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鹤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印象中那些名门正派作风,手段狠辣根本就不会留任何余地。
他现在虽然还是很想要杀掉南流景,但理智告诉他得先跑。
趁着他们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崔承鹤则是在寻找逃跑路线,这种事情必须要快准狠,慢一步都可能会被截下来。
好在这两个人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南流景和雨霖铃身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崔承鹤悄悄在手中捏碎玉佩,妖力爆起瞬间移形换位,然后就被扣在了地上。
星晚头都不抬一下,“你和我师父差着那么多,怎么认为自己能够成功逃跑的?”
叶云时点头,“这个秘境已经关闭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谁让你非要跟过来呢。”
后半句真是分外欠揍,起码崔承鹤在心里不断扎小人诅咒他。
“你有本事就放开我,压着我算什么仙门修士!”他还想要挣扎。
南流景嘴里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叶云时也没有听的意思,目光流连在对方的脖子上,“咱们要不要试一试?”
话音刚落星晚已经掏出菜刀来了个三连斩,确保人头分家绝没有任何牵连的地方,动作之迅猛让叶云时甘拜下风。
“徒弟啊,你下次出的时候告诉师父一声,为师这把岁数不能受惊吓,我怕得心脏病。”
他分外柔弱地捂住胸口,说实话要不是脸太好看,这个动作其实挺让人接受不了的。
而在星晚眼中,师父已经是一个代号,和长什么样没关系了,所以并不妨碍她嫌弃。
“师父你在妖族干的事情已经足够吓人,心脏十分强劲。”
雷声响起似乎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星晚简直是要气死了,看来这次还是没有成功。
但叶云时没有什么失望的神色,抬手不过轻轻一挥,躺在地上的南流景不受控制地爬起来,蘑菇孢子还存留在他体内,加上修为相差过大是可以被操纵的。
南流景就这么歪歪斜斜跑向崔承鹤,举起手中剑就要刺下去,脖子上都没有头在,这一幕实在是刺激。
崔承鹤没有想到叶云时会这么做,他都没来得及去分析这个举动到底因为什么,眼见着就要死在剑下赶紧拼命
在他就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感受到手臂似乎可以动弹,他立刻召唤灵剑进行反击。
不需要什么繁复的剑招,甚至都不用格挡,被控制的南流景能动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边走边喷血,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地被一剑刺穿心脏。
那里有肋骨护着心脏,可见崔承鹤没有收力直接弄碎了他的骨头,真是个杀人的好人才。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温热鲜血兜头浇了一脸才意识到,他居然把曾经的仙门第一给杀了!
就这么,杀了!
叶云时望向天边露出笑容,他可不想继续玩什么我杀你你又复活了的戏码,能现在解决的事情当然不能等以后,利用原本世界中的主角杀人,还是从颜宁宁身上学会的。
至于下一个,就是雨霖铃。
雨霖铃悲痛欲绝嘶吼着想要冲过去,但残缺不全的身体并不能支撑她完成这个动作,反而让血流的更快。
星晚摸着下巴,“是不是也要送她一程,反正这俩人难舍难分,一起下地狱也是个好结果。”
叶云时点头,“我也这么想。”
可刚刚调动灵力,雨霖铃身上就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黑气,感受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足以挡住星晚的攻势。
黑气将两个人包裹,边边角角的碎料也没有落下,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还有杀了她师父的崔承鹤,真不知道是想要报仇,还是不小心卷走的。
“这算怎么回事?”星晚叉着腰,“难道是她觉醒了,还是老天登在搞事情?”
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更多是一种打心底的厌烦。
叶云时终于放下自己仙气飘飘的范儿,在袖子里掏啊掏啊掏,掏出来一块看起来比较劣质的手表。
“没走太远,估摸着也就离咱们几十里的样子,他们出不去。”
“你还在他身上放了手表?”
“有备无患嘛。”
星晚长长出了口气,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可惜还有一个雨霖铃。”
“不能这么说,刚才并没有进行时间回溯。”
“那南流景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都已经被折腾成那个样子死了活着也没什么区别。”叶云时从徒弟的袖子上拿起丝线。
“这东西一旦入体就会钻进血肉中,刚才的时间更是足够附着在灵魂上,南流景会成为养料,而且我不认为头都掉了在没有回溯的情况下能活着。”
他打定主意要出手,那绝不会再出现从前那样的情况,费尽全力还没办法撼动剧情,那自己这个仙门第一也不用当了,洗手与南流景做徒弟吧。
和他们抗衡的人不是别人,是这方世界最高的力量天道,叶云时他们是不占优势的,甚至于可以说任祂摆布。
要不是星晚的觉醒,恐怕他们会沉溺在那个故事中,为一个天道假设出来的故事而苦苦争斗,说不定最后还会真的走向那个结局。
“真是讨人厌的天道。”星晚忍不住说道。
看她似乎恨不得给天道来一脚的样子,叶云时安慰她,“咱们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就算是那个南流景真在不可控力量下活了,也出不去这个秘境。”
宁华只给出模糊的答案,可从她听到万年秘境的第一反应,叶云时能够看出来,这里绝对是特殊的,起码对于天道来说并不能为所欲为。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制定好计划,之后说的那些话都是说给天道听的,心里在盘算什么并不打算让祂知道。
这个秘境如此神奇,还能够不受祂控制,就绝对不能轻易毁去,比如现在只要稍加操作,就能够成为一个让人根本逃不出去的监牢。
“我们去找到那个镯子然后离开就行了,毕竟他们三个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有人找。”他笑着看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