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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腿是怎么好起来的?

云雪落和云子辉,更是被惊得魂飞魄散。

明明他们做过检查……

云聿风的腿是不可能好起来的!

现下,为什么突然痊愈了,还当众站了起来?

尤其是云子辉,回忆起那些年被云聿风才华压着的恐惧!

目光中,流露出了无尽的害怕……

云聿风好起来了,能去参加科考了,那他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云长林早就已经是瞠目结舌。

瘫痪七年的云聿风,重新站起来了。

他这嫡长子,没有废!!!

“用不着你们多言,因为——待在这地,我还嫌脏!”

云聿风的眼神轻蔑,一一扫过了眼前的众人,转过了身去,不再依靠轮椅地缓步朝前走去。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刻苦训练,他的双腿早就好全了,只是怕被云雪落他们再次暗害,所以才一直隐瞒着,可现在……

他打算重新科考。

云长林又和他断绝了关系,他完全可以带着母亲离开这侯府,暴露自是无妨!

“风儿,风儿!”

云长林骤然回神,连忙追了上去,拦在了云聿风的面前。

他边震愕打量着面前的大儿子,边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你的腿什么时候好起来的?怎么都不和为父提早打个招呼,说一声?害得为父白白误会担心了你这么久……”

“误会,担心?得亏你云长林还有脸说这话来!”

忽然——

一道讽刺十足的女声先响了起来。

“晚晚?”

云聿风一愣,快速扭头,便看到云晚晚带着春桃和十五,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他的瞳眸一亮,“你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按照妹妹的性格,不会来参加这寿宴……

云晚晚看着面前的男人,厌恶地望向了云长林。

“幸好我来了,不然岂非要错过了这样精彩的好戏!”

楚北堂后跟着走了进来,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云聿风站起来的双腿上。

而后,又晦暗看向了云晚晚。

这……

是她在背地里治疗的?

那……那天断魂散,她也是真的有办法解?!

云长林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下意识地想要指责,但……

想要云聿风能参加科考的事,到底是多了几分顾忌,连带着对待云晚晚的态度也稍有好转。

“晚晚,话别说的这么难听。”

他呵呵干笑了几声,转移开了话题。

“风儿不是想要去梧桐书院领书吗?这种小事,何须他亲自去,本候这就打发人。”

“不必!”

云聿风直接拒绝,眼神冷漠一片,“我们已经断绝关系,我不是你威远侯府的人,这种小事,自是不用劳烦你云侯爷你!!!”

一句话,便彻底划清了他和云长林的界限。

他!

云长林登时气恼,心中却更多还是懊恼自己那冲动的行为。

虽然不知道云聿风如今在诗书方面的造诣如何,但……

他能去参加科考,对侯府来说怎么也都是利大于弊的!

思及此,云长林的脸色微变,低声道。

“风儿,本候知道这些年的确是委屈了你,但你到底是我的儿子,我哪里能真狠心舍得和你断了关系?爱之深,责之切,正因本候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气话!既然现下你想有参加科考之心,本候作为你的父亲,定会为你想办法去打点!好了,你也别不懂事和我继续拧着了,先和晚晚一同参加寿宴,别让旁人再看了我们的笑话……”

“你云长林现在这副嘴脸,才是这侯府最大的笑话!”

云聿风再次被他的无耻给震惊刷新了认知,满脸怒容。

他是将自己当成傻子来戏弄吗?

“觉得我现在对你,对这侯府有利用价值?便装起失忆,扮起了慈父,想当做无事发生?你能做的到,但我云聿风做不到!”

云长林包庇二房,掌捆他娘,给他们母子三人所带来的羞辱和伤害……

桩桩件件,他都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云聿风一顿,眼底划过了一道暗光。

“况且,我想在场的诸位都还记得你方才所说的话吧?”

“云侯爷,这云聿风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马上,就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了起来。

“就是,你刚刚还要让我们给你做见证,说他日后怎么样,都不关你和这侯府的事,我们都帮你记着呢!”

“还要让人家赶紧站起来离开你这侯府呢。”

“……”

云长林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恼火不已。

他都说那话对他道歉了,他居然还不肯松口?!

真当他只有他一个儿子?

非他不可吗?

云晚晚的眼中一片讥诮。

云长林现在看到她哥能站起来参加科考,光耀门楣就想要反悔了?

但可惜!

覆水难收,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而且……

按照她哥的才能,今日的一切,还才仅仅是一个很小的开始!

“云伯父,他就算是站起来又如何?能去参加科举又如何?他云聿风都七八年不曾看过书了,难道还能比的过子辉?”

施嘉儿看着面前清风朗月的云聿风,心中一片慌乱,说这话在安慰云长林的同时,也是在安慰着她自己。

“有些人得意忘形的太早了,我们且等着看他是如何穷尽一生,连子辉的衣角都摸不了,等着看他的笑话便是了……”

“呵,的确是该看笑话!”

云晚晚看向面色煞白,不敢吭声的云子辉,不屑地勾起了唇。

“不过看的是某个瞒天过海,中看不中用草包的笑话!”

云子辉双腿猛地一软。

差点儿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云晚晚,爹爹他是顾念父子亲情,才给聿风哥哥台阶下,你们作为晚辈,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如此大闹他的寿宴?让他寒心?”

云雪落见局势不妙,连忙站了出来。

她故作虚弱道,“你们兄妹现下在人前,连装也都不肯装了吗?也是,如今你军功在身,又贵为县主,连下断魂散那样恶毒的事都能做的出来,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你们呢?可我们身为庶出,便活该受这样的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