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屹没说话,只盯着舞台。
见状夏岁岁觉得颇为没劲,顺着他视线看向舞台。
见他一直盯着一个女孩。
夏岁岁心理不平衡。
也仔细瞧了瞧。
不瞧还好,这一瞧,夏岁岁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跟她长的——
好像啊。
夏岁岁垂下眼眸,嘴角勾了勾,不过跟她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
她的身份地位可比台上参加比赛的人要尊贵的多。
最关键的是,那女孩长的也就那样吧,反正不如她。
哼哼,薄迟屹嘴上说不喜欢她,可实际上还是喜欢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一直盯着一张和她长的一样的脸看?
而且结合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薄迟屹总是有意无意要了解她的家庭情况,这明显就是为他们以后的婚姻做打算啊。
夏岁岁有点儿开心,笑了笑,说:“那个女生长的还挺漂亮的。”
“跟我有点像。”
“她要是能拿冠军,我可要跟好好跟她交流交流。”
薄迟屹侧目看向夏岁岁,“交流什么?”
“冠军可以跟代枫进行交流啊,而代枫是我一个朋友父亲,今天这票也是我朋友给我的呢。”
薄迟屹闻言不语。
夏岁岁挽住他胳膊,“你要一起吗?”
薄迟屹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冷淡道:“不必了。”
夏岁岁习惯他的冷淡,倒也没有太感伤,只是叹了口气,呜呜两声,“薄迟屹哥哥好狠的心,我对你这么热情,你却仍旧冷冰冰,难道看不出我爱你吗?”
“心碎了,需要你来愈合。”
夏岁岁多少有点戏精。
薄迟屹感觉耳边叽叽喳喳的,快给他吵死了。
皱了下眉,“离我远点。”
夏岁岁不肯,“我换香水了哦,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让我离你远点?”
薄迟屹一顿,薄唇轻掀,本想说,他女朋友在台上,可是想了会儿,到底没说出口。
他现在气没消。
夏岁岁继续叽叽喳喳,“我倒是希望那个跟我长的像的人能拿冠军。”
“到时候接触一下,说不准我还能跟她成为朋友。”
薄迟屹瞥了她一眼,“什么叫她跟你长的像?她就是她自己,不存在跟别人长的像。”
好严谨,好认真的一个男人,夏岁岁嘴角情不自禁上扬,“哎呀,我就是这么一说呀。”
薄迟屹没回答,只是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深邃的瞳。
那双桃花眼的双眼皮褶皱很深,眸子微阖时,依旧仿佛会说话,很勾人。
瞧见这样一幕,夏岁岁实在忍不住开口,“薄迟屹,你怎么能这么帅啊,本来觉得你戴眼镜已经够帅,够斯文败类了,没想到摘掉眼镜更帅——”
“帅就算了,还这么迷人,像个活脱脱的妖精。”
反正夏岁岁是看上了,且很喜欢。
薄迟屹对于夏岁岁的评价有些无语,眉头皱紧了些。
夏岁岁:“你可千万别害羞,我说的都是实话。”
薄迟屹啧了一声,“夏小姐,制造噪音,我能申请把你赶出去吗?”
“别吵了,oK?”
夏岁岁一怔,不高兴,“不懂情趣的男人。”
薄迟屹不是不懂情趣。
只是他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初稚身上而已。
薄迟屹单手支起下颚,静静看台,心情复杂。
夏岁岁:“这个女孩似乎有点紧张啊,我看她半天她都没有下笔,要知道这场比赛可是计时的,时间到了,管你画没画完,都得呈现给评委看。”
“哎,也是有点不尊重比赛了。”
不尊重比赛——
薄迟屹眉眼一抬,以前初稚参加比赛从来不会这样紧张,还坐在台上发呆。
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自己吗?
因为他看到了微信消息,没有回复?
薄迟屹敛着眸,未语。
直到,台上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世间所有光芒好似都照耀在她一人身上——
她没有犹豫,拿起画笔,开始郑重地落笔到画纸上。
那一刻,薄迟屹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场景。
这几年,她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不少,因为总是夺得冠军,渐渐在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
他不关注美术圈的人,因为他并不喜欢那些搞艺术的,每天只知道对着画纸画来画去,甚至为了某灵感,能变成疯子。
他听说,艺术家都很疯。
但是初稚喜欢,所以每一次有她在的美术比赛,他都会默默出席,也会关注有名的画家,想着今后在一起能和她有共同话题。
如今,她在她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了很久,他始终相信,她能够越来越好。
夏岁岁哟了一声,“动笔了呢,不过动笔了估计也赢不了,毕竟台上有个国风高手,曾经还帮忙修复过古画,可牛了,其他人估计就是陪跑的,可惜了。”
夏岁岁边说,边指了指专门画国风的高手,是个年纪跟初稚差不多大的男生,在美术界赫赫有名。
薄迟屹眼皮颤了颤,眼窝下蔓延阴翳,看上去不太高兴。
夏岁岁见他不高兴了,自己也不太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薄迟屹看那个女孩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
一开始她还颇有自信,觉得他盯着台上那个女生看,是因为她跟自己长的像,可是看薄迟屹态度,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不懂。
但确实让人不舒服。
薄迟屹没回答夏岁岁,眼睛一直看着初稚。
初稚也不差的。
他眼里只能看见她。
似乎有点不争气了,可是没办法,谁让他——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呢?
明明很早就打算放弃了,可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舍不得。
因为看见了她,就好像能原谅一切。
不知道过去多久,比赛终于进入了倒计时。
结束后,评委们开始纷纷打分。
初稚的国风画大胆,创新,色彩运用的很棒,有东方美学的感觉,看起来国泰民安。
同期的人,几乎没有能打过她的。
除了那个美术变态,邵儒,国风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邵儒名字倒是儒雅,但其实本人一点也不儒雅,留着长发,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漂亮脸蛋,一双凤眼像狐狸一样勾人,且是个花花公子一枚,也是美术圈里出了名的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