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家的门是开着的,走进去后一股馊臭味扑鼻而来,只见屋里乱糟糟的,看地上那些灰和垃圾估计好几天没打扫了。
床的一头被子胡乱堆放着,床的另一头衣服同样零乱的挤成一团,上面还零零散散放着看着穿过的袜子,估计那臭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林东来扫视了一圈,发现屋里最干净的地方就是那张方桌了,毕竟是厨子住的地方,再脏也不能脏饭桌。
他将饭盒和馒头放到桌上就想着赶紧吃饭,哪想到傻柱还没进屋,只好坐着干等。
水池边,傻柱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忍不住蹲到了秦淮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说:“秦姐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帮忙?”
秦淮茹听见傻柱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两眼肿得跟桃子似的,眼泪鼻涕混到了一块,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回头看了看家里,按照惯例只要她一到院里洗菜洗衣服什么的,婆婆都会时不时拉开窗帘观察着,今天自然不会例外。
想到婆婆这会估计就在窗户后面盯着自己,秦淮茹的报复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端,她抹了把脸,扭头对傻柱说:
“没事柱子,只是我婆婆说话太难听了,老说我在外面不老实对不起东旭,你说姐是这样的人吗?”
“东旭都走那么长时间,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既要上班挣钱又要收拾家务,她倒好成天在家里待着也不干活,等着我伺候,今天还这样说我,我难过……”
说着又抱着胳膊哭了起来,埋头哭了起来。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傻柱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一把将秦淮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这时林东来从屋里走了出来,喊道:“柱子哥,我都快饿扁了,你再不进来我可先吃了啊?”
这时候秦淮茹都这样了,傻柱哪里忍心再去喝酒吃肉,他对着林东来说:“东来,你先吃吧,我一会再过去。”
说完,他站起来朝着贾家那唯一的窗户狠狠瞪着,窗户后的贾张氏看傻柱瞪着自己,竟然有些慌,一把将窗帘给拉上了。
这时候傻柱脑子一热,冲到窗户边不管不顾大骂:“我说张大妈,有你这么当婆婆的吗?你看你把秦姐都欺负成什么样了,都快哭成泪人了。”
傻柱这大嗓门跟个炸弹似的,很快就有人从家里探出头来,朝着中院里瞧。
没等院里的人出来围观,林东来就拎着那些吃的朝傻柱走了过去:“柱子哥,我先回家吃饭,你处理完事情也赶紧到我家吧。”
傻柱这会帮着秦淮茹出气,等他一块吃饭,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呢,傻子才在他那臭屋里等吧。
人在肚子饿的时候耐性极低,林东来只是通知傻柱,根本不等他同意,拎着饭盒就回了家里。
推开家门一看,两个姑娘已经坐在桌边开吃了,一块兔肉塞进嘴里后,何雨水含糊不清地说:“真香,真好吃,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东依快吃。”
紧接着看到林东来推门进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东依见状笑着说:“哥,你不是说跟柱子哥一块去他家吃吗?怎么又回来了?”
“柱子哥有事要处理,哥饿了只好回家了,等柱子哥忙完再过来吃。别管他了,咱们先吃吧。”
林东来顺势在妹妹身旁坐了下来,将手里拎饭盒都打开放到了桌上,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吃,林东依见状也跟着夹起菜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她打心里是不愿意和傻柱一块吃饭的,听说他办好事还要过来,就想着吃饱饭后就回自个屋里,眼不见为净。
而雨水的表现就很耐人寻味,看着坐在对面的林东来,竟不敢再夹肉吃,脸都羞红了。
俗话说哪有少女不怀春,见到长得模样好,身材高大的林东来,雨水有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出奇。
林东来一眼就看穿了雨水的心思,伸长手臂敲了敲她桌前,笑道:“想什么呢雨水,这兔肉再不吃就冷了,不好吃了。”
说着朝她和妹妹碗里各夹了几块兔肉:“快吃,你俩都是小孩子家,得多吃肉才长得高,不该惦记的千万别惦记。”
何雨水是个聪明的姑娘,林东来话刚说完,她立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人家只当自己是妹妹,没戏。
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只难过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夹起兔肉啃了起来,不一会就开始和林东来兄妹俩聊起了天。
林东来心想,傻柱要有像雨水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也不至于被一个寡妇耍得团团转了。
而此时,在贾家窗户边的傻柱眼见贾张氏不搭腔,还引来了不少围观的邻居们,恼火得不行。
一怒之下竟跑到贾家门前喊道:“张大妈,你躲什么啊,倒是出来说说清楚呐。”
贾张氏本来想着毕竟这些年吃了傻柱不少东西,虽说他对儿媳妇有想法,但根据贾张氏的观察两人并没有实际发生过什么,万一和他吵起来以后不接济自己家里,那可就不好了。
哪想这傻柱给脸不要脸,竟然大声叫嚣吸引了这么多人来围观,不杀杀他威风以后如何在这院里抬起头来。
随着院里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声,贾张氏再也坐不住了,趿拉着鞋从屋里走了出去,朝傻柱大骂:
“傻柱,闭上你的狗嘴!秦淮茹是我儿媳妇,我教育她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也配来我家指手划脚?”
“别以为老贾和东旭都走了我家没有男人,就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想来欺负我老婆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告诉你们我不怕!”
贾张氏这话既是对傻柱说,同时也是对围观的人说的。
一时之间,议论声停了下来,毕竟枪打出头鸟,谁都不愿意成为贾张氏嘴里欺负孤儿寡母的人。
傻柱豁出去了,上前说道:“张大妈,没有谁想着欺负你们,这些年大伙这不都帮着你们家嘛。”
“你自个摸着良心想想,秦姐她每天除了干家务活就是去上班挣钱,她有那时间对不起东旭吗?再说东旭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就算她再找男人又怎么了?”
这话一出口,大伙都明显愣了,整个中院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