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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也知道我其实是不想当这个司令官的,怎奈军部不但事先没有打招呼,还搬出内务部压我一头,这就是赶鸭子上架。”

江一帆直言不讳的看着熊川大辉和何天峰说道。

熊川大辉听着这话似乎有些别扭,这特码的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可仔细想想,江一帆又确实不是在炫耀和显摆,而是说的真心话,所以他即便是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无话可答。

要说心中没有一点羡慕嫉妒恨,那是假的。

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自我欺骗,人之常情,可岛桥真一这小子却吃着葡萄还特码的说苦,这你跟谁说理去?

换作自己哪怕拎着真金白银,去买这个官也会感恩戴德,而岛桥真一却是被求着赶着,不得不当这个司令官。

这就是特码的人和人的差距。

何天峰听了江一帆的话,没有什么酸味,而是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跟着边里唯世混饭吃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听江一帆的意思,好像要从内部整顿纪律了,这岂不是说今后再想混日子已经不可能了吗?

所以他也默默的看向江一帆,静静的等待着下言。

“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我被迫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如果不谋政后果也会不堪设想。所以我的第一把火就是整肃纪律。”

江一帆见二人都没有开口,就再次说道。

然后就拿出四张纸条,分别写了无,无,无,有,随后揉成团,扔在了桌子上,说道:

“来吧!抓阄吧,一共四个纸团,三个无,一个有,谁抓到有,就从哪个机关开始查起。你们两个每人一次机会,剩下的两个是我的,我从中选择其一。这样非常公平。”

熊川大辉闻言,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这种气息很久都没有闻到了,最早还是在商控局时,岛桥真一身上经常存在的一手遮天的气息。

可这小子居然还说这特娘的公平?

何天峰听后,却是一脸的顺从。

虽然江一帆拥有两次机会,可他手里直接掌握着两大机关,再加上他已经是司令官,权力倾斜这本身就是一种公平。

二人嘴里无话,还是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每人拿起了一个纸团。

“我的无。”

熊川大辉暗暗松了口气,宣布道。

何天峰心中忐忑,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纸条一看,脸色立刻紧张了起来:

“报告司令官阁下!我……我中奖了,我的是有。”

“哟!何局长!你还真的很幸运,居然抽到了有。”

“何局长!不要怕!这次检查是我们上海四大部门,告别以前那种涣散无序的开始,我会帮你带出一个不一样的76号。

这次整顿之后,如果再出现涣散无序情况,那我可就别怪我对你出手狠辣。”

江一帆看着何天峰敲打道。

“哈衣!一切听从岛桥司令官指挥。”

何天峰对着江一帆说道。

看到熊川大辉还在目光斜视桌上的剩余两个纸条,江一帆感觉到熊川大辉的疑心也不小。

看来今后的疑心者又要换成熊川大辉了。

特码的老子已经是司令官了,还用作弊吗?

看来今后还是要独裁,给他们公平,他们就会登鼻子上脸。

江一帆心中这样想着,就随手将剩余两个纸条展开,放在二人面前。

果然是两个无字。

江一帆明显看到熊川大辉,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不过这次是第一次,以后我可是会不定期的下去检查,提前是不会打招呼的。”

江一帆终于用霸气的语气说道。

“哈衣!”

熊川大辉和何天峰对着江一帆鞠躬答道。

“岛桥君!我们怎么个检查方法?”

熊川大辉看着江一帆问道。

“中国有个典故,叫做微服私访,我们就打扮成一般特务,穿着他们的衣服,走进76号,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就这么简单。”

江一帆随口答道,然后就对着门口叫道:

“来人!”

南野秀一立马走进办公室。

“你去给我们三人到76号那三套衣服。”

“哈衣!”

南野秀一应答一声,转身离去。

何天峰看了看熊川大辉。

熊川大辉面无表情。

何天峰这才又看向江一帆,一脸谄媚的说道:

“岛桥司令官!有这个必要吗?”

“有!我就是要看看整个上海的现状,之前我们只是一味的全上海查找中国特工,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你们说我们能找到真正的中国特工吗?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连自己都不知道,又怎能战胜中国特工呢?”

江一帆掷地有声的答道。

何天峰闻言只能点头哈腰答道:

“是是是!属于已经领教,受益匪浅。今后我一定在岛桥司令官的教导下,严格管教,整肃纪律,一定给岛桥司令官,带领出一个崭新的76号。”

“哟西!这也正是我的目的。以前混日子我不管,甚至在完成本职工作下,我也得过且过。

可今后不行了,谁要是在敢混日子我就跟谁急。决不允许茶色山野的类似情况再次发生。”

江一帆语气犀利的答道。

“是是是!今后我们76号一定谨记司令官的教导,为上海的稳定做出应有的努力。”

何天峰说着不自觉的抹了抹额头,他总感觉额头上汗津津的。

熊川大辉也感慨道:

“岛桥君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感觉应该烧到点子上了,也许这就是我们不能抓到中国特工的病根所在。”

江一帆听后叹气说道:

“熊川过奖了,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知道上海差不多是无药可救了,我现在只是头疼治头,脚疼治脚罢了,现在并没有什么治愈良方。”

闻言,熊川大辉和何天峰也陷入了沉思。

他们都觉得岛桥真一对上海的现状,看得非常清楚,而且江一帆所做的可不是面子工程,而是在尽量挽大厦之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