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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兄弟,往屋里这么一来,小贤正在炕上呢,瞧见大伙来了,也赶忙起来了。

“你们这闲着呢?

贤哥。”老七先开了口。

“咋了,老七,还有可欣呐,这是咋的了呀?”贤哥问道。

“贤哥,那魏亚波他们可太不地道了,就那天咱们在街上打完那一架,还记得不?”可欣着急忙慌地说。

“打完咋了呀?”贤哥又问。

“他们去报复我了呀,到我家门口堵我,贤哥。”可欣气愤地说道。

贤哥上下打量了一下可欣,说:“堵你,你这看着一点事儿没有啊。”

“没事儿,哥,我就挨了几拳头。”可欣接着说,“我跟您说,我拿大扁担把那几个小子全给打跑了,全撩了。”

“是吗?可欣啊,挺厉害呀。”贤哥夸了一句,又问,“那啥意思,现在咋整呢?”

“人家放话了,哥,说有种就约一下子。”可欣回道。

“约一下子?你都把他们打了,还约啥呀??

哥,他们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想约咱们再干一场。说实话贤哥,那就整呗,咱还怕他呀。”

贤哥皱了皱眉头,说:“可欣,你这挺猛啊。那跟他们约的几点?”

“六点,哥,就在咱们那个大众剧场门前磕一下子,哥呀,你看这咋整?”可欣挠挠头问贤哥。

贤哥一跺脚,说:“你他妈的,去光哥家,还有三成他家,把他们都喊过来,赶紧研究一下,这不六点就到点儿了嘛,六点得去。”

“行。”可欣应道。

可欣在旁边嘟囔:“七哥你去不去?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可欣就“叮啷当啷”地跑去了,把三成和光哥给喊了出来,喊着:“哥呀,别提了,那边魏亚波他们找我事儿,咱跟他们约好了六点还要干一下子。”

“还要干一下子?

嗯,走走走,咱过去。”

几个人就“叮当咣当”地凑到一块儿,往那一坐。

大伙都瞅着贤哥,意思让贤哥拿个主意。

这头三成先开了口:“拿啥主意啊,那他妈干他呗,都跟咱约了,不干他,欺负咱可欣,这要是把可欣伤着了,咱能干啊?看我不削死他们就完了。”

接着又说:“这么着,大伙听好了,这次咱们是明明白白地跟人家磕,大家伙都上点心,把家伙事儿啥的都备好喽,如果不备好,万一吃亏了可犯不上,贤哥,你说咋整吧?”

大伙就合计着说:“拿点长的吧,整点长家伙事儿。”

贤哥想了想,说:“这么的,别搁我家,搁我家一会儿我妈、我二哥看着我,又该说我了,咱们几个出去看看,瞅瞅他们能整啥玩意儿,咱们也整点啥玩意儿。”

这一出去,大伙一合计,说实话,都没啥钱,就是想整点家伙事儿都费劲,买个铁片子还得花钱呢,总不能去偷吧。

贤哥家就在门口,大伙又开始合计了。

老七说:“我家有我爸使的那个大扇刀,你们知不知道打草那玩意儿,那杆儿底下有一米五长呢,前面是个刀头,打草的时候‘啪哧啪哧’的,那玩意儿看着挺吓人,要是砍人身上,那也挺厉害,一米五的杆儿,老长了,抡起来‘夸夸嚓’的,整那玩意儿也行吧?”

“整那玩意儿也行。”有人附和着。

东北人估计都能知道那玩意儿,也不用过多解释了。

老七又说:“我家就有这玩意儿,我回家取去。”

“行,你整个长的,我不用,我有短家伙就行。”

“不行,你听我的,你必须安排个长的,没长家伙事儿,咱们容易吃亏,咱人本来就少,也不知道对面多少人。”

老七听了,应道:“那行,我回家准备。”

这头,大家伙儿在五马路、六马路、七马路这些地儿就分头开始准备家伙事儿了。

那张可欣可太有意思了,回家鼓捣出个啥玩意儿呢?

就是农村用来压水的井把子。

他“嘎啦嘎啦”地又是拧螺丝啥的,把那井给拆了,把那井把子给弄了下来,那井把子老长了。

我和老哥们说,以前在家压水的时候,那玩意儿可有劲儿了,有一回“啪”的一下,直接抡我下巴壳上了,把我给抡得晕头转向的,半天都起不来,这可都是真事儿。

张可欣就这么把那井把子“叮当咣啷”地弄下来了,估计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偷偷干的这事儿,那玩意儿拽下来得有一米长,就这么被他给拽下来了。

七哥呢,回家取扇刀去了。

可欣弄了那大井把子,还有贤哥、三成他们这帮人也都各自回家准备家伙事儿,都按部就班地忙活起来了。

再说说光哥,他爸那可是在社会上混的,在当时那个年代来说,那是挺厉害的角色,跟孙华山,长春的一把大哥,在一起玩儿的,他爸有家伙事儿。

光哥把他爸那军刺给弄出来了,那可不单单是军刺了,那应该叫大战刀,老长了,还带着皮套。

光哥把那玩意儿从他爸那儿偷摸弄出来了,“叮咣”的,都拿到贤哥家进胡同那地儿等着了,一个一个的,把家伙事儿都亮出来了,互相瞅着,都挺有架势。

还有人在家翻腾出种地用的家伙事儿。

那时候农村家里不都种园子嘛,种点豆角、茄子啥的,得刨地,就把那刨地的工具给找出来了,那玩意儿前头有点像狗脑袋似的,不过前面是有能刨地的东西,“叭叭叭”地刨地用的,反正就是把家里这些农用的家伙事儿都给备上了,“叮啷咣啷”的,这边也就准备妥当了。

等到四点来钟的时候,好家伙,大家伙儿都到齐了。

七哥还藏着掖着呢,那刀比他个头都高,别人瞅见就问:“老七啊,你这干啥去呀?”

七哥就说:“我爸要打草。”

其实就是拿这借口糊弄,那刀头老长了,走路都不利索,一瘸一拐的。

到了贤哥家胡同口这块儿,大家伙这么一聚,贤哥瞅了瞅,发现大家伙准备的家伙事儿,确实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都是长家伙事儿,看着挺唬人。

贤哥就说:“走吧,咱们过去。”

然后大家伙就“叮啷咣啷”地往那边走了。

得说光哥那家伙事儿是真邪乎,他拿的那大战刀,从他爸那弄出来的,一拿起来,寒光闪闪的,看着就吓人。

还有那三成,取了个啥玩意儿呢?

我也说不太明白那玩意儿具体叫啥名儿,就好像是家里头带着木头,底下有个墩子,“叭叭”能剁草似的,可不像平常几块钱一把的那种小片片儿,那玩意儿看着就跟包青天里的狗头铡似的,老宽了,瞅着都吓人,“叮当咣啷”地就这么拿着过来了。

大伙一瞅,都忍不住骂道:“我操,这大家伙事儿挺唬人啊,哥,这要是抡起来,那可容易出大事儿啊。”

贤哥赶紧叮嘱:“大伙可得记住了,千万不能往脖子上抡呐,都小心着点儿。”

其他人应着:“放心吧,啥事儿都不带有。”

然后,大伙就“叮当咣啷”地朝着大东剧场去了。

到了那儿一看,剧场门口可有不少人,有的在那儿排队,等着一会儿进去看电影。

这头魏亚波他们也到了,亚波他们大概有七八个人,除了之前讲过的樊立明、高军、马江源,还有孟红武他们,另外还有两个小子,一共就这么七八个人。

贤哥他们这边是六个人,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眼瞅着这马上就要起冲突了。

再看亚波他们,那也是挺狠,有人拿出大镐把,还有的从家里把大板锹都拽出来了,那板锹老长了,举起来就朝着这边比划,在那门口站着,气势汹汹地等着。

这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尤其那些年轻人,一瞅这架势,都好奇地看着,心里想着:“这是干啥呢,要干仗啊?”

再一看,我操,两边人都拿着家伙事儿呢,肯定是要打起来了呀,不少人就跑到大众剧场的台阶上面去了,准备看热闹。

亚波他们站在下面,朝着贤哥他们这边,从五马路那头就迎过来了。

大众剧场具体位置在长通路,估计有些老哥知道这地儿。

贤哥他们走着走着也看见了,就瞧见电影院门口站着那七八个人。

可欣一瞅,就跟贤哥说:“哥,那帮小子来了,就在那儿呢。”贤哥也瞅见了。

这时候,那头也说话了,喊着:“波哥,他们来了,还是那帮人!!

你妈的,等会儿可得好好收拾他们。”一帮人手里紧紧握着家伙事儿,就等着开干了。

等贤哥他们走到跟前儿了,两伙人这么一站定,那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七哥率先站了出来,拿着那大扇刀,还喊着:“咋的吧,你说你啥意思?

上回就是你拿那片柳子扎我一下子,还有你……”

话还没说完呢,三成和光哥他们不干了,光哥、三成一瞅,骂道:“扎你咋的,不服啊?”说着,“哗啪”一下子,手里的家伙事儿就朝着对方比划过去了,那家伙,寒光闪闪的,再加上三成拿着从家里扎草用的那玩意儿,那把子挺宽,看着都挺吓人,双手拿着刀把子,剁起来挺有气势,还喊着:“我看谁敢动,谁敢上,我整死你!”

亚波那一看,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想着:“吓唬谁呢?”

嘴上喊着:“哥几个,抄家伙,抄家伙!”

就在这时候,贤哥喊了句:“咋的,这事没完了是吧?”

亚波一瞅,问:“你谁呀?”

贤哥回着:“我叫小贤。”

亚波撇撇嘴:“小贤,我他妈不认识你,操!这事儿没完!张可欣你忘了你求我时候啦!!”

张可欣一听就急眼了:“我啥时候求你了?”

光哥在后面也跟着嚷嚷:“你他妈求他??

我啥时候说求他了!!

我操!你这敢做不敢承认啦?在你家门口,我们把你整啥样啦!你当时屁都没敢放,跟我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七哥当时都懵了,问:“可欣呐,怎么回事儿啊?”

可欣赶忙说:“没啥事儿,之前我拿大扁担不是把他们旋跑了嘛。”

七哥又说:“那人家怎么说你服软了呢?”

可欣反驳道:“我没服软啊,咱干架就干架,别扯那些没用的。”

张可欣喊着:“你们忘啦,拿扁担拍你们,你们跑得那熊样,都忘了啊?”

这边贤哥也回怼:“那咋的,干不干啊,要干就痛痛快快的,咱五马路这儿干一场,你要是输了,以后就跟我们混,咋样?”

亚波一听就火了:“操,你能跟我比,你他妈就会在那儿吹牛逼,就知道吹牛逼。”

两边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着,眼瞅着这冲突是一触即发。

七哥当时有点懵,心里纠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可其他人心里都明白啦!!

“行了,没啥可唠的了,哥们儿,没啥可唠的了,直接整吧!”

那边还有人在那吵吵:“当时跟我们求饶的时候,那话说得多好听,说你们得以后听我们的,在三马路咋咋地的,那你们要是折了呢?

放他妈屁呢!”

光哥说着就火冒三丈,拎着家伙事儿就往上冲,那气势,自己就跟不要命似的跑上去了,特别是拿着大战刀,那可太猛啦!一般人瞅见那刀,谁敢往前凑啊,那玩意儿抡起来呼呼生风,就跟要把人给劈成两半似的,可吓人了。

这头马江源跟光哥对上了,马江源拿的啥玩意儿呢?

就是那铁锹把,把板锹的把给抽出来了,那家伙也挺长。

他俩这一交上手,光哥那可太猛了,“啾啾啾啾哐哐”的,俩人打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旁边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人都看懵了,嘴里念叨着:“哎呦我操,这一刀砍上去,不得把人砍没了啊,哎呀妈呀,这帮孩子真敢下手啊,是真敢打,真敢磕呀!”

马江源那也不是吃素的,“哐哐”地抡了两下,最后一下拿那大棒子“啪”的一挡,“哐”的一声,两家伙就撞一块儿了,可俩人还接着往上抡呢,谁也不让谁啊。

光哥往上这么一冲,三成那在旁边瞅着也忍不住了,“叮咣咣啷”地也拎着家伙事儿往上冲过去了,他那玩意儿更唬人,气势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