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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又快年底之际,许大茂自作主张联系了财务科长,保卫科长,后勤主任,在西四大街的砂锅居搓一顿,当然肯定是叫上了李怀德李副厂长。

保卫科长,后勤主任,加上自己,原本就是李系派,也就财务科长是杨派人物。当李怀德到场时,财务科长有种上了许大茂这小子当的感觉。

还好,许大茂也是场面人物,

“吴科长,今天是我请客,你宽心坐着,天冷,早凑在一起不容易,今儿也一起品尝下这烧燎白煮的滋味。李厂长,今儿感谢你赏脸到场,待会我多敬你几杯酒。”

事已至此,财务科长吴铭轩还有啥说的呢。说白了,也是大家一起在轧钢厂这个大锅里吃饭,大家其实现在级别也一样,有有后进同仁请客吃砂锅居那也是不常有的事儿。

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毕竟拉近了相互之间的关系。

连带酒水,消费了许大茂半个月工资,还真是不得了。

餐毕,李怀德很有内涵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小许,今儿表现非常好。回吧,如果明儿觉得身体不适应,可以迟点到单位。”

许大茂知道今天钱没白花,他也就是趁着现在对李怀德投桃报李,不过唯一没请到的是人事科长。也不是人不给面子,确实今儿有事来不了。只能下一次,或者干脆让李怀德自己请也是一样的。大不了许大茂打冲锋嘛。这个活嗨接还是得接的。

回到烟袋斜街,娄晓娥一顿埋怨,

“大茂,你也得注意自己身体,别总把自己灌的稀里哗啦,而且喝酒喝完了,身上又是酒味,又是烟味,还有大葱味,熏的我有些反胃。”

“娥子,我的错,我的错。我自己烧水,自己泡个澡再进房,可以吧?火火和辛辛睡啦?”

“嗯,差不多吧,你也不看看几点了,9点半都多了,这么冷的天,要不是等你回家,我也早睡了。”

“我妈她回家啦,明儿她还来吗?”

“来的,现在她说小玲出嫁了,她也不忙,以前对咱们照顾少,她说要补回来。这不我又怀了嘛,所以她说要全程照顾我。嘻嘻,你妈现在比以前在我家的时候更可爱了。以前叫我大小姐,现在叫我儿媳妇儿,是不是觉得很神奇。人还是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你说的对,我先去泡个澡,完了马上过来陪你,你先去炕上待着吧,外面齁冷。”

有了许大茂的这次请客吃饭,接下来的饭局居然越来越多。人事科长在保卫科长的邀请下,又一次聚在一起泰丰楼吃鲁菜。

李怀德也经常在小食堂宴请手下的几员大将一起吃吃喝喝,联络感情。

这一下子,居然何雨柱还经常加班,给李怀德做饭。

我靠,许大茂居然发现李怀德每次让刘岚上菜。这还真是工作生活两不误呀。

何雨柱倒也光棍,不光有了加班费,还往家顺点肉菜。所以他也没有任何怨言。菜是做的真的越来越好。

许大茂不禁对何雨柱的厨艺有了很大的认识。这货不仅川菜做的好,他鲁菜也还行,官府谭家菜那是没机会表演的,不过煨个汤还是可以的。

鲜,那是真鲜。

许大茂想象着以后和何雨柱一起投资开个饭馆肯定挣钱,到时候他出钱,于莉和何雨柱出力。这个念头以前想过,现在更是有点下定决心的感觉。

反正他许大茂以后肯定是躺平,不用再奋斗了。家缠万贯形容自己,那都是恰当的。

他有心要带几幅画到普老师这去鉴定一下,借机其实也想尽早的走进属于他们的那个圈子,为以后方便自己打基础。

这不,周末。带了礼品,夹着最早从齐德龙那边交易来的那幅沈周的画去了普家。

普家,大儿子颜冀一家都在,普炬小两口也在。

“颜大哥,大嫂,普炬,宛兮,这么巧你们都在呀。那今儿我可就在师父家蹭中饭了。”

普郁林一直在书房,没出来。许大茂放下其他礼物,拉着普炬,

“小师兄,来,给我掌掌眼,你看这幅画品相。”

普炬技痒,拉着许大茂就进了父亲的工作室。那边有一个铺着毯子的大工作桌,可以摊画。

沈周的山水图徐徐展开,普炬眼睛都亮了,拿着放大镜,左照右看,上看下看,两枚印章尤其看到仔细,最后还停在画卷上山下桥边的树丛一块石头处,仔细端详了好一会,

“大茂,这画绝对是真迹无疑,你哪淘的?难得啊。沈周擅长山水,册页为多,这幅画尺度这么大,当属少见,而且是沈周后期精品之作,尤为难得。你得好好收着。”

“普炬,你给说说呗。我对书画还真是了解甚少,不会看。”

“大茂,你也太贪心了,哪有谁哪一项都精通的,能通一项那就是有饭辙了。我对画其实也不在行。你看我也是跟着我爸学的杂项,尤其擅长杂项的修复,对印章有比较深的研究。你先看这幅画的几枚印章,明显用的是八宝印泥没跑,你看这朱砂颜色鲜亮的,经过四百多年了,居然还这么好看,看来这画的原主也是个行家。这几枚印章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沈周的印,不像作伪,非常传神,我反正没找到瑕疵。”

还有这画纸,完全符合明代宣纸的特质。最主要的,大茂你来看。”

普炬把放大镜移到下方画中桥边的一丛小树林附近,“大茂,你看,这白石头旁边一丛小草,如果让你想象,这是个啥汉字?”

许大茂仔细看了看,“嗯,渔翁的翁字。”

“我不就对了嘛,沈周晚年后自号白石翁,这不就对上了嘛。也许这是沈大师留给这幅画的暗记,看来他自己对这幅画也情有独钟,所以才会留下暗记,应该错不了。不行你让我吧过来也过目下。”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炬儿,你刚才说的很对,如果确实如你说的这样,这幅画真迹无疑。大茂,好东西,好好保管哈。你对书画会维护嘛?”

“师父,那倒是会的,防蛀防潮,定期透气,我就是鉴定不行。”

“大茂,别好高骛远,哪能样样通。你现在,据我知道,水平已经登堂入室了,尤其是瓷器,老阮就经常夸你,说你杂项水平还不如瓷器水平,他这是笑话我呢,想让我把你匀给他做学生呢。哈哈,我才不,我就让他干看着。

大茂,方便这幅画留在我这几天吗?我拿出去显摆显摆。”

“普老师,那有啥,你要喜欢,这画你留着也不是个事。”

“大茂,那倒不用,我就是想拿着显摆一下,如果你有时间,年前有个聚会,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参加?也就是行里一些人联谊联谊。”

“普老师,带我方便吗?”

“那有啥,你是给我磕过头的入室弟子,跟着师父一起见见世面,有何不可。”

“那行,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