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闪着亮晶晶的杏眸,疑惑地侧颜望她。
沈白茶:“......修仙界般葛朗台!”
危复之眉心皱了皱。
落在白茶身上的某内盈赤着深深的不解,他拧着剑眉,带着丝好奇,“葛朗台是谁?为什么大家要叫我葛朗台。”
盯着对方朴实的眼神。
白茶嘴巴张了许久。
最后,唇角上的弧度悄悄向上扬起,微笑着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必知道。”
说完,她眨了眨眼,凑上前去,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对方。
直把某人瞧到满脸通红。
沈白茶这才幽幽退后,眼神却一直放在危复之的身上。
秾白的指节勾勒在墨发间,愈加冷白纤细。
*
此刻,那双诱人的红唇轻轻吐露,外加一套水红色的连衣裙,宛若一位摄人心魄的女妖,“你的玉石,全部给我?”
温温的女音。
可接下来,谁也没想到的是,危复之默默从掌戒中拿出数十个空间戒指,一脸淡定讲:“这是我这些年的玉石,大概有两千多万。”
沈白茶已然傻眼。
她甚至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出来。
这人又开始放雷。
“这些只是明面上可拿的,我的秘境里还有一条玉石灵脉,产出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很多年没去看过了。还有,我在中洲腹地还有一座辰溪石矿,一条陨铁矿,在焱洲有一座......”
越讲越多,越讲越乱。
到最后,沈白茶直接摆烂,摊平在危复之的大腿上。
只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恹恹地看了对方许久,最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抑制住内心的抽搐,直接开摆,一点隐藏的痕迹都没有,“你有这么多,为什么还这么抠搜啊!”
*
“抠搜!”
这回轮到危复之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紧皱着眉,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声音挑高,放大问道:“白茶,你为什么会这么讲?”
沈白茶:......
你对自己还真是没有丁点自知之明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低着音一点一点把外界种种传言全都说了出来。
危复之身上的气势愈来愈冷。
好似一潭寒冰,整个人都被无尽的霜寒包围其中。
而这个范围,似乎也在一点点扩大。
就连外面都感受到大乘尊者生气的气息,胆小的鸟兽直接飞进巢穴。
而姜映雪几人更是担忧地望着主峰。
可师父师母感情这么好。
师父就算宁肯自己受伤,也绝不会伤害师母。
宁十安急躁地在屋子中团团转,他凶狠地咬着下唇,提着剑就要朝主峰飞去。
一把剑飞快地阻拦在他面前。
是林牧时。
宁十安急躁的性子降下去几分,然而语气还是有几分发冲,“师兄,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万一师父他......”
“师父他怎么?”
一句威严的声音从林牧时的口中发出。
狐狸眼中布满坚定,“我们是最应该相信师父的。”
此话一出,宁十安瞬间落坐在原位。
包括担忧不止的姜映雪都乖乖坐了回去。
但那眉间仍是闪烁着淡淡的忧愁,“你们说是,师父和师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林牧时紧握着剑柄,眸光沉沉地望着主峰的方向。
*
危复之双眸有些发红,气息都有些不稳。
稍许,他闭了闭眼,面色淡定地看向白茶,咬牙切齿地问道:“白茶,谁告诉你的?”
沈白茶眨巴着眼睛,扣着手,低低地回,“所有人都知道。”
这下危复之真感觉自己气血上头了。
他隐忍着,吸着气,“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白茶见某人还有些不信,只好再次默默重复了遍。
这回,危复之是真的没忍住。
一股毁天灭地的剑意冲破屋顶,直接把窗外的山顶削去。
动静之大,就连躲着休息的九儒都感应到。
滔天的剑气更是令附近的人吓个半死。
*
宁十安和姜映雪连剑都不顾。
直接冲着主峰飞去。
但林牧时的速度更快。
一时之间,众多星光朝着青云峰的方向飞来。
“你们都知道!”
几人刚进来,便听到这么一句惊天怒气。
林牧时在看到自家师母完好无损时,心底还是放松了下来。
不过,目光却来回在自家师父身上观察。
“师父,弟子不知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赶来的九儒刚到,就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没管,对着危复之便问,“师弟啊!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他目光飞快地在白茶的身上瞥了眼。
没受伤啊!
*
危复之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一五一十地把刚知道的信息从头到尾讲了出来。
宁十安和姜映雪刚埋进的脚慢慢缩回。
像是一团空气。
蹑手蹑脚地缩回。
只是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抓了进来。
“看来你们两个也知道。”
三位弟子成功在门内排排站。
九儒心田突然涌上点心虚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貌似他不该来这趟。
正当他刚想动用灵力离开。
一声极其沙哑的声音把他困在原地,一步也走不了。
“我在外界抠搜的言论到底是谁从传出去的。”
不好,九儒在心中打了个吭哧。
他就怎么说心底总是怦怦直跳呢!
原来根底在这。
*
九儒故作镇定地扭过身,一脸无知,“师弟啊!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抠搜,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危复之直接被气笑了。
他才不信他师兄不知道。
他眯着眼,一个一个地看着他的三个徒弟。
根本就没轮到宁十安。
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师父,师叔知道的。弟子知错了。”
姜映雪捂着脸。
跟林牧时一起跪在了原地。
“你有错,你哪有错。”讽刺的声音第一次从危复之的口中传来。
要是以往,九儒绝对大吃一惊。
然而此刻他只觉得心虚。
毕竟就算不知他传出来的,可这些年他也没阻止不是。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不对,低低冷咳了一声后,哑着嗓音讲:“师弟啊!这又不怪我们,还不会因为你!”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