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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龙察觉到张氏有意保护柳瑞云,便没再多言,请辞之后来见柳瑞云。

柳瑞云被关在一间小厢房中,门口有两名飞龙亲卫看守。

看到陆文龙,一名亲卫走上前:“禀主公,芯草姑娘来了有一会儿了。”

陆文龙方才在张氏房中没见着芯草,也没太在意,如今芯草却出现在这里,倒有些意外。

正琢磨着,芯草从屋里出来了,猛地看到陆文龙,她愣了一下:“主人,芯草过来给柳姑娘送床被子。”

“哦,我也是过来看看。”陆文龙随口说了一句。

“主人……”芯草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文龙问道。

“芳儿知道了此事,正生你的气呢!”芯草如实说道。

其实芯草也有些疑虑,主人初到汴京,街市上只走了走怎么就带回了一个美艳无比的绝色佳人?芯草不会像琼芳那般肆意耍性子,可主人的身边已经有了琼芳和西夏公主,如今又来了个柳瑞云,这不禁令她的内心有些难受。

“随她去吧!”陆文龙知道这件事瞒不过琼芳,对于她的反应已经有所准备。

“柳姑娘……”芯草想多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柳瑞云已承认是宋军安插在城中的眼线,如今两军交战,我自然不能放走了她。”陆文龙正色道。

芯草闻言一怔,问道:“主人打算如何安置柳姑娘?”她没有问如何处置,只因芯草心性良善,不想看到一个姑娘家遭遇悲惨。

陆文龙道:“只要她不再犯错,战事之后便放她离去。”

芯草听了似乎放心了不少,说道:“主人放心,芯草自会照应。”

待芯草走远,陆文龙心里更加纳闷,张氏和心草对柳瑞云的关心多少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见门虚掩着,想那柳瑞云也听见自己来了,便说了声:“柳姑娘,陆文龙求见。”

“殿下请进。”屋子里传来柳瑞云的声音。

陆文龙推门进了屋。

柳瑞云起身一礼:“殿下此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尽管陆文龙在秀春阁没有为难她,但她对待这个金国的王殿下还是心存敌意和戒备的。

陆文龙开门见山,正色说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柳瑞云有些不解,问道:“殿下有事求我?”

“正是……”陆文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在下乳母与柳姑娘一见如故,一心想留姑娘在身边照料,在下自幼父母双亡,乳母大人是最为亲近之人,文龙只希望姑娘善待乳母,在下敬佩柳姑娘的为人,也更不会为难姑娘,只是委屈姑娘暂时留下,待大战之后,姑娘是走是留,绝不干涉,还望姑娘答应。”

两军交战之时,抓到了敌国的细作,而柳瑞云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是供认不讳,单是这一条就够她死过几次了,陆文龙没有杀她已经是网开一面,只是要放她走,至少眼下是不可能的。

柳瑞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份早已知晓。在秀春阁,她决意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韩氏兄妹的安全之时,这个男人放过了她。她并不情愿的交出自己,所以当被推开的瞬间,有了逃过一劫的欣喜。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任何的不敬,还留住她的清白之身。她本以为自己必死,却不想这个男人非但不杀她,还允许她留在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身边,这分明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更是对她莫大的信任,这种信任也说明陆文龙的为人坦荡,心无旁骛。至于张氏为何如此善待她,柳瑞云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隐约觉得张氏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却又顾虑重重。

此刻的柳瑞云听陆文龙这么说,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如此多谢了。”陆文龙郑重说道。

面对着一个敌国王殿下,本应该是厌恶和仇恨,可是,柳瑞云对陆文龙有的是敬意和好奇,甚至还掺杂着其他的东西。想到在秀春阁的闺房中,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柳瑞云脸上不禁泛起红云。

见柳瑞云出神,陆文龙说道:“柳姑娘好生休息,在下告退。”

“啊?哦……”柳瑞云欲言又止。

她本以为陆文龙夜里来她的住所意图不轨,她也做了最坏的准备。可陆文龙说明了来意就要走,根本没有任何不堪的想法,不禁令柳瑞云大感意外。

陆文龙以为柳瑞云是担心韩家兄妹的安危,便直言道:“柳姑娘放心,我既已承诺放了韩彦直和韩秀君兄妹,就断不会出尔反尔,此刻他们应该出城了。”

柳瑞云闻言一怔,这个金国殿下既知道了他们两兄妹的身份,却还是放了他们,真是令人叹服。

想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柳瑞云也是轻松了许多,一躬到地:“多谢殿下!”

陆文龙道:“姑娘不肯说出他们的名字,无非是怕我不肯放过他们。”

柳瑞云点了点头。

“我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不过……”此时陆文龙话锋一转:“倘若再遇见,只怕他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言罢,陆文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杀气。

柳瑞云怯怯的看着陆文龙,在秀春阁,她透过门缝看到了陆文龙与韩秀君的交手过程。韩秀君虽说武艺算不得高手,可也是能够上马征战的女将,竟然瞬间便被陆文龙制服,可见这个人绝不是容易对付的,如今他要到朱仙镇去,只怕宋军有的苦战了。

陆文龙走后,柳瑞云心绪难平,她走到床边,默默地拿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发簪,那原本是以死来保全自己清白之躯的,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

此时的柳瑞云有太多的疑问,他父母双亡,那金兀术又如何成了他的父王呢?他的名字分明是汉人,却怎么成了昌平王殿下?他看着定是重情重义之人,可又为何执意要踏平大宋江山呢?

陆文龙颠覆了柳瑞云对金人的看法,虽然她知道对金人应该只有仇恨,国仇家恨岂能忘却?可是对陆文龙,她真的恨不起来。不仅如此,她那静如止水的心中不经意间泛起了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