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想不到,在这方面,杨木子吊打壹大爷。老弟啊,你是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啊。
杨正诚拉住杨木子的手,这一刻无比的庆幸,觉得把杨木子弄进轧钢厂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又一次给他化解了重大危机。杨木子简直是他的福星。
看了看其他锚件,杨木子打个哈欠:“厂长,这些还要做吗?不要的话,我先走了。”
“要要要,全部做出来。”“嗯。”
杨木子点点:“钳工技术组的人留下,其他人各自回去。”
“是科长!”
贰大爷连忙应声,带着锻工车间的人先离开。其他车间的人,也纷纷离去。
杨正诚叮嘱道:“木子,一定小小心,损毁一个零件,都能要了我的老命啊。”
“我知道了。”
杨木子继续开始工作,又做了五六个锚件,全部合格。
看看时间,快该吃饭了。
“杨厂长,我饿了,剩下的下午做吧。”“走,去我办公室。”
杨厂长拉着杨木子,直接去了办公室,同时吩咐秘书小刘去食堂要吃的。
“呦,大哥这是给我开小灶。”“必须小灶。”“喝什么酒?”
“老弟啊,酒咱就别喝了,改天,改天哥哥请你喝个够。”
下午。
杨木子大步流星的朝钳工车间走,身后,杨正诚一脸赔笑的跟着。
这一幕,被秦淮茹看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杨木子在杨厂长的面前,居然也这么从容,反观杨厂长,还有点巴结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真是无敌了。接下来。
杨木子用了两个小时不到,其他的锚件全部做出来,没有一件失败的。
最后,杨正诚当着车间所有人的面,点名批评壹大爷。
壹大爷又一次被惩罚。搬锚件延长到半年,一年的岗位津贴全扣了。
晚上。
吃过晚饭,夜深人静。笃笃笃…..
杨木子刚要睡觉,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领导,我可以进来吗?”“进来吧。”
是贰大爷的声音。
杨木子有些不爽,自己刚上任贰大爷就搞了一出大闹剧。
本以为他能消停几天,想不到,深更半夜的又找来了。
这货,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头疼。
“贰大爷来了,坐坐坐!”杨木子笑着招呼。“不敢,我站着就行了0.”贰大爷卑微道。
杨木子无语:“贰大爷,这里不是厂里,没那么多规矩。”
“哎!”
贰大爷这才坐下,不过坐的忐忑不安,屁股只敢占半张椅子。
“领导,您真厉害,连壹大爷都做不成的锚件,您居然全给做出来了。”
贰大爷一开口,就送上一记马屁。
“贰大爷,您深更半夜来,一定是有事找我,说正事儿。”
“哎哎哎...”
贰大爷小心翼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男士手表,放在了桌子上面。
“贰大爷买手表了,不错不错!”
贰大爷忙摇头:“领导,我看您出来进去的连个手表都不戴,有失您的身份,这手表是给您的。”
“给我?”
杨木子皱眉,搞了半天,贰大爷是来给自己送礼的。
杨木子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是怎么长的。“贰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贰大爷:“没什么意思,就是给您块手表。”啪——
杨木子一拍桌子,贰大爷吓得一哆嗦,连忙站起来。
“贰大爷,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咱们院的领导,你居然行贿受贿。”
“没,没有,我没那个意思,就是看你没手表,想给你...”
“想给我送手表,我想要手表不会自己买,非要你给我?”
“一点心意,领导,真没有别的意思。”
“哼,你这就是行贿,贰大爷,信不信我给你定个贿赂罪。”
“我...”
“别说了,我不收礼,你走吧。”“我,领导,这……”贰大爷站起来。“把手表拿走。”“是是是。”贰大爷忙收起了手表。
“领导,您是我见过正直的领导,以后您有什么吩咐。”
“滚!!!”“是是是!”
贰大爷冷汗连连,肥肉乱颤的离开杨木子的家。
走回家后,贰大爷看着手表发呆,心里很不是滋味。
杨木子为什么不要我的手表,难道是看不上。还是他真的不收礼。
不好了,这次他肯定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手表没送出去?”
一旁,贰大妈冷嘲热讽。
“都怪你,要不是你得罪了杨木子,他肯定就收了。”贰大爷忍不住抱怨。
贰大妈不服:“人家木子说了不怪我,你怪我有什么用。还有,这个手表花了七十八,你还是想想下个月咱们怎么过吧。”
“你闭嘴!”贰大爷脸黑。
“哼,你呀你,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有意思吗。”“我让你闭嘴!!!”贰大爷脸红。
第二天。李副厂长办公室。
郭大撇子缩头缩脑的走进壹李副厂长办公室。
“什么事儿?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吗?”李副厂长看了一眼郭大撇子一眼,有些不耐烦。
“领导,我有重大消息汇报,关于保卫科杨科长的。”
“哦?”
一听说是杨木子的事情,李副厂长来了兴趣:“说说,杨科长怎么了?”
“是这样的,杨科长在咱们钳工车间…”
“这样啊。”郭大撇子把杨木子做锚件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副厂长不禁皱眉。
杨木子一来,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保卫科。这让李副厂长感觉很有威胁。
接下来的几天,杨木子如街溜子一样,对保卫科的不闻不问。
这让他送了口气,觉得一个街溜子,自己早晚能抓到他的把柄。
想不到,杨木子忽然又立了大功。
这可不是好事,杨木子对厂里贡献越大,想要搬倒他越难。
这小子不简单啊,是我忽略他了。“郭大撇子。”“在。”
“你也住在南锣鼓巷,你知道咱们厂都有谁和杨科长一个院吗?”
“有,我们车间有几个,易中海,秦淮茹,还有王建国,另外,还有锻工车间的刘海忠,也是和杨科长一个院儿的。”
“你对他们了解吗?”
“了解一些,易中海和刘海忠是那个院子的壹大爷贰大爷。”
“说说他们两个。”
“易中海道貌岸然,是个伪君子...…”
“刘海忠没脑子,特别喜欢当官儿..…”
李副厂长笑了:“你去一趟锻工车间,把刘海忠给我叫来。”
“哎哎哎..…”。
“李副厂长,您找我?”
贰大爷小心翼翼的走进办公室,一脸的忐忑。“你叫刘海忠?”李副厂长露出一丝笑容。
对于眼前的人,他模模糊糊有些印象,锻工车间的技术骨干,工作勤恳,就是脑子有些不太灵光。。
整个轧钢厂和杨木子一个院的那么多人,他之所以找刘海忠,就是因为这人喜欢当官儿。
脑子不好使的人,也比较好利用。“是我,是我。”刘海忠慌忙点头。“坐坐坐。”“不敢不敢。”
刘海忠不敢入座,他不知道李副厂长找自己干什么,心里非常的紧张。
脸上的表情,此刻非常的僵硬。“别紧张,我让你坐你就坐。”“哎哎哎!”
刘海忠坐下,李副厂长拿起茶壶,给倒了一杯茶,李海忠受宠若惊。
“我知道你,锻工车间的老同志了,咱们厂就需要你这种技术骨干。”
“李副厂长过奖了,您找我有事?”
刘海忠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李副厂长不像是要批评自己。
“这不嘛,你们车间年底要竞选稽查组组长,你是多年的老同志,我觉得你有能力担任稽查组组长,让你这样的老同志担任组长,我也放心。”
“李副厂长,你这是要……”
刘海忠激动了,听李副厂长这意思,是要提拔自己。
要知道,刘海忠对稽查组组长的位置,可是惦记很长时间了。
几乎,每次评选,都有他的名额。
但偏偏,每次他都选不上。
他有所不知的,每次给他名额,是因为他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不想让他寒心。
不选他,是因为他的脑子不够用。
刘海忠是官儿迷,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寝食难安。
他费劲心思的巴结杨木子,就是想在评选稽查组组长的时候,杨木子能帮着说上话。
今天李副厂长突然找自己谈这事,如果评选稽查组组长的时候,李副厂长站在他这一边的话,分量不比杨木子差。
“我想让你来做这稽查组的组长。”李副厂长开门见山道。
“真的!”
刘海忠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万万没想到会得到李副厂长的支持。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哪能开玩笑。”李副厂长笑了。
看得出来,刘海忠个对这个稽查组组长的位置垂涎已久。
“李副厂长,太好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海忠连忙表决忠心,他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抱紧李副厂长的大腿。
“哈哈哈!”
李副厂长大笑:“刘海忠同志,我这儿正有一个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如果你能完成任务,稽查组组长就是你了。”
好好好!刘海忠狂喜,激动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