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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与哥哥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提起这个,特尔斯亚就来了精神,疯狂的夸赞卡尔斯,一边说着一边表演着卡尔斯当时的神态:“不是我,是上将说过这可能是个障眼法,辛苦你跑一趟了。”

他那里一站,腰背一挺,笑眯眯的瞧着艾斯特,还十分亲切的把手搭在艾斯特的肩膀上。

这番表演看的艾斯特那是目瞪口呆。

鹤衍手中的平板内容只到老店长被扶着离开的影像。但哪怕只有这样,鹤衍也十分满足了。

他们两个是被军部的雌虫开车送回元帅府的,临出发前科斯莫斯瞧着卡尔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回到元帅府安分点。”

不等卡尔斯答应,科斯莫斯就用力关上了车门,力气大的车身都抖了三抖。

鹤衍把手放在卡尔斯的手背上安抚他,等悬浮车启动后,降临在元帅府前,军雌送他们下车后就迅速离去了。

管家前来迎接时,鹤衍连忙问着:“我不用去医院了吗?”

只见管家笑眯眯的说着:“元帅府有医虫和专业器械,当然,西区医院的医虫会定时前来为您检查身体的。”

鹤衍微微点头,心中感叹有钱真好。拉着卡尔斯跟随管家的步伐,来到了元帅府为鹤衍准备的房间。

说是房间并不准确,它更像是一所独立的城堡,无论是采光,还是风景都是一绝。

整个城堡都是偏向欧洲设计风格的,前面有个大型喷水池,像是许愿池,可水底却又养着一些鱼。

喷水池很大,从上落下的水花并不会惊扰到池底的鱼儿,相反水的流动还为它们带来了足够的水氧。

城堡后门还有一个巨大的花园,各种各样的花排列有序的种植的。

花园中间有个巨大的亭子,亭子上面爬满了紫藤花,连接柱子的座椅,旁还有蔷薇依靠着。

亭子的四周是铺好的路,而路旁的翠绿的空地摆放着桌椅和遮阳伞,可以用来静坐或者下午茶。

花坛旁边甚至还有缠满花的秋千,另外一处还做了个小亭子,亭子里面还摆放着不同样式的棋盘。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即将住进来的主虫喜欢什么风格,所以路旁的这些草坪内设计的风格都不同。

而在亭子后面,被许多花坛隔开的地方,鹤衍甚至还看到了篮球场,足球场,羽毛球场,高尔夫,羽毛球等。

然比不上专业的那种整个馆都是的场地,但是确实打理的挑不出刺,鹤衍甚至想象不到这些场地建出来要干什么用。

由于是清晨,有些花匠已经蹲在花坛里开始了工作。

花坛道路旁装饰房间的花艺师,推着双层推车走在柔软的毯子上,车上已经挑选好了一大半的鲜花。

这些全部要推进屋里,在两小时内全部换好,当然这并不是一次性的就能完成的,为了保证虫主能够24小时看到房间最美的样子,他们需要轮班检查,替换。

“这是……我的房间?”鹤衍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管家俯下身恭敬的说着:“不需要怀疑自己,阁下。”

“您是最尊贵的存在,这些只能更好。”

“不过不用有压力,为了避免虫主不自在,属下已经提前交代过大家工作注意事项了。”

鹤衍依旧不敢相信,凑到卡尔斯身侧偷偷的问着:“你家也是这样吗?”

“不太一样,我不在意这些,我的管家做的很好,不需要我操心。”

“我……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首都的租金贵了。”

“噗,毕竟是首都星嘛~寸土寸金。”

卡尔斯回想起自己曾经租的房子,补充道:“而且这里可是有价无市,元帅府小雄子的居住地哎,想租都租不到的。”

鹤衍笑笑没在说话,管家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感觉差不多了,朝着卡尔斯喊道:“原上将跟我来吧。”

“您的府邸和您的职位目前一同被查封了,作为保护阁下的恩虫,元帅府理应为您准备落脚的地方。”

“原上将?”鹤衍有些纳闷,小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噗。”

卡尔斯被鹤衍这小模样逗乐,轻轻笑着,斜着弯腰凑到鹤衍耳旁解释起来:“原来的上将 。”

“哦~”

鹤衍的瞳孔似乎都圆润了起来,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在卡尔斯眼里别提多可爱了。

于是乎,卡尔斯抬手就行想揽住鹤衍,只是在感受到管家快要喷火的视线后,伸出去的手放到了自己脑袋上,随便抓了两下。

“咳咳。”

同时轻咳几声掩饰过自己的心虚,还若无其事的抬头,朝着与鹤衍相反的方向看着天空。

“呼。”管家压下心底的情绪,皮笑肉不笑的,黑着脸强行扯出笑容,对着卡尔斯说道:“那我们出发吧。”

“嗯。”

鹤衍倒是没有任何察觉,自然的挽住卡尔斯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

与管家擦肩而过时,管家僵硬的嘴角的肌肉再也承受不了,一抽一抽的。

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管家大踏步上前,走到二虫中间,左右手各拉着一个虫的胳膊,这才把他俩分开。

随后松开手,不紧不慢的走在他俩中间,目视前方,提醒道:“自重原上将。”

“阁下不知道不理解,您不该不知道的。”

卡尔斯眼神停留在鹤衍拉过的手臂上,神色暗了暗,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到鹤衍根本没听到。

或许是因为环境带来的安心感,鹤衍难道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边走边探着脑袋去看卡尔斯。

察觉到卡尔斯的情绪不对,立刻停下两步,从管家的身后绕到卡尔斯左边。

重新揽住他的胳膊,还亲昵的把脑袋靠在卡尔斯胳膊上笑着。

卡尔斯瞬间就被融化了内心,反过来揽住鹤衍。

两个虫笑的厉害,撒开腿就跑远了,管家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

一个两个,都这么孩子气。

鹤衍观察着卡尔斯的灿烂的表情,满足感在心间一阵阵回荡。

谁都不知道,也不会有谁知道,这纯白的精灵曾经因为自己失去一切,甚至是他的生命。

鹤衍忽然倒着走了两步,低着头把表情藏在在发丝之下。

就在卡尔斯收起步伐,想开口说话时,鹤衍一头扎进了卡尔斯怀中。

随后搂着卡尔斯的腰身,用力的嗅着卡尔斯的气息,上一个轮回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情绪到达顶峰,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眼泪不知何时浸湿了卡尔斯的衣衫。

鹤衍却紧攥着卡尔斯的衣衫,咬着下唇,连抽泣声都没有溢出。

卡尔斯意识到鹤衍在做什么后,站在原地轻轻搂住鹤衍,无声的给予他力量。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卡尔斯知晓,鹤衍不是个懦弱的虫。

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他承受不了的,那么他一定忍了很久很久,而且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倾诉的事情。

管家瞧见这一幕,只是沉默的停下脚步,往旁边退了一点。利用路旁花坛开出的茂盛植被,遮挡身体,等待他们将情绪发泄出去。

管家垂下眼眸,心中叹息。

‘为什么最委屈的孩子最乖呢?因为最乖的那个孩子,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个负担。

回到家后,重新拥有他本该拥有的爱,本该是开心幸福的,可以那孩子的视角来看,在这种事情上,他只会感受到惶恐。’

无论今天原因是什么,至少,管家是这样认为的。

等鹤衍平静下来后,他在卡尔斯怀里蹭了蹭。把泪痕全部擦干净了,才在抬起头的瞬间把卡尔斯的外套拉紧。

“敢笑我就一拳揍晕你!”语气中带着羞怯。

因为怕被别的虫听到,所以鹤衍声音很小。

卡尔斯眼眸闪烁星光,强忍笑意。将手覆盖在鹤衍的手上,接过自己的衣衫,把扣子扣了起来。

“当然,我的希恩……”

他用自己额头,轻轻触碰鹤衍的额头,双目对视,卡尔斯眸光中宠溺的神色,把鹤衍看的脸色“蹭蹭蹭!”爆红。

动了动嘴,鹤衍羞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别开脸拉住卡尔斯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一直低着头,想让脸上的温度褪去。

无论是蓝星的前世,还是今生的自己,又或者是希恩,克雷尔,不管哪个鹤衍都好。

鹤衍在遇到卡尔斯之前,没有一次接触过这种情感,他有些手足无措。

这种情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许是在克雷尔身上时,与幼时的卡尔斯相遇,毫无戒备的告诉了小卡尔斯自己真正的名字。

又或者是卡尔斯一次又一次来到自己身边,又或者更早之前,又或者这是命中注定的吧。

鹤衍不信命,不然早就放弃活着了。可是手心中传来的温度,让鹤衍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

卡尔斯微微用力回握住鹤衍的手。他并不清楚,他们之间还能走多远,所以贪婪这一点点温暖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管家加快步伐跟了上去,走在他们前面重新为他们带路。

当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城堡外围,一个破旧角落的时候。

鹤衍揉了揉双眼,不敢相信,这长满了杂草,落叶,枯树,以及一个房顶漏着几个大窟窿的小木屋,跟自己的房间是同一块地。

“啊,这……”是怎么也夸不出来的程度。

见小阁下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管家一本正经的用着十分官方的腔调解释着:“雌虫辛勤快乐,就喜欢收拾花花草草,打理环境。”

瞧着这个角落,木屋旁边有一棵很大的老树,由于长年照不到阳光,所以一股潮湿的霉味从木屋传出。

“这样……吗?”鹤衍将视线从环境上挪开,满脸疑惑的看向卡尔斯。

卡尔斯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三番两次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噗咳,喜不喜欢不知道,噗……嗯,我会,我可以……”

鹤衍的嘴角抽出,用胳膊肘戳了戳卡尔斯的腰窝。

卡尔斯这才靠近鹤衍的耳旁,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来,说着:“这个管家不简单。”

“嗯?”

鹤衍微微侧身,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然而卡尔斯并没有继续解释,想夸管家是因为管家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鹤衍。

这种态度,值得卡尔斯学习。

至于原因,就要从卡尔斯每次忽悠上层时,脸上挂着的微笑扑克脸说起了。

选择用笑容面对他们,就是因为怕自己破功,忍不住笑出声。

要是真的当着他们的面在那么严肃的会场笑出来,多尴尬。

从当上军雌后,卡尔斯就没少忽悠上层,比如说带着部下用公费旅游,太多太多了,卡尔斯都不记得具体有多少了。

管家带着他俩靠近木屋,从木屋旁边一堆烂木块的障碍堆中,翻找出一把生锈的钥匙,试了几次才打开了锈迹斑斑的老式锁扣。

取下锁后,把锁门的铁链绕开,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门不用钥匙也能打开吧。”卡尔斯轻轻推了一下木门,木门连接处就往下掉了。

卡尔斯眼疾手快,连忙把门扶正,没让门掉下来。

“弄坏的话就麻烦原上将赔偿了,这里可是费了很大功夫,专门为您定制保留的。”管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其实就是当初很久都没用上的,花匠值班的木屋。由于采光不好,时间长了也就荒废了。

元帅府的两个主虫都不在家,两个双生小雌子也不怎么回来,没虫关注,元帅府也不缺着一处值班室,所以也就放着没管了。

走进房间一看,地板铺的地砖最宽也才五块,长也是五块地砖。

屋里一个衣架,一个床头柜,一个破了大洞的木板床,木板床上的白色垫子,已经变成黄色的了,还长着不规则的霉点。

鹤衍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拉起床垫的一角。

发现床垫都是湿漉漉的,不是那种恶意泡了水,而是因为环境潮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