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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稚波澜不惊的摊开双手,说:“爷爷想罚便罚。”

薄叙皱眉,眸色暗了下去,“初稚!”

他语气冷淡,“你有必要为了小叔叔做到这地步吗?”

宁愿领罚,都不愿意离开薄迟屹!

凭什么?

薄叙更加不甘,又说了句,“我们才是一家人!”

初稚依旧没理会薄叙。

倒是薄晚急的焦头烂额,“爷爷,稚稚她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您别罚了吧,哥哥说的没错,她手是用来画画的,受伤了还怎么画画?”

薄老爷子脸色凝重,拿着戒尺的手隐隐颤抖,“稚稚,只要你认错,爷爷就不罚了。”

初稚表情清冷,没有温度,撩起眼皮,很坚定,“您罚吧。”

“好!好!”薄老爷子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拿出了年轻时的气势,用戒尺狠狠地打了初稚的手几十大板。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说话,偌大的厅内,只能听到戒尺和肉碰撞的声音,刺耳无比。

初稚手上的红痕越来越多,最后溢出了血,旁人看着都疼,她却没有叫一声。

薄老爷子边打边说:“初稚!当初我既然决定了收留你,我就义务对你的后半生负责。你就算想谈恋爱,要结婚,也得我帮你精挑细选,而不是找一个那样的混账!”

初稚牙齿咬紧唇瓣,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没办法反抗薄家,因为薄家对她有养育之恩。

但是……她也没办法苟同他们所说的话!

薄迟屹对她很好,虽然平时霸道了点,但从没伤害过她,甚至一直在帮助她……

“爷爷!”薄叙看不过眼,最后起身走到了薄老爷子身边,抓住了老人的手腕,“您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薄骏良厉声道:“薄叙!”

“大人的事,你别插一脚!”

初稚手心已经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薄老爷子也是气急了,所以才会下手这般狠,他胸口上下起伏着,瞳孔里浸满了怒意,“稚稚,不管你怎么怨爷爷,爷爷都不会害你!”

他叹了口气,把戒尺交给薄叙,没再继续打下去。

薄晚看着初稚受伤的手,心疼的很,连忙吩咐佣人去找医药箱,给初稚上药。

上完药,裹上纱布,初稚被打的双手,像个木乃伊似的。

以至于吃完饭时,她连筷子都拿不稳。

薄叙非跟薄晚换位置,坐到了初稚身边。

她没法用筷子,他就夹了一块肉递到她嘴边喂她。

虽然这个动作多少别扭,搁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现在……

对他而言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初稚疑惑地瞥了眼薄叙。

薄叙脸色一红,到底不太自在,“吃啊。”

初稚婉拒,“谢谢,不用,我有手。”

于是她很艰难地拿起了筷子,哪怕裹了一层纱布,手心还蔓延疼痛,她依旧强忍着自己动手。

被拒绝的薄叙苦涩一笑,收回筷子,他也没生气,语调很温和,“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夹给你。”

这时就有亲戚不停的夸薄叙细心,是个好男人好榜样,不忘拉踩一波薄迟屹。

初稚觉得很不自在。

从前家宴是为了让薄家亲戚都不生分,家族才能持续壮大,如今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在背地里编排薄迟屹吗?

虽然以前家宴,他们也没少说过薄迟屹坏话,可那时候初稚心无波澜,只会静静的听,但如今却觉得分外刺耳,难受。

跟刀一样扎在心底。

一桌的山珍海味,初稚却吃的味同嚼蜡。

也是这时候,天空传来一阵雷声,外面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

窗外的闪电一阵又一阵,初稚不由想起了外面还在等着她的薄迟屹。

立马起了身,“我得先走了。”

薄老爷子放下筷子,“站住!初稚,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初稚身体僵硬,深吸了口气,“对不起爷爷,我有点事。”

薄老爷子:“什么事那么重要,连陪爷爷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薄叙也抬头对她说:“初稚…先坐下,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初稚抿了抿唇,“我现在就得走。”

薄迟屹怕打雷……

她只记得这个。

初稚看了眼薄老爷子,他脸色沉黑,很难看,俨然被气的不轻。

初稚心情复杂,犹豫了会儿,还是坚定的往外走。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太高兴,议论纷纷: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谁说不是,老爷子对她那么好,她真是一点不领情,非要跟薄迟屹混在一起,她又不是没见过薄迟屹有多么大逆不道!之前可是差点掐死老爷子!”

“哎,老爷子,真是枉费你对她那么好。”

薄晚放下筷子,也不高兴的起身,“够了,你们别说了!”

“稚稚什么为人我清楚,她绝非你们口中说的那样!”

说完,薄晚让佣人拿了把伞,跟着就追了出去。

原本也想追出去的薄叙,被薄晚抢先一步,指尖攥紧成拳,呼吸渐沉。

初稚离开后,薄老爷子也没了心情,觉得甚是乏味,他看向薄骏良,“扶我上楼休息。”

薄骏良连忙点头,“是。”

……

初稚走了一段路,雨滴落在她身上,虽然如今已经入夏,但她穿着短袖,难免有些许凉意。

还没走到门口,薄晚便追了出来,替她撑伞,“稚稚——”

初稚愣了愣,看向薄晚。

薄晚无奈道:“我送送你吧。”

“今晚的事,你别放心上,爷爷也是太生气了。”

初稚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不会放心上的。”

薄晚伞稍微向她倾斜,陪她慢慢走,“对不起,爷爷打你的时候我没帮上忙。”

她是小辈,没办法约束大人,尤其对方还是全场辈分最大的爷爷。

富家子弟,在这方面管的很严,要是薄晚真为了初稚跟老爷子顶嘴,那估计下场就是一起处罚。

初稚摇摇头,不觉得有什么,“没关系。”

雷声作响,雨落在雨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初稚莫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经历过,但又想不起来。

初稚忍不住问:“薄晚,我第一次见薄迟屹,是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