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妃满心妒忌的恨意,走了过来对郑宁王温柔道:“王爷,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郑宁王顿时面无表情,让齐妃先退下,那齐妃连忙起身离开,失落的眼,偷偷的瞄了左丘绮几眼。
左丘绮奇怪的张望,心里暗自嘀咕原来王府里的娘娘是这样听话,真是俯首帖耳,没有脾气。
荀北道:“王爷,把她交给官府,定她一个深夜刺客的罪名。”
左丘绮傲睨自若,不觉冷笑一声,对郑宁王问道:“小女子怎么是刺客了?到底刺谁了?谁人受伤了?”
“你!”荀北恶狠狠起来。
“别瞪眼,小心你的眼珠子飞出来了!”左丘绮也不客气,似乎在告诉他们,我也是不好惹的,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心,可也是有仇必报。
郑宁王忽然道:“左丘姑娘可知今晚有罪?”
她不以为然,反问道:“小女子何罪之有?今夜若不是你们王府让我来,我还不愿来呢。”
话音刚落,郑宁王纳闷不已,称自己并没有请左丘绮入府,左丘绮一听哼笑起来,说起事情的经过。
荀北与一旁的齐妃心神不安,郑宁王听了,扭头便瞪了荀北一眼。左丘绮见他们不语,心里知道他们故作请君入瓮来害人,于是故意质问道:“高高在上的王爷,您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休得放肆!”荀北拔剑,怒眼里的火气都快控制不住了。
“给我退下!”郑宁王挥挥手让其退后,不得多言。
左丘绮便直截了当,让郑宁王放自己走,郑宁王却笑了,没有回复她。
齐妃忽然挥手,所有弓箭手飞箭齐发,嗖嗖得声音穿越左丘绮的耳膜,她极速挥舞着鞭子,将箭打飞反弹发射击中屋檐上的弓箭手。
瞬间,几个弓箭手中箭坠下而亡。
郑宁王看的惊讶,左丘绮的肩膀突然间被击中一箭,脸色迅速惊慌,郑宁王让弓箭手即刻停止退下。
左丘绮感觉非常的痛,手里的鞭子落在地上,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你做了什么!”郑宁王大发雷霆,齐妃瑟瑟发抖,低头不语。
左丘绮已经感到头晕目眩,瞬间倒在了地上,郑宁王连忙俯身伸手轻推了推她,却见她嘴唇发黑起来,再拔出她身上的箭头观看,顿时紧蹙眉头,箭头有毒。
荀北这会儿胆战心惊。
左丘绮的脉搏虚弱,郑宁王面色显得紧张,他一把抱起左丘绮向房间奔去,没一会儿,三五个大夫在郑宁王的命令之下,他们都踩着疾风一般速度奔来了。
一个时辰过后,大夫告诉郑宁王,左丘绮虽然中毒但是索幸毒性没有蔓延,伤也没中要害,无性命之忧。
郑宁王安心的点点头。
大夫全都退下去了,周围的丫鬟负责照看昏迷的左丘绮。
南子邱走了进来,见郑宁王额头冒汗,神色绷紧,一切神色都在南子邱的眼里。可是,他不明白郑宁王为何如此,于是对郑宁王轻声道:“王爷,子邱不明,您似乎真的很在意她。”
郑宁王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左丘绮,他说道:“她像本王生命里的人,然而,却也如同逃离本王心海里的鱼。”
南子邱听着,蹙起眉头,心里也不明白,可是也没再多问。他连忙去端来了茶水递给郑宁王:“爷!您喝点儿茶吧。”
郑宁王接过喝了一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夜里,郑宁王辗转难眠,他来到左丘绮的床前。此时,左丘绮已经苏醒过来,见郑宁王双手置于身后站在床前,其神色却平静。
警惕的左丘绮去摸腰间的红鞭子,却发现不在身上,郑宁王拿出红鞭子放置她的身旁。
左丘绮诧异,安静的望着他,心里觉得他似乎就是郑维:“郑维,你真奇怪。”
郑宁王平静的脸色微微浅笑:“只有你敢直呼本王的名讳,不过本王,不会怪罪你。”
左丘绮问道:“王爷,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道:“我们是朋友,再者,本王不会与你一个小女子计较,本王也不愿你死在我王府里。”
左丘绮淡笑道:“孔夫子曾说,益者三友,损者三友,不知你我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郑宁王道:“自然是真诚之友。”
“何来的真诚,我倒希望是个真诚,心灵里的真诚。”左丘绮肃穆的脸,没有太多感动,直言自己也不愿来他王府里,再说郑宁王府里的人总对凌府有敌意,很不明白他为什么想对凌聘掘不利呢。
郑宁王含笑,凝视道:“你一向很聪明,不过,却错了,我只是想知道凌聘掘在你心里的位置。”
她回答道:“当然是至亲至爱。”
郑宁王笑了,坐于一旁,与左丘绮谈心,他岔开原本的话题,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里吗?”
她回答道:“那是个很远的地方,我现在也是回不去了,是个非常热闹而特别的地方,王爷您相信我所说的吗?”
郑宁王缓缓靠近左丘的身旁,细语道:“本王当然信。”
左丘绮见他神色温和,继续道:“那王爷,您可以放我走吗?”
郑宁王点点头,不过更希望左丘绮留在王府做他的女人。
左丘绮震惊他的话,不禁心里一番嘀咕,你这堂堂王爷怎么能如此轻浮,于是婉言道:“王爷,我不过是凌府义女而已,且又不懂规矩,实在不敢仰攀,我不愿意!”紧接着,她拿出腰牌递给了郑宁王,说出在河边逢黑衣人行刺一事,亏的城北苏燕起相救。
郑宁王接过腰牌,断然道:“本王从未做过此事。”
左丘绮沉思,再言道:“你没做过,可代表你府里的人不想置我于死地。”
郑宁王听罢,言自己一定会查明事情,让她早点歇息,便起身走了出去。
次日黄昏。
郑宁王在书房观书,吩咐南子邱请齐妃过来一趟。
待齐妃过来后,正瞧见桌子上的令牌时,显得惶恐失色,南子邱连忙走了出去,郑宁王放下手里的书,让齐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