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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去!玛德终于到了……这老家伙腿脚还挺利索,可追死本公子了……”

不夜侯抱着苏阳呼哧带喘的从高空飞落在地上,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大口的喘息着。

“高祖父!我的奶糖和大鸟爸爸呢?”

苏阳看着四周倒塌的建筑物,便知道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担忧的扯着苏清唯的衣袖问道。

“唉~他们已经走了。”苏清唯擦着额头上汗珠,无奈耸肩。

苏阳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怎……怎么可能……”

“我也郁闷呢,这都怪师父!”

苏清唯没好气的说道,他觉得王凯华之所以这么容易被逮住,主要原因就是玩手机玩的!

苏阳呆呆的望着地面,眼泪重重掉落在地上,震聋了他的双耳,突然抬头冲着王凯华大吼大叫道: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你就是个疯子!我恨你!”

苏阳发泄似的对着王凯华咆哮着,眼睛通红,嘴唇颤抖,心里痛苦到极致,两个鲜活的人就这样消失了,而他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王凯华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对于苏阳的辱骂没有丝毫反应,像是听不到一般。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算了!你等着!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哎哎哎!!!吁~!”苏清唯一把捂住苏阳胡说八道的嘴。

“你小子怎么什么狠话也往外说?苍渊和柳让尘没死,我说的走了,指的是他们逃走了!”

听完苏清唯的话,苏阳顿时尴尬了起来,摸了摸鼻头,低声嘀咕: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他们被王叔打死了呢……”

随后苏阳四肢着地爬到王凯华的脚边,极尽谄媚的抱着他的大腿,边蹭边蹭道:

“嘿嘿~王叔,亲叔,您是我亲爹!我错啦~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儿子一般见识哈,咱爷俩以后好好相处。”

众人:?(?'?'? )??????

王凯华终于将目光收回,低头瞥了苏阳一眼,嗓音沙哑的问道:

“什么?”

“我说王叔您就是我亲爹呢,我错啦!求别打……嘿嘿,亲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苏阳笑嘻嘻的说着,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那模样简直卑躬屈膝到了骨子里。

“噗~!”

苏清唯差点吐血,连忙扶额,这货真的是自己的好玄孙吗?这种丢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苏阳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堪,依旧嬉皮笑脸的抱着王凯华的大腿。

王凯华没说话,抬脚将他踢到一边,转身向屋内走去,不吃不喝的一待就是一个星期。

——

清晨。

一缕金黄色的微光透窗照射在卧室内,苏阳缩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咣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飞了。

紧接着王凯华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神情焦灼,眼中满是悲恸与愧疚之意,大步流星的朝苏阳的床边走来。

“哎哎哎!王叔你干嘛!别冲动哈,咱俩不合适……”苏阳以为他是来秋风算账的,吓的直往被窝里钻。

“出来!”王凯华一把将苏阳拎了出来,两只大手握的他的双肩生疼。

苏阳疼的呲牙咧嘴:“嘶~王叔,你轻点儿,你要捏碎我呀!”

“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苏阳闻言顿感诧异,眨了眨眼,不明白王凯华这话什么意思。

“谁啊?”

“我刚去迷雾森林,山洞里空空如也,我又找遍了附近都没有看到他……他走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是躲起来疗伤了,你肯定知道他去哪儿了,快告诉我!我去找他!”

王凯华急切的追问道。

“哦……你是说奶糖啊。”苏阳恍然,随即摇头,“我不知道啊!”

苏阳的话令王凯华更加焦躁,他抓狂般大喊着:“你撒谎!我不信苍渊也会瞒着你!”

“王叔,我说的是真的,大鸟爸爸知道我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告诉了我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王凯华愣了一下,他松开了握住苏阳的双臂:“我知道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就更不知道了,奶糖很高冷的,这次伤成那样,他肯定讨厌死这个地方了,可能十年八年,也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苏阳叹了口气说道。

王凯华沉默了片刻,转身就走,背影显得格外萧瑟。

……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觉得好难过?我是不是病了?”

王凯华站在大雪纷飞的院子里,怔怔的望着天际飘零的鹅毛大雪喃喃自语。

他闭上眼睛,从自己的脑海里清楚的看到一缕细短的丝线,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深处。

这道细线便是十万年前被他自己斩断的情丝。

“果然是这里出了问题,斩断的情丝居然有朝一日还会缠上自己。”

王凯华苦笑,“这种东西可真是沾染不得,罢了,再斩一次就是了……”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斩断呢?”银枝的声音从王凯华身后传来。

他回头望去,只见银枝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正笑眯眯的凝视着他。

“我……”王凯华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没说出什么。

“人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五毒六欲七情八苦九难十劫,这些“灾难”都是人们在修行之中必须经历的阶段。

这些“灾难”让人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要达到精神修炼的最高境界,必须克服许多困难和挫折。这是一个从数量变化到质量变化的曲折过程。

银枝说着朝王凯华走来,将携带的暖炉塞到他冰冷的手中,牵着他回到屋檐下,继续道:

“爱恨痴癫是否有罪?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有人认为爱恨痴癫是人之常情,不是罪过。最痛苦的是求而不得。

另一些人则觉得爱恨痴癫都是有罪的,尤其是当它们导致痛苦和挣扎时。

总而言之,爱恨痴癫本身并不是罪恶的,它们是人们情感自然表现。然而,当这些情感导致个人或他人遭受痛苦时,它们可能会被视为有害的。

因此,是否认为爱恨痴癫有罪,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的价值观和对情感影响的看法。”

王凯华听着银枝的话,若有所思,“我看过的太多的悲欢离合,于是自做聪明的将情丝拔除。

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以为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殊不知,它反而成为了自己的弱点。”

王凯华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想通了许多事。

银枝看着他,笑吟吟道:“不曾拿起,而来放下?这世上存有太多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然后又稀里糊涂的结束,任而也辩不出个所以然。

你一昧的逃避着这份情感,如今被它反噬折磨的心痛难忍,何不顺其自然,就随它去。

大方接纳它的存在,让它与你一同成长。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将不再是你的弱点,而是你心中无坚不摧的一把利剑!”

王凯华低垂下眉目,良久之后抬头长叹一声,仰望着漫天飞舞的落雪,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