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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那些小虫民不值得留下名字,所以这条公告并没有没有提起任何虫,鹤衍拨打了西泽尔的通讯,但是直到响铃结束也没有任何虫接听。

一连几个通讯都是如此,鹤衍焦急不安的抖动着双腿,右手抓住悬浮车的车门把守,控制着内心深处的焦虑。

随后尝试与其他熟悉的朋友联络。

终于,在打通了恩特的通讯后,鹤衍低下头,恩特惊讶极了,只是不等恩特开口,鹤衍小声又急切的询问着:“恩特,你知道最新的处决公告吗?轰炸荒星那条。”

鹤衍的声音略带颤抖,可鹤衍的精力全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让虫心疼。

轰炸荒星?什么鬼?

恩特先是懵了一下,随后连忙搜索起有关这些事件的新闻,但是恩特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此事的消息。

“稍等。”

这件事情明显十分蹊跷,恩特的眉头紧皱,随后回头看了一眼星舰的会议办公室,回答:“抱歉,我跟随远征部队离开首都星了,并不清楚那边的情况。”

见办公室的虫还没来齐,赶紧联系了云书,问了云书他知不知道有关鹤衍的事情。

“我帮您问一下吧。”

听到恩特用了敬称,鹤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尴尬极了。

最好还是不要与任何虫走的太近:“没事……”

挂断通讯,鹤衍双手交叠握拳,光脑被他拿在手心。

他疲惫的把额头贴在手背上,随后直起身搜索虫族的法律。

如此不公的判决,鹤衍想着虫族一定有记载过类似的事情吧,或许能从中寻找突破口。

这边,恩特被通讯突然的忙音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张了张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指挥官怎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可首都不应该会出事,毕竟除去在外驻扎,以及征战的军雌,其他的大佬们或多或少都有亲属在首都星呢。

一抬眼就瞧见云书打来通讯,通讯的铃声还没开始响,恩特就接听了:“云书。”

“怎么啦怎么啦?是探索新星球发现奇怪的东西了嘛?”云书略带俏皮的声音传来。

不难听出云书心情很好,恩特也软化了刚才的苦闷,声音不自觉夹了起来,哄着云书:“不是,是指挥官突然问我,首都对荒星下达轰炸的命令。”

“指挥官?哦~是鹤家的雄子嘛。”

“啊?”恩特用小拇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好好的哪里来的幻觉。

“恩特笨蛋啊,嗯……不是事情说来话长,恩特只需要知道他是鹤家丢失的雄子就可以啦。”

“嗯,好吧……”恩特无奈扶额,知道云书怕麻烦不会过多解释,也就没有追问。

“那新闻呢?”

“没有听说过哎~”房间里的云书,穿着鹅黄色的睡衣,短袖,短裤。

短袖上还有小花边,显得云书更可爱了几分,这衣服材料版型都很好。

他的房间全是玩偶,就连墙纸也是米色的,所有尖锐的东西,桌角,凳子,床边角全部都用可爱的装饰品糊住了。

一看就是小雄虫的屋子,尤其是卢修斯结婚那么多年,重心都在工作上,只有云书这么一个宝贝,偏偏云书身体还不好。

卢修斯恨不得把天上的云拽下来铺成地毯给云书护驾。

云书躺在淡粉色的床上,翻了个身,脑袋顺着床边垂下,额头的碎发因此倒立着,因为不遮挡粉色的眉毛,显得云书翠绿色的双眼更加透亮可爱。

他一边搜索,一边说着:“没有哎,是不是他听错了……”

“这样啊。”

恩特思索起来,指挥官跟上将走的一直都比较近,哪怕有事情,也不应该找自己才对 ,难道说……

“上将出事了吗?还是指挥官出事了?”

“没有事啦,他现在在医院休养,可能是因为医生咋咋呼呼的样子,比较烦,所以他才着急了……吧?”云书不确定的回想着。

因为雄虫比较娇气,再加上病患同样需要照顾的buff,这可不就是叠满了嘛,云书经常进医院,对医虫们一惊一乍的样子可太了解了。

“不过你的上司,司法局对外好像是说要单独带走治疗,所以没有跟他一个医院。”

云书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鹤衍,就用“他”来代替称呼了。

毕竟鹤家还有个已经办了宴席,认回来的乐衍,而鹤衍回来就进医院了,期间一直昏迷。

鹤衍的双亲急都急死了,哪里有空管虚名,而鹤家对外并没有说鹤衍的事情。

“不过能跟你联系说明已经好了些啦,不然医虫不会放下唠叨的,不用担心嘛。”

虽然具体情况云书不清楚,但是虫醒了就是好事。

“嗯嗯,我……”

“指挥官!虫员到齐了。”西泽尔小跑过来喊恩特去开会。

恩特是他们这一组的指挥官,由于西泽尔认得的虫不多,他也没有足够的专业知识能够胜任军雌的工作。

所以分到这一组之后几乎成了跑腿专属,白天到处跑腿干杂活,晚上拼命恶补知识。

恩特劝过他不用这样拼命,差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补回来的。

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先前星舰上的风头过了,卡尔斯会安排西泽尔去新兵营学的。

但是想想自己欠下的债,西泽尔就夜不能寐……

恩特朝着西泽尔点点头,又避开西泽尔的视线对着云书叮嘱道:“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开会了。”

“嗯嗯!我等你回家哦~等恩特回来升职加薪跟我求婚~”说着,云书激动的坐起身。

怀里抱了个玩偶,还把脑袋放在鳄鱼抱枕上。眼睛亮亮的,好像恩特下一秒就能闯进他家,带他坐上婚车一样。

“噗,好~”

悬浮车上的鹤衍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无虫驾驶悬浮车方向盘的地方,原本应该是钥匙口的地方,多了个闪烁的红色光点。

鹤衍第一次坐无虫驾驶悬浮车的时候,可没有的这个东西。

科斯莫斯戴着耳麦,双手环胸,站在漆黑的走廊上,手指尖一下又一下轻轻敲击着。

这里漆黑一片,更像是某种地下通道,明显不是医院的走廊。

鹤衍下车后,只觉得身体麻木的厉害,他倚靠在街边,洁白的墙面上,无助的望着天空。

渐渐的,鹤衍觉得有股诡异的既视感,天空竟然像蜂巢的形状一样。

就好像鹤衍在克雷尔小时候的身体里,看到的实验室的虚假天空一样。

鹤衍眨了眨眼,还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随后继续看着天空。

或许,虫族的一切都跟这虚假之天一样,荒谬至极。疑惑的种子在心中放大,鹤衍选择顺势而为。

随后,连忙起身,加快脚步朝着露天刑场跑去。

不知是不是镇定剂的原因,明明不到500米的距离,鹤衍身体负荷却有些难以承受。

巨大的露天邢台,被雌虫围得水泄不通,鹤衍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花了,根本看不清周围虫的脸。

而刑台的一圈围着手持枪支,黑白配色正装的军雌,他们是司法局的。

刑台旁还站着一些雄保会的虫,正在宣读卡尔斯的罪行,明明是正式场合,却奇怪的没有提起卡尔斯的全名。

“第七军上将卡尔斯,对王虫阁下的身份欺上瞒下,三番两次导致阁下陷入生死危机,其罪当诛!”

“特此,砍去双翼,斩立决!”

广播在大厅回响,围观的虫大声欢呼,还有虫吹着口哨。

鹤衍穿梭在群众堆里,拼了命往前挤,这场景如果不是刑场,真有当初第七军星舰上庆祝会的气氛。

保护他们的军雌被罢免职位斩首,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

卡尔斯被绑在十字刑台上,身上全是血渍。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低着头轻闭双目,对雄保会的指控不言不语。

“站住!”

鹤衍急切的想要冲上去,可还未靠近就被执法的军雌拦了下来。

他的视线一直在垂着头的卡尔斯身上,卡尔斯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答案是没有。

至少在鹤衍的记忆里没有,可是现在卡尔斯却心甘情愿被处决。

雌虫的骨翼是战斗的武器,却也同样抿(不是错别字,是怕卡,理解一下)感。

鹤衍看着雄保会的执行者把卡尔斯的双翼拉伸开,他们的力气很大,卡尔斯甚至因此被牢牢困在刑架上,被迫往后仰着头。

汗水顺着卡尔斯的额头往下滴,就连脖颈上都有了细密的冷汗 。

“不!”鹤衍挣扎着,想摆脱拦着自己的军雌。

台上的五名执行者,一个拿起一米长的砍刀,另外四个执行者,拿起足足五斤重的铁钩,就要往骨翼上扎。

这种铁钩采用了鱼钩的形状,卡上之后,无论怎样收缩翅膀,都只会越挣扎卡的越深。

“滚开!再妨碍执法就拖你下去打。”

军雌把鹤衍推倒在地,放下狠话,如果不是怕耽误施刑,他们早把闹事的虫拖下去打板子了。

鹤衍的手心都磕破了,他支撑起身体,看了看手心的血痕,却依旧感受不到手心伤口的疼痛。

军雌却只当他吓傻了,转身就走。

鹤衍脱下光脑手表,重新站起来,失去伪装系统的保护。

他原本的样子显露了出来,身上还穿着西区医院的病号服,手腕上还有医院住院部的红色表带。

“住手……我是那个雄虫……”鹤衍抓住军雌的手腕。

周围离得近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台上的卡尔斯发出闷哼:“唔……”

他的青筋暴起,铁钩已经穿透了他的骨翼,血液撒在在地,执行者高高举起砍刀。

鹤衍用力的哭喊着,阻止着:“我没有受到伤害,我没有被欺骗,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不要,住手!”

军雌皱起眉头,用力的抓过鹤衍的手腕,凑过去看他手腕上的信息。

力道很大,还在鹤衍的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红色指印。

雄保会的负责虫,听见动静飞扑了过来,连踹带踢的推开不知轻重的军雌。

托起鹤衍的手腕查看起来,为了确保鹤衍没有造假,负责虫还用光脑扫了红色表带的码。

确认他就是王虫阁下后,吓得心底一颤。

“住手!”负责虫朝着台上的方向举起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由于执行者听到声音收了力度,所以刀改变了直上直下的轨迹,现在砍刀卡在卡尔斯的肩膀上。

骨翼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连着肉,因为铁钩吊着翅膀的缘故,拉扯的痛几乎让卡尔斯昏厥。

卡尔斯偏过头,砍刀这才没有砍伤他的头。

“阁下……”负责虫没拦住鹤衍,心里暗恨雄虫给自己找事,连忙朝着台上使眼色。

鹤衍冲上台,指尖正要触碰卡尔斯,就被雄保会的其他虫拦了下来。

他们站在鹤衍左右两边,用保护的姿态隔绝了鹤衍的视线。

其中离鹤衍近的两个虫,按住了鹤衍的肩膀,防止他乱动。

卡尔斯好半天才缓过痛,费力的睁开一只眼,朝着鹤衍挤出一抹笑容。

‘难看死了……’

鹤衍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可眼泪却模糊了鹤衍的视线,他继续挣扎起来:“放开我……”

略带哭腔的声音显然没有说服力,雄保会的负责虫这时才慢悠悠的走上台,对着话筒说着:“别愣着了,这里血腥味这么重,阁下做噩梦了怎么办,快带阁下回医院治疗。”

鹤衍摇着头,可负责虫却说着:“阁下的身体最重要,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阁下离开!”

卡尔斯看向鹤衍的眼神,难过却又带着温柔,他用口型说着:‘别担心。’

随后勾勒出苦涩的笑容,目视他们带鹤衍离去的步伐。

“分手!放开我!”鹤衍彻底破防,哭喊着,控诉着,指责着。

“这就是你们的所谓的雄虫为主吗!不顾雄虫的意愿,打着保护的名号伤害雄虫!”

“阁下慎言。”负责虫放下话筒,走近鹤衍,拉着自己那一张臭脸。

“雄保会绝对偏向雄虫阁下,尤其是您,任何对您不利的存在,都由我们来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