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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衍看着保温柜,上面贴心的用小贴纸贴住了使用方法,通过提示很轻易就打开了保温柜。

把食物都放好坐下来之后,鹤衍边吃边点开与诺德的联系方式。

瞧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10:30,这个点儿诺德还在司法局上班。

在投射屏幕上输入简单的问候,接着步入正题:“诺德,我想问一下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光脑上的消息显示正在输入中,对方删删减减,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把消息发送了过来:“利比尔在西区军部医院,你可以去看看他。”

“其他几位要到一星期后才能放回了。不过不需要特别担心,鹤家并没有抓着不放。”

“其实我倒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鹤家对这事没什么反应。”

“不过也可以理解,大家族毕竟看中脸面,你们毕竟救回了雄子,所以他们在关押室也不会受刑啦,就是关几天意思意思。”

鹤衍连忙回应:“谢谢!那我下午去看看利比尔,麻烦把地址发给我一下吧?”

“当然 。”把地址发过去之后,诺德又打了一串“我还要忙,有空再说。”接着收起了光脑。

诺德觉得鹤衍是个很可爱的亚雌,他不介意多跟对方聊聊,只是现在确实不妥。

同事打开门办公室的门,他脸色不怎么样,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内。

与诺德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当心。

诺德勉强的挤出了一抹微笑,深呼一口气,拿上此次星舰上第七军所有资料踏入了房门,朝着元帅汇报了起来。

依旧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科斯莫斯手指摩挲着自己面前有关乐衍的诊断书。

汇报完成后没有听到任何答复,诺德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元帅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他实在猜不到元帅在想什么,只好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同样保持沉默。

没过多大一会,他听到元帅呼出一口气。元帅的反应似乎有些疲惫:“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科斯莫斯敲了敲书桌上的文件,诺德利克会意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上面,鞠躬之后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

副官走过翻看几下自己手中的口供,把若伊姆那一页放到了元帅面前。

他敬了个军礼,开口汇报:“报告元帅,星盗的口供中提起,他并不知道有关新型隐身星舰,以及雄子阁下的事情。”

“他只是奉命收录黑发黑眸长相的虫而已。第七军新任指挥官希恩所言,从星盗那里得到的钥匙,若依姆表示项链是上司随手给他的奖励,他把那当做是信任的象征……”

“除此之外,其他信息都没有吗?” 科斯莫斯单手扶额,揉着太阳穴打断了副官的汇报。

副官长久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复。

虽然不知道元帅在查什么,但是副官还是道了歉:“抱歉,是属下无用,未能帮您分忧。”

科斯莫斯摆摆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示意副官先出去。副官低头应是,离开前还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科斯莫斯继续研究着桌面上这些资料,尤其是乐言的那份医学检查报告。

包括亲子鉴定也没有任何的问题,由于雄虫的珍贵性,所以给高等级雄虫做信息采集的时候都是采取尾钩上的磷粉,而不是抽血或其他的方式。

乐衍是自己的雄子,怎么可能……

但是报告是做不了假的,就算有虫想要从中使坏,作为尾沟上自身不断分泌出的磷粉,提取检测的时候也会被发现,两种不同的dNA数据。

总不能是整个尾构都换掉了吧,那也太扯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停留在一串小小的数据上。

为什么这个数据会这么高?正常情况下,只有过敏,排异等,才会导致这串数据高升。

虽然这串数据的最高值还达不到过敏的范围,但是相比正常重圆的数值确实是高了一倍不止。

他思索片刻,指甲在诊断书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不再犹豫,科斯莫斯立刻掏出通讯器打给了军部信任的虫医。

“喂,我这里有份资料想问你一下,含有hLA抗原的细胞活性莫名增高是什么原因。”

那边的虫医这突然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啊?高多少啊?”

科斯莫斯把诊断书下面的数据拍给了虫医,虫医观察过后才下了结论。

“细胞含有hLA抗原能辨别非己物,并受其激化、致敏,对移植的抗原产生一系列特异性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反应,最终致移植物发生病理变化而被排斥清除……”

元帅不想听虫医长篇大论,打断了他:“告诉我结果就行,我对你研究的课题没有兴趣。”

“咳咳,抱歉,一时忍不住。”虫医轻咳几声调整了状态,再次回答:“简单的来说,这串数值增高的话,代表免疫系统出现了问题,也就是排异反应。”

“这个多出现于器官移植上,身体不适应移植器官,免疫细胞将被移植的器官当做入侵者,导致排异反应的出现。”

“当然还有另外的可能,比如他体内免疫系统出现了问题,无差别的进攻自身。”

“像是发烧或者是感冒呀,病毒性的感染,伤口严重的溃烂,都会引起免疫系统的强烈反应。”

虫医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因素很多的,不过你这个没事啦,你这个还达不到免疫系统异常,就是活性有些高而已,吃点儿药控制一下啊。或者不管它,放松心情多运动,身体自己会调节回来的。”

“不用大惊小怪,雌虫的身体厉害着呢。就算断胳膊断腿儿,只要你能找到器官及时缝上,半个多月器官就能缓慢恢复活性……”

“我知道了。”说完不等那边的回应,直接就掐断了通讯。

这种东西根本算不上线索,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静坐着缓解内心的疲劳。

别墅内的鹤衍,用过早饭把厨房整理了一下,餐具放进洗碗机之后就出了门。

他打算买些花去看看利比尔。

正如卡尔斯所言,帝国不会在意一颗未发育完全流产的雌虫蛋。

利比尔非但没有因为乐衍那件事受到惩罚,还因为身体遭受了流产的折磨,被司法局特批不需要进关押室。

未成年保护协会也对他进行了慰问,又是送过来礼物又是承包医药费的。

卡尔斯是把那颗雌虫水蛋解剖拍成照片上交了,给帝国的理由,就是害怕利比尔作为亲雌父过于悲伤,所以在挣得利比尔的同意后就将水蛋解剖拍摄然后火化了。

在某个星球试管的记录,是菲利克斯弄来的,他作为马甲无数的医虫,弄来一份医院的记录单不难。

再加上帝国没那么重视未出世的雌蛋,他们只是看了一眼这些证据之后就开始对利比尔嘘寒问暖。

虽然虚伪,但谁会嫌钱多。而且未成年保护协会还用利比尔受到惊吓,这才导致流产的理由,帮利比尔争取到了无辜者的身份。

不需要接受惩罚,还不用上交财产。

怀有身孕的雌虫多少是要得到一些特殊照顾的。

鹤衍在花店挑挑拣拣做了一束捧花,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整理着花朵。

他想着要不顺便再去超市买些东西好了,毕竟去看望病人只拿一束花不好。

“扑通”

鹤衍就被迎面冲来的虫撞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花也飞了出去散落一地。

黑发黑眸的长发亚雌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赶忙伸手去拉鹤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跑的太急了,你没事吧。”

谁知两虫四目相对时都愣在了原地,他们长得很像,是那种莫名其妙神似的错愕感。

鹤辞先反应过来拍着鹤衍身上的土。

鹤家不让鹤辞出门。鹤浔觉得他只会低声下气的去讨好自己的雌君,谁家雄虫会这么做,那简直是把家族的脸面丢光了。

更何况鹤辞的雄子还要举办宴会,他这个亲生雄父竟然露面。

只是鹤辞怕极了雌君会真的跟自己离婚,按照雌君雷厉风行的做法。

如果这几天他还在首都星时,自己不去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那么等雌君离开之后,这件事就彻底没商量了。

鹤辞估计,离婚协议书会在这几天算完财产之后,就会递到自己的手上。

他不想离婚,既然雌君不来找自己,那么自己就去找他。

本身鹤辞就对自己的外貌感到自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了黑色的美瞳,顺便又把头发用一次性发膏染成黑色。

这才蒙混过关,躲开了鹤家的虫员们。

只是不知为何哥哥发现了便装的鹤辞,怕打扰了宴会,只派了几个虫追着找他。

未曾想跑的太急,撞倒了无辜的路过虫,只是这一眼,鹤辞就觉得这个亚雌很亲切。

他本身泪窝就浅,现在更是直接捂着脸掉眼泪。

鹤衍一看不得了,自己被撞就算了,怎么还被反过来讹了。

他本来想伸手把花捞起来,可这花已经被撞飞了满地的花瓣,面前这个陌生虫还一直掉着眼泪。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自己的心像被揪起来一样。

亚雌后面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虫追了过来,他们交头接耳,似乎还说了什么的样子,指了指自己这边。

看样子是来抓虫的,鹤衍想也不想,拉起这个陌生虫撒腿就跑。他当然不可能跑过雌虫,更何况还拉着一个跑的比自己还慢的亚雌。

闪身躲进虫群当中,几个来回下来绕了绕圈,躲在商场内部楼梯间空闲的小茶室中。

这个茶室外面拉了横幅显示正在维修,所以这边暂时不会有虫过来。

两虫暂时是安全的,鹤衍松开拉着对方的手,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鹤辞也出了一身汗,拿出手帕一边擦眼泪一边擦汗。他上半身穿的短袖,下身穿的黑色牛仔裤,腰间系着白色的外套,他的尾钩就藏在外套下面。

他把尾钩缠在了腰上,然后才在上面系了外套遮掩。

“你没事吧?”鹤衍担忧的看着他,这个亚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还被追赶,搞不好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惹了仇家。

这会儿哭的这么伤心,鹤衍也没有办法哄他开心,只好拿出纸巾帮忙擦眼泪。

“发生什么了吗?或许我能帮忙呢?”

鹤辞哽咽着,视线对上鹤衍脸上的浅淡的疤痕哭的更伤心了。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心疼的啪嗒啪嗒一直掉。

“我……不是……是你……”他伸手轻触鹤衍的脸,眼神难过的像是快要死掉了。

鹤衍猛的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几步用袖子遮住了脸。虫族不管雌雄或者亚雌都是各有各的俊美,自己这副样子肯定把他吓坏了。

连忙边遮挡自己的脸,边在口袋里摸索着AI伪装系统。谁知过于紧张导致纽扣大小的系统掉在了地上。

系统滚落到鹤辞脚边,鹤辞擦去眼泪把它捡了起来。

缓慢靠近鹤衍,他哽咽的解释了起来:“抱歉,我不是被你吓到了,我……”

“一定很疼吧。”鹤辞轻手轻脚的把系统别在鹤衍的领口。强忍着想要抚摸这孩子脸颊的冲动,心疼的看着他。

鹤衍扶上领口旁边的系统将它打开,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没事的,我已经忘记了。”

“没吓到你就好。”

眼看他又要掉眼泪,鹤衍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会被虫追啊?”

鹤辞缓和了一下心情,低着头小声解释着:“那个……嗯……是我家里追出来的,我的雌……雄主想跟我离婚,我不愿意,但是家里不准我追过去。”

鹤衍恍然大悟,看到一旁的机器,走过去扫了两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温水。

带着鹤辞坐在凳子上,把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这样啊,你家对你还挺好的。”鹤衍思考了一下,继续说着。

“雌虫成年之后家里一般就不会怎么管他了。”

想到雄虫可以娶无数雌侍,而面前这个黑色长发的虫只是个亚雌。

既不能给雄虫带来许多的金钱,也没有很好的生育能力能够帮雄虫开枝散叶,也难怪他的雄虫想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