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解开包扎后,下方呈现出一些奇怪的捣碎草药。郎中小心翼翼地拂去这些草药,随后,男人的肚皮上露出了两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窟窿,宛如两只血红色的眼睛,正缓慢而恐怖地向外渗着鲜血。

苍术知道,若不是这些药草起到了凝血的作用,苏木恐怕撑不了这两天,早就失血而亡了。眼下药草过效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止血,缝合伤口。

郎中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冷汗直冒,他只是镇上的一个小郎中,哪里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势!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手中刚刚碰到的不是病人的身体,而是一块易碎的瓷器一般。

苍术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苏木此刻的情况十分危急。再看郎中的反应,更是让她心下凉了半截。但她并没有慌乱,立刻冷静下来思考应对之策。她连忙问道:“大夫,您可会施针?”

那郎中连连点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会……会的。”

苍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严肃地说道:“那就好,请您按照我指示的步骤来做。”她的语气坚定而果断,透露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说罢,苍术迅速而准确地报出了几个穴位的名称和位置。那郎中不敢有丝毫怠慢,全神贯注地按照苍术的指示依次下针。每一针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当按照苍术的所有步骤操作完后,只见那原本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竟然真的渐渐停止了流血!

苍术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这时,她才注意到屋外站着的小药童,她转头问怀左:“你们是如何赶来的?”

怀左答道:“将军命我找郎中来给他医治后,我便立即驾着马车前往镇上,找到了医馆接这位郎中前来。”

苍术听闻此言,眼睛顿时一亮,急忙追问:“共有几匹马?马车是否还停在屋外?”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够利用马车尽快将苏木送往镇上药材工具齐备的医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怀左赶忙回应道:“有两匹马,马车就在院外。”

苍术稍一思考后,开口说道:“怀左,你先行骑马带这位药童返回镇上的医馆去熬药,然后我用另一匹马拉马车,载着苏木和郎中一同回去跟你们汇合。”

怀左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苏木,随即说道:“外面有车夫,负责赶车的人是大爷府上的自家人,我可以让他带着药童先赶回医馆去煎药,我亲自驾驶马车带上你们回到镇上的医馆。”

霍少商常年驻扎在西南这一带,南琼州是有自己的府邸的。

苍术听到这番话后点点头,紧接着她对郎中说道:“麻烦您赶紧取出纸笔,将我说的药方记录下来交给药童,让他先赶回医馆去熬制汤药。”

......

待到他们赶到医馆时,苏木已经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苍术心急如焚,催促着郎中赶紧喂药。经过一番忙碌,郎中终于将一碗救命良药灌进了苏木口中。而此时,苍术的胳膊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可以慢慢活动了起来。

苍术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动手处理苏木的伤势。然而,由于条件所限,医疗器具简陋至极,无法满足更精细的治疗需求。她只能吩咐郎中准备好针线、大量的热水,还有高度白酒,并点燃了许多根蜡烛,照亮整个屋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苍术毫不犹豫地开始为苏木处理、缝合、包扎伤口。

在这个过程中,怀左和郎中都惊愕地注视着苍术的一举一动。她手法娴熟、动作轻柔,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医者。她甚至将针线深入了苏木的伤口内部,每一针每一线都带着坚定与专注,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最后一根线被剪断,天已微微发亮。苍术轻轻舒了口气,试着活动一下自己的腿脚,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行动能力。

于是她起身清洗了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吹灭了那一圈已经烧的见底的蜡烛。然后回头笑着对郎中和小药童说:“辛苦你们彻夜为我打下手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对于这小小双廊镇上的郎中和小药童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体验。他们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女,心中充满敬佩之情。那一刻,他们恨不得立刻跪地拜苍术为师,学习她那高超的医术。怀左见此情形,赶忙打发走了郎中和小药童,让他们去休息片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怀左、苍术,以及仍在沉睡中的苏木。

苍术疲惫不堪地瘫坐在靠椅里,缓了缓气之后,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怀左:“我中毒了,身体无法动弹,但多亏了苏木救了我……如果他没有把我从密道里带出来,恐怕我确实已经亡命了。”她的声音因彻夜未眠而略带沙哑,却充满了感激之情。

接着她话锋一转,不等怀左问她,她先问道:“为什么你以为我死了?发生了什么事?”

怀左坐到苍术身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两日前,天泉宫便传来了消息,说在天泉宫发现了密道,但不知为何密道突然坍塌了。众人皆猜测是否有刺客潜入宫中,圣上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当即便下旨命将军调拨守军进宫戒严。由于苏木所居住的那个石塘村与天泉宫相距不远,昨日将军想起大少奶奶的嘱托,便抽空前往苏木家中探望一番。将军离开苏木家没多久,我便受将军之命前往双廊镇上给苏木请郎中。这时候,将军又接到了天泉宫传来的急召,说是五皇子竟然在那坍塌的密道中,他已经被困两日两夜,生死未卜,急需将军带领精锐士兵前去救援。”

苍术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密道坍塌了?那五皇子岂不是处境十分危险?他现在情况怎样了?可有消息传回?”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怀左摇摇头说道:“这是我在抵达苏木家前刚接到的消息,他们说你也在密道中,甚至比五皇子下去得更早。救援中密道二次坍塌了,这一次整个天泉宫的后山崖都坍塌了,又有不少援救的官兵被埋,所以我以为……你死了。”

苍术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她问道:“你可知道宫中现在是何情况?”

怀左看了苍术一眼,犹豫着说道:“据说,第一次地道坍塌时,六皇子正在入口处,他猝不及防地坠了下去,受了伤,但好在很快就被人救了上来。陛下本就在病中,得知五皇子和你被掩埋在地道里、生死未明之后,急火攻心之下就病倒了。如今,天泉宫中的一应事务都是由四皇子代为处理的。”

苍术连忙问道:“陛下可有调查我和五皇子为何会在地道中?”

怀左皱起眉头,他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自然是会存疑的,可是你们两个当事人都下落不明,所以只有在洞口的六皇子最有可能知道真实的情况。可是……”怀左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苍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安地问道:“可是什么?萧亦桓怎么了?他伤得很严重吗?”

苍术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亦桓在小木屋外对她说的话,他说:“因为我想要迎娶的是你,而非达亚尔公主这个身份,所以不管你是谁,我所钟情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希望萧亦桓能够平安无事。

怀左看着苍术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替霍时晏感到悲伤,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苍术和六皇子已经被皇帝赐婚了,未来将会成为彼此最亲近的人。

怀左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才缓缓地说道:“六皇子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他一直保持沉默,不肯开口说话。顾太医诊断后表示,他由于过度悲伤,患上了失语症。”

听到这个消息,苍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她暗自思考着,虽然不能说话,但还可以通过写字来交流啊。他不开口,或许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解释她与五皇子怎么会在密道里,才故意装成失语的样子吧。

苍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看到苍术不再追问,怀左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然而,他仍然对苍术出现在苏木家以及她说自己中毒的事情感到困惑和不解。

终于,坏左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你为何会在苏木家中呢?还有,你说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苍术犹豫了一下,她深知霍时晏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波,实在不想让他再次卷入其中。因此,面对怀左关切的目光,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告诉他。如果告诉他,霍时晏必然就会知道。

怀左见她如此犹豫不决,心里便明白,有些事情,恐怕真的不宜追根究底。于是,他不再追问,转而安慰起苍术来:“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无法启齿,那就无需告诉我。不过……你是否打算返回天泉宫呢?”

此时此刻,怀左暗自思忖着,这一次的事件,无疑是个令达亚尔公主“香消玉殒”的绝好契机。这样一来,苍术也许就能彻底摆脱那些纷纷扰扰,重新做回那个自由的自己了。

苍术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的思绪暂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她的目光缓缓移向躺在床榻上的苏木,沉默许久之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苍术猛地转过头,神情严肃且郑重地对着怀左说道:“怀左,我身为御贤王的女儿,本身这个身份就充满了危险。既然‘达亚尔’已经死了,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吧,这场和亲的戏码也该落下帷幕了。所以,别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怀左自然知道苍术口中的“他”指的是霍时晏。现在的霍时晏,依然对真相一无所知,还一直深信着父亲霍北吉告诉他的——苍术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尽管内心无比痛苦,但他还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所以怀左也觉得,或许让苍术随达亚尔的“死去”而“消失”,也不失为一种让霍时晏彻底走出来的方法。

怀左看着一脸落寞的苍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轻声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苍术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木,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要带他一起走。”

怀左听后倍感诧异,忍不住追问道:“你确定要带上他吗?”

苍术深知如今的达如已然安然无恙。在老师以及众多舅舅们的全力支持下,甚至还有萧亦桓的人从旁协助,达如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达亚尔也已嫁入霍家,成为了霍少商的妻子,霍家男子向来品行端正为人可靠,尤其是霍少商在冬至宴上所说的那些话,至今仍深深烙印在苍术的脑海之中。她坚信,霍少商必定会是一个值得达亚尔托付终生之人。至此,苍术再无任何顾虑,可以放心离开,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然而,苍术心中却深感愧疚,因为她未能完成与萧亦桓的约定——查明其母妃中毒的真相,便要彻底离开了。这种自责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因为自己不仅违背了诺言,更辜负了萧亦桓的一片真心。

思绪至此,苍术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萧亦桓找到一些线索,并悄悄将其送至元一楼。以萧亦桓的智慧与能力,定能顺着这些线索查清事实真相。

主意既定,苍术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若任他留在此处,单凭此地郎中的医术定然无法挽救他的生命。更何况,我尚有诸多疑惑未解,唯有他知晓答案,因此绝不能让他死去。”

接着,苍术恳请怀左道:“怀左,烦你为我备好所需的药品及行李,另安排一辆马车。一个时辰之后,我便会带着他一同离去。医馆和石塘镇后续的事宜,就交托于你处理了。”

怀左未曾料到分别竟如此突兀地降临,不禁心生感伤,他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姐姐,你此去何方?”

苍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怀左,多谢你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还愿意唤我姐姐,真心相待。至于此次行程去处,不追问或许更为妥当。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度相逢,不是吗?”

……

晨光熹微,山林间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辆马车在曲折的山路上疾驰,马蹄声响彻寂静的山谷。

驾车的少年神情专注,他不时回望着远处源丘的轮廓,心中默默感慨。

冬日的山林显得格外静谧,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偶尔有几只飞鸟从头顶掠过,似乎也在为少年送行。

马车渐行渐远,源丘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只留下一片朦胧的轮廓。

苍术静静地驾驶着马车,眼神空洞而迷茫,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少年模样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苍术知道,这一次的分别可能意味着永远的告别,也可能是一个全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她不知道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中,谁将会成为那个陪伴他走过一生的人。

苍术默默地在心中念叨:“霍时晏,再见了!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萧亦桓,再见了!希望你得偿所愿。怀左,再见了!感谢你对我的关怀。昭阳,婉婉,再见了!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你们,愿你们一切安好……”

随着一声声道别,苍术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她该放下心中对身世的执念,开始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