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嫂、无事,你们若是喜欢这香皂还有呢。”
陈月淑笑着招呼冷愫冷芫两人上前:“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香皂生意就是她们在做,回京的车上就带了不少呢,今日也带了些过来,算是她们两人的一片心意。”
“什么?”
余挽婆媳两人均是震惊的合不拢嘴。
头先香皂为什么一打开就被人抢去了,当然是因为他们都识货。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开始用香皂沐浴净面,说是要比牛乳澡豆香胰子还要好用,更有美容养肤的功效,可谓是被传的神呼奇呼高价难求。
因此很多夫人小姐想着法子的去买,却是次次落空,还有人说这香皂是从西域传来的,所以极其难得,也有说是南方来的,做起来费时又费工,因此量少价高。
总之众说纷纭,但婆媳两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眼前的两个小女娃。
“是真的。”
见两人将信将疑,陈月淑又解释了一大通,直到她命人将带来的香皂端了出来,婆媳两人还是处于震惊之中。
之后饭厅用饭时,两人还拉着冷愫冷芫不断的确认,而冷芫两人皆是坦然的点头说是。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冷芫她们进京就是为了拓展生意,如今知道香皂在京城圈里这么受欢迎,对她们来说是一件好消息。
甚至冷芫还盘算着,等晚间回去后,她就给小叔写信,再传信同陈满福商量,让作坊里加急做一批香皂,先雇商队运到京城里来,想来定会大受欢迎的。
平复了心情后,一家人说说笑笑继续吃饭,饭后余挽拉着女儿回房,说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陈正安和儿子则回书房下棋,秦圆就命人在花园中摆满了茶水点心果子,以及冷芫他们所带来的薯片之类的吃食。
之后她便一边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一边瞧着陈玉昭和冷佳人姐弟俩外加冷愫冷芫他们投壶、放风筝。
冷芫对投壶放风筝并不热衷,却架不住陈玉昭的热情,边陪着玩脑子里还在想着生意上的事情。
“美景美食,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惬意的很啊~”
旁边摇椅上的秦圆吃着美味的薯片幸福的眯了眯眼,却突然打了喷嚏,然后就莫名想到她将将遗忘的儿子。
“幸识,这可不能怪为娘如此舒坦,谁叫你在书院回不来呢。”
这样想着秦圆咔嚓咔嚓又往嘴里扔了一片薯片。
陈幸识是陈家的长子长孙,今年刚满十五便已是秀才之名,现今在京城书院里读书,要每十日才能归家一次。
此时京城书院里,陈幸识正倚在案前抄书,家中族弟便夺门而入。
“大堂哥大堂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族弟才不过八九岁正是跳脱的年纪,长得圆润可爱很是讨喜,还有些话唠。
见状陈幸识搁了笔,抬眸去看递在眼前的油纸包,面露不解:“这是?”
“说是叫薯片,我娘给送来的,可好吃了,大堂哥你快尝尝看。”
扑鼻的油香以及刺鼻的辣椒,闻着确实很有食欲,陈识幸捏了一片入口,酥香可口、真真是回味无穷。
“是不是好好吃?”
族弟眼眸亮晶晶的,又继续自顾自道:“我娘说这薯片是在你家做客时,正巧遇上你小姨夫上门送节礼。
当时族中好些人都在,大伯婆将节礼打开后,听我娘说里面好东西不少,被族中人拿走了不少。
我娘的性子大堂哥你也知道,她劝不住,临走时大伯婆反倒给她塞了不少糕点,而这薯片就是其中之一。”
“前几日我娘有事给耽搁了,今日这才送来,就让我与大堂哥分着吃。”
族弟絮絮叨叨的将话说完后,又把油纸包往前递了递,格外的乖顺懂事。
“我已吃过了,余下你留着慢慢吃吧。”
陈幸识忍不住摸了摸他脑袋,族弟家中虽艰难,但母亲却格外疼爱自己的子女,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紧着子女,甚至连带着也有他一份,虽不贵重,却也是一份心意。
所以在书院里他也愿意多照顾族弟一二,不像他娘自己养的珠圆玉润,对自己就是嘴上挂心却不动,回家最多三天就厌烦,陈幸识真是想想便是哭笑不得。
“阿欠。”
秦圆抬手用帕子掩了掩口鼻,皱了皱眉,今天怎么总是莫名打喷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