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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族人给涂山氏族来新一批煤矿石,这一次他们想要锡矿石,涂山氏族有一小堆锡矿石,但涂山月不想给他们。

涂山月看眼前望月族长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点异样,“望月川,你真想要锡矿石可以去夏部落找首领。”

“嗯.....”望月族长低眉眼神闪烁,似乎在纠结什么。

涂山月轻笑一声:“夏首领很好说话,你放心去就是,我的人会带你过去。”

“不用了,那我先走了。”望月族长准备离去,涂山月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她开口拦下了望月川。

“望月族长,公平交换才是先祖留下的传统,我这也有一点锡矿石,你想要就带走吧。”涂山月一句话让望月川十分惊喜。

等他回头转身,却看见涂山月笑容不在,脸上皆是冰霜,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我......”

“你知道什么事就说出来,锡矿石我可以送你,如果跟我们和夏部落有关系,夏首领也会赏赐你。”涂山月直接问道。

望月族长不敢看涂山月的目光,没想到涂山月一眼就看出来自己隐藏了一些事,他想到那日夏首领对自己说的话,“跟着我,你们望月氏族会和涂山一样强大。”

“驱火氏,带火原上的氏族下火原过来了,他们说上天不下雨,是夏部落铸青铜,触怒了旱兽,有很多氏族都跟过来了!”

一句话说完,望月族长直接瘫坐在地上,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这是违背驱火意志,触怒驱火大巫,如果夏部落没了,他们望月氏族下场会很惨。

涂山月神情巨变,很快就恢复平静,“他们到哪了?”

“前日在百兽地休息,我们狩猎时碰见他们狩猎的人。”望月川知道自己不说下去,会被涂山氏族弄死,干脆就说了。

涂山月捏紧了拳头,“锡矿石送你了,你带族人赶紧离开吧。”

“好。”

涂山石山等人迅速在大帐内聚集,涂山月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看到涂山夭夭挺着大肚子最后一个到才开口。

“驱火氏族带火原各氏族下火原了,他们要灭夏部落,马上就要天麻山了,石山你去通知风狐,让他们赶紧走,白月立刻所有族人往去逐狼地。”涂山月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任务。

众人来不及震惊,急忙去完成族长的任务,只剩下涂山夭夭,涂山月难得露出温情之色:“夭夭,我让人送抬你去竹山。”

涂山夭夭咬着下嘴唇:“阿母,我不要了离开氏族!还有风狐,他现在很危险。”

“听话,你有孩子,血脉传承才是最重要的事,去吧。”涂山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喝道。

“我想等风狐一起。”

“风狐聪明,他不会有事,快走!”

天麻山下,“风狐,走吧。”涂山石山与风狐站在围墙外,风狐听闻消息之后,选了几个少女准备撤离。

此刻他站在围墙外,抬头看了一眼哨塔上飘扬的夏部落旗帜,慌乱过后,他擦去额头的汗水:“石山,你带她们先走。”

“你要做什么?”涂山石山疑惑道。

风狐面色凝重,“涂山人多,女人和孩子一起走,速度太慢,到不了夏部落就会被追上,我可以在天麻山拖住他们,你看太阳快下山了。”

他打算利用天麻山,拖到日落,可以给涂山氏族争取到一夜的逃离时间。

涂山石山连连摇头:“这就十几个人,你能挡多久,这样做,你会死。”

“放心,首领一直说,我风狐最会逃命,快走吧。”风狐心意已决,他拍拍涂山石山的肩膀,“夭夭生了孩子之后,一定要让首领取名字。”

涂山石山没有犹豫,他相信风狐有自己的办法,夏部落的人总会创造奇迹,他带着从天麻氏族选出的几人向涂山而去。

涂山石山刚离开,天麻山上,千百只野鸟从树林中飞起,发出了鸣叫,风狐看过去,嘴角扬起,“来得真快呀!”

......

次日清晨,涂山大帐外响起了笛声,涂山月没有穿夏部落缝制的衣物,戴好自己的白狐帽,穿着兽皮裙盘腿坐在那里。

“砰!”

火原牛开始撞击围墙,笛声依旧,巨响不断,木围墙被撞烂十几头火原牛冲了进来,数百人从裂口跑进来,除了高处的大帐外有涂山月的身影,涂山氏族没有其他活物。

人群停在了大帐下,让开一条道路,手持焦棍的驱火大巫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四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颗人头,另一人拿着一杆旗帜。

驱火大巫站在涂山月面前等她吹奏完,笛声停止,一颗人头滚落到她面前。

涂山月抬眸看了一眼,“我以前是不喜欢你的笑容,这次看着倒是好多了。”

那是风狐的头,死后带笑,这违背常理的事,涂山月看见没有害怕,反而十分欣慰。

“涂山月,你为什么不跑?”驱火大巫沉声问道。

涂山月起身,微微抬起下颌,神情傲然,“涂山氏族的族长不会逃跑,为家园战死,是我的命。”

当年涂山月杀了自己的母亲,带着族人逃跑,那时她还无法理解母亲的选择,少女长大了,作出了和先辈一样的选择。

驱火大巫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敬色,他指着风狐的头颅,“那个夏人在围墙被我们推倒之后,骑着野牛撞进了火原牛群中,被踩踏而死,我会让你在神火中燃烧,洗刷你的罪恶。”

涂山月再次看向风狐的头,她轻笑一声藐视道:“风狐他们临死前杀了你们不少人吧?等你们到了逐狼地,就会知道,夏部落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驱火大巫平静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波动,身后的人想到昨日的厮杀,只是十几个夏人,他们穿戴的衣物无法用石矛刺穿,在天麻围墙内,火原上的人留下四十多具的尸体。

十几人拖了他们数百人到完全日落,全身是血的风狐,骑上了那日首领为他压制驯服的野牛。

在场的所有人对那一幕都印象深刻,大地只剩下最后一缕余晖,举着夏部落旗帜的男人怒吼着,冲散人群,撞入了火原牛群。

涂山月看到他们眼中的惧色,忍不住仰头大笑,驱火大巫大声呵斥:“涂山氏和夏人触怒旱兽,即使死再多人,我也会杀光你们!”

涂山月笑声戛然而止,她低下头脸上闪过杀意,手伸向身后取出了一把弩,抬起瞬间,驱火大巫瞳孔微缩,汗毛竖起。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