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注意到鹤辞那边的动静,鹤浔皱着眉走了过去:“你在干什么呢?他怎么走了?”

鹤辞没听进哥哥的话,摇头拒绝:“我不离婚……”

随后反手抓住鹤浔的衣袖,抽泣着,想寻找一个答复:“哥,我不要离婚……我不跟他离婚……”

“什么东西还扯上离婚了?”鹤浔皱起的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他用力抽回自己的袖子。

上下打量着弟弟,被他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你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哪有一点点雄虫的威严,把泪给我憋回去。”

“他凭什么离婚,他这么多年不在家,还带走了你的两个雌崽,他凭什么要离婚。”

鹤辞再不争气也是鹤家的雄虫,他作为家主自然是站在弟弟这边的。要不是科斯莫斯不在场,鹤浔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他要离婚,你就给我去告他婚内冷暴力,不死我也要他脱层皮。”鹤浔双手环胸,气呼呼的斥责雄虫弟弟,只不过顾忌有虫在周围压低了嗓音。

哪想到鹤辞立刻拒绝了:“我不会跟他离婚的,我不可能这么做。”

鹤辞脸上全是泪痕,他精心打理过的妆造也全部被毁了,只是鹤辞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些,他泪汪汪的双眼全是痛苦。

雌君的态度让鹤辞很无助。

刚开始鹤辞还能骗自己是他在忙,可自从两个崽也被带走之后,家里彻底空了下来。

鹤辞不去联系科斯莫斯,对方就不会发信息给他。倒是两个雌崽时不时会发信息,或者邮寄东西回来。

这两种巨大的态度差异,更是时刻提醒着鹤辞,科斯莫斯不在意他了,或者说是雌君是刻意的躲着自己。

移情别恋了吗?鹤辞想象不到。毕竟雌君是以事业为重的雌虫,平时工作也不可能会接触到其他雄虫。

他们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明明刚开始科斯莫斯还会带着他到处旅游。

就算没有时间出去玩,也会带回来一些首都不常见的物品哄鹤辞开心,那段时光是鹤辞从未拥有过的幸福。

他是原色基因的携带者,哪怕是雄虫也不被家里的虫看好,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家族钓到一条大鱼。

很幸运的是,因为上代陛下的指婚,鹤辞才在家中拥有了与其他兄弟一样的待遇,只是依旧不被看好而已。

鹤浔皱着眉,用力的推了一把弟弟的头,他愤恨的说:“下贱!你看看你的样子,怎么就上赶着巴结他?把你那张死尸脸上的表情收拾收拾,本来长得就难看,哭成这个样子更吓虫了。”

鹤辞的脸色白了又白,浅紫色的长发糊在脸上并不好受。

知道哥哥最看不上自己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看到就觉得他败坏鹤家的门风,可鹤辞忍不住。

“怪不得他看不上你,要是我,我也看不上你,给我提鞋我都嫌你给我添堵。”鹤浔见弟弟的头垂更低了,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滚去隔间收拾收拾自己这副死样子,雄虫的骄傲都被你丢完了。”

然后叫来了身边伺候的亚雌:“去,给元帅雄主重新梳洗一下。”

“是。”亚雌低眉顺眼的应声,轻轻扶住鹤辞的手臂,带他去隔间重新梳洗打扮了。

按理来说,无论是元帅雄主的身份或是同样贵为雄虫的身份,鹤辞都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要知道元帅可是皇室血脉,是当今陛下正儿八经的雌兄长,帝国皇室正统亲王。除去个虫在军部的功绩,那也是高高在上拥有封地的公爵啊,怎么会有虫敢欺负他的雄主。

可鹤辞本虫都没说什么,亚雌就更不敢多嘴了,这应该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吧。

就在他小心的为雄虫梳头发的时候,外面传出鹤浔的声音:“你要是改不了自己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就别带衍衍回去了。”

“别再发生你们夫夫没解开的误会,还让幼崽跟着受气,好好的孩子都被养坏了。”

鹤浔靠着墙壁无语的想着办法:“等一会散场,我带着衍衍回我家先住一段时间,赶紧把你的那点破事解决了。”

“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离婚的话衍衍要归鹤家。你撑不起一个家就让衍衍跟着我,管我叫雄父,我是不可能让鹤家的雄虫在外面吃苦。”

鹤浔切了一声:“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儿骨气,有点像个雄虫的样子吧。”

“他不是要离婚吗?你让他离啊,你看跟你离了还有谁要他。”

“皇室血脉又怎么样,元帅又如何,离了还不是被穿过的破鞋……”

话难听到这个程度,坐在隔间镜子前的鹤辞捂住了脸。

第一次厉声呵斥出声,只不过说是呵斥,倒不如说是在崩溃的尖叫:“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离婚的,我死了都不会跟他离婚!”

“想离婚就让他杀了我!”他激动的浑身都在颤,眼泪顺着手心滑落进袖子中,染湿了手肘。

亚雌吓得没敢继续梳头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弄着梳子上的头发,生怕弄疼了鹤辞会被惩罚。

鹤辞不懂,为什么所有虫都要逼他。伴侣之间一定要强硬到你死我活,才可以安宁吗?可是自己已经足够顺从了啊。

鹤浔一直都跟他说,就是因为他足够顺从,所以他永远都不会得到尊重。就是应该强硬的向雄保会申请援助,让自己得到应有的待遇。

可鹤辞跟科斯莫斯结婚这么多年,不说完全了解雌君,但也是知道雌君是什么脾气的。

他有一种预感,他这么做的话,他们之间就全完了。

他们的婚姻会像碎掉的青花瓷一样,哪怕去请星际最着名的修复师,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我该怎么办……’鹤辞满脑子都是曾经甜蜜的日子。

他真的很没有骨气吧。只要不离婚怎样都行,虫神在上,给自己一条活路吧。

只要不失去家庭,怎样都好。

今天自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明明他已经够累了,自己还要逼问他,如果没有这番话,他就不会有要离婚的念头了吧。

如果自己死了,科斯莫斯是不是就没办法让自己签离婚协议了……

不管如何,先去道歉吧,刚刚太不懂事了。

考虑清楚后,鹤辞把双手从脸上移开,低着头沉默的扣着指甲。

上面淡粉色的涂层被他抠掉,露出白色的指甲尖,这种基因是藏不掉的。

鹤辞从小哭到大,忍受着雄父和兄弟们的白眼,就连亲生雌父对他都是不冷不热的。

鹤辞身上所有的改变,都是从科斯莫斯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始的,这让他如何放下呢。

门外的鹤浔对弟弟的想法毫不知情,听见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以为弟弟长脑子了,夸奖道:“这才对,拿起你雄虫的架子来,就是因为你一直在忍让,才让他肆无忌惮的伤害你。”

“哪有什么爱与不爱,就是欠收拾。”

“行了,你好好想想,我去看看几个崽子。”

鹤衍做完笔录离开审讯室,就看到了卡尔斯给自己发的定位。

卡尔斯家附近可能会被监视,所以他让鹤衍去他名下其他的房子住,而不是他的庄园。

调整好光脑上的位置信息,鹤衍就听见后面有虫喊着。

“克雷尔?”

鹤衍下意识的转回头,只见一名深紫色秀发的雄虫错愕的看着自己,他身边还跟着一只军雌。

他这一回头,鹤桉看清了那张布满浅淡伤痕的脸。知道自己认错虫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歉,我认错虫了。”

鹤桉尴尬的笑笑,鹤衍的身影太像克雷尔,所以吓了自己一跳。他手上端着的水果拼盘也掉了一地。

鹤桉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鹤衍,真的太像了。

在研究所的时候,鹤桉与他们生活在一起,那里被称之为学校。

学校的老师是研究所的工作虫组成的,所有合格的雄虫都会在学校上课。

因为克雷尔长的太像自己的叔父们,所以鹤桉就多留意了一些。

现在仔细一看,面前的虫与克雷尔,无论是身高还是特征都不太相似。只是行为举止比较像而已,更何况对方只是没有尾钩的亚雌。

也对,科研员们那么紧张克雷尔,怎么可能会让他出现在这种地方。

鹤桉呼出一口气,他旁边跟着的副官早就蹲下,正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碎片。

“你没事吧。”鹤衍说着,就弯下腰帮副官一起捡地上的碎瓷片,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对方身上停留。

这可是雄虫啊,一旦发生点什么,可就会被麻烦缠身。这些瓷片要是伤到对方,鹤衍怕自己也要进监狱陪卡尔斯蹲大牢。

鹤桉反应了过来,拉住鹤衍的手臂,连忙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不要用手捡啦,太容易受伤了。”

“啊!”鹤桉看着鹤衍手心被划破的伤口,吓得喊出声来。

他立刻拿出了创可贴,让鹤衍把碎片丢进走廊的花盆里。

“没事的……小伤”鹤衍的语气平静。

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鹤桉一样,鹤桉无奈极了。

感觉好像在学校时,克雷尔跑步摔倒把膝盖弄伤,起身一言不发的继续跑步。而他身后跟着,好几个抱着医药箱奔跑的看护虫员一样。

想起那个画面,鹤桉下意识笑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捂嘴道歉:“不好意思,不是笑你,咳咳。”

接着鹤桉把创可贴放到了副官手里,想让副官先代劳包扎。

副官可没有他温柔,用纸随意擦了两下鹤衍的掌心,撕开创可贴往伤口处一按,就粘好了伤口。

鹤桉看见此情此景,笑容僵硬在脸上。鹤衍的血被这么一擦,全干涸在掌心。

不过想想也是,副官是战场上的军雌,致死的砍伤都能当擦伤包了,不能指望他会在这种伤口上细心。

于是拉着鹤衍进了洗手间,用自己的手帕沾了水拧干,擦拭着鹤衍手心的血污。

“其实不用的。”身上这么多伤口,不差这一点。

鹤桉把手帕放在水龙头下面反复冲洗,很认真的反驳:“不行,好多不起眼的小伤拖到最后反而会坏大事。”

因为副官拿着房产的文件,所以鹤桉没让他帮忙。

只是第一遍擦拭掉血水之后,手帕上的血腥味让鹤桉僵住了,就连洗手帕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好了,注意不要让伤口沾水。”他双手放在背后,笑眯眯的看着鹤衍。

虽然觉得对方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鹤衍抬手看了看略微湿润的掌心:“嗯……谢谢”

饥饿的胃已经快要不满的叫出声了,想着自己还要去找卡尔斯给的地址,谢过鹤桉后就离开了。

副官一头雾水,不懂阁下莫名其妙的举动:“阁下这是……”

鹤桉跟没听见副官叫自己似的,疑惑的把手中的帕子放在自己的鼻尖轻嗅。

但是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似乎又不见了,或许真的是错觉。

想到这里又开始洗起了手帕,血腥味中夹杂的气息又流露出来,鹤桉反复冲洗手帕后放在鼻尖嗅着。

副官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贵族秘闻,没想到洁身自好的鹤桉阁下竟然有这种特殊癖好。

想起自己跟他相处的过程中,没有失礼的地方,这才安心下来。

幸亏自己没有被阁下彬彬有礼的表面迷惑,不然这会儿被猥琐的搞不好是谁呢,有点渗的慌。

鹤桉反复感受着鼻尖那一点点信息素的气味,只觉得荒谬。

错不了的,这个味道跟乐衍的气息是一样的。但是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刺鼻感。

乐衍无意识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尾香会刺鼻。但是这个没有,这个味道闻起来让虫感觉很舒心。

鹤桉的脑子很乱,脑海中却只有克雷尔的身影。黑发黑眸自信冷淡。

比起雄虫,对方更像是完美继承了雌雄父优点的集合体。

鹤桉的心疯狂的跳动着,他转身进入厕所内部的隔间中,从身上拿出密封袋,把袋子里的几颗药片倒进马桶冲走。

然后把毛巾折叠好塞进密封袋中,鹤桉的手是颤抖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x计划的一角。

鹤桉是x实验淘汰下来的虫,从被帝国秘密带走之后,鹤桉就一直参与着整场实验。

有他这样的失败品,自然也有成功的。虽然像雌虫那样驾驶机甲战斗是做不到的,但是他能够承受机甲精神力连接的冲击。

而他们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学校。学校每一个雄虫都要学习有关机甲的知识,起初鹤桉是不理解的。

直到克雷尔他们班的雄虫出现。他们整个班只有12个雄虫,年龄参差不齐,却都能与机甲进行精神力连接。

学校规定最优秀的雄虫,将进入代号x的班级。也就是克雷尔所在的班级

只不过学校让幼崽们学习机甲知识,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测试精神力。

失败品们会被送回统一管理雄虫的星球,鹤桉是个例外,他是x计划的失败品不假,却也是雄虫中的优等生。

帝国需要留下鹤桉已经培育好的认知,去过新生活,这是鹤桉得到工作的原因。

回到虫族去做任何喜欢的事情都无所谓,但唯独要对学校的事情保密,这也是离开学校的前提条件之一。

换言之,鹤桉是帝国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