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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军团日夜在外征战,自然比不得首都生活的一角。”

“您想帮忙上书多拨一些款给军团,好安军雌战士们的心,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那我就先替大家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了。”鹤衍没有没有反驳莱卡,甚至顺着他的话,说他是想拨款给军团。

“您真是慷慨。”说着还鼓起了掌。

鹤衍说话全程的嗓音平淡,无悲无喜,这让莱卡感觉自己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却又因为这短短几句不得不出点血。

不管是谁在外都会好些面子,这话放出去莱卡当然可以当听不见,但是莱卡的高傲不允许他被当众下了脸子,还无所作为。

主要是鹤衍虽然呛了他,但是却又句句都是夸奖,搞得莱卡不好意思不劝上头拨一笔。

莱卡被这个说辞堵的哑口无言,他摆摆手不想跟鹤衍继续扯皮:“先说正事,我是雄保会的执法虫员,叫我莱卡就行。”

“想必您也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此,那我就不废话了。”

莱卡把文件递给鹤衍,不等他张嘴,鹤衍瞥了一眼文件就递给了森尼。

“那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吧。”

森尼接过文件不明所以,懵逼的眼神对上鹤衍看过来的双眼,他突然恍然大悟,重新打开文件检查内容。

不管是谁去汇报工作,卡尔斯接到文件后都会自己查看一下,森尼跟着上将就只需要当个架子帮忙拿东西就好了。

这么一想,森尼觉得自己当副手当的真是失职,怪不得这么多年都爬不上某位军雌官副手的位置。

之前恩特时常在见到这一幕之后吐槽森尼:“你啊……真亏你能爬上现在的位置,上点心吧。”

鹤衍现在认得一些字,但是还没到能完全认得这种文件的地步,所以扫视文件的大概内容后就放弃了。

他大概了解了莱卡想要调查什么,有不合适的地方之后再说,实在不行还有森尼可以补充内容呢,不过看森尼那样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鹤衍就是在睁着眼说瞎话,胡编一通。

说好听点就是随机应变咯。

“犯错虫员们已经被上刑了。”鹤衍打了个响指,指向显示屏,示意森尼把执法记录仪调出来。

谁知森尼满脑子疑惑,不等他还没反应过来,名叫安塞尔的新兵就上前,把执法记录仪调了出来。

只听安塞尔乖巧的嗓音响起:“由于事发后,虫员第一反应是保护阁下不被影响,安抚阁下。在确保阁下不受影响后,执法虫员才在次日凌晨四点把犯错虫员带走。”

他调整画面,影像上正是虫员被押送进来的场景:“凌晨四点十分左右,犯错虫员全部被带到刑室。”

画面上西泽尔与其他虫,崩溃的表情刺痛了鹤衍的心,鹤衍表情上已经平淡。

“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左右,惩罚全部结束,犯错虫员依次签下同意书。”

“凌晨四点四十分,惩罚结束,所有军雌被送往牢房。”

不得不说,安塞尔年纪不大,却能很好的完成这样的工作这一点,确实值得称赞。

安塞尔的心理素质似乎要比一般新兵强一些,这血淋淋的一幕甚至没有让他皱眉。

安塞尔与克里斯是同一届优秀特招生,只是他们擅长的区域不同,工作时间并没有碰面。

“两个小时后,第一次被泼浓盐水,一次五盆,每盆大约五千毫升。”

画面中的雌虫们痛呼出声,好友的挣扎他也看在眼里,只是他的瞳孔中依旧没有什么起伏,毫不受影响。

他伸出手拿出影像储存盘:“这是执法记录仪中的影像,结束时间大约在20分钟前。刑室内部的执法记录仪依旧会正常记录,如果您需要全程影像的话,等星舰到达首都星后我们立刻上交。”

莱卡满意的点头,让副手接过安塞尔手中的储存盘,副手带着其他工作虫检测了,影响是否造假,确认无误后副手靠近莱卡的耳畔小声汇报。

莱卡这才正眼看了鹤衍:“我们对于第七军对此次事件的处理方式很满意,不知能否进去查看犯错虫员的情况?”

真是有够小心谨慎的。

鹤衍暗自思索:“您要知道,他们这顿罚是理所应当要承受的。上将也下了命令,为防止虫员影响惩戒,禁止任何虫以任何理由探望。”

“不过,如果是雄保会的话,我想上将应该不会反对,只是请您全程保持安静,不要影响惩戒。”

鹤衍朝着森尼继续说着:“麻烦去向上将提交一份探监申请。”

鹤衍的眼神落到安塞尔胸前的勋章铭牌上:“安塞尔去拿来施行的工具,提供给雄保会检查一番。”

安塞尔恭敬的俯下身解释:“抱歉指挥官,事关重大,所有器材都在惩戒后封存。在到达首都交由执法机关前,恐怕都无法取出,但是属下可以调出立体影像供雄保会检查。”

“您觉得呢?”鹤衍询问莱卡的意见,雄宝会以这种姿态站在这里,就是代表了乐衍的利益。

无论过程是什么,总要争取雄保会同意。

莱卡同意了,他敲着二郎腿,双手托着下巴:“可以理解,雄保会同意了,那就麻烦您调出立体影像吧。”

安塞尔十分有眼色的操纵着屏幕,他擅长这些工作,但是没有想到调查的对象是同僚。

工具全被封锁在施行的房间了,里面的记录仪也是24小时不间断记录的。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鞭子长的跟荆棘藤一样,只不过比荆棘藤蔓的刺,更密集更细。

上面带着血肉,那是活生生从雌虫们身上,弄下来的,光是看着就心颤。

莱卡一直都有观察鹤衍,这是个很年轻,很有特点的虫。毕竟帝国的治理虽然不够公平,却也不至于让虫民吃不饱穿不暖,谁家虫也不会长的这么矮小瘦弱。

尤其是莱卡根本就没听说过,谁家培养的新指挥官后选虫,是这样特征的亚雌。

趁着等待的空档,安塞尔安排了虫员端上来了一些宵夜和茶点。

这个时间段赶过来,又一直拒绝星舰上虫员的招待,想必雄保会的工作虫们都没吃东西呢。

或许是因为检查工作顺利完成,这会虫员们都有些放松,长官们坐在会议室,其他虫员就退出去轮流休息,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莱卡瞧着鹤衍的侧脸问:“说来冒昧,您成年了吗?因为您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年轻。”

莱卡作为贵族的一员,自然认得ai伪装系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遮掩自己的容貌,但是莱卡还是保留了善意。

能作为指挥官立下大功,这位年轻的虫员自然是有过虫之处的。

莱卡也有自己的虫崽,抛开公务不谈,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好相处的。

“嗯,可能是因为亚雌普遍脸嫩吧。”通过闲聊套话,这可是鹤衍熟悉的感觉。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鹤衍道歉:“您看起来也很年轻,结婚了吗?亚雌感官不是很灵敏,闻不太清气味,如果冒犯到您我很抱歉。”

莱卡满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我结婚了,还有个上小学的虫崽。”

“本来是能留在他身边,等他学校放假带他去水族馆的,没想到突然要来加班。”

莱卡指指鹤衍胸口别着的迷你系统:“你的受伤了吗?我看你带着这个。”

鹤衍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它:“嗯,毁容了。似乎耽误的有些久,没办法恢复原样了。”

莱卡陷入沉思,似乎是在同情这位年轻的亚雌,本来亚雌就没有雌虫这么优秀的体质,雌虫可以通过自身的特质,积攒财富。

但是亚雌不行,他们就像是进化的失败品,没有雌虫强大的身体,没有翅膀和虫甲,没有灵敏的感官和强大的精神力,生育能力也低下。

几乎要跟雄虫一致的身体条件,却没有雄虫的特征,和性别优势。

好在亚雌长相都是很讨喜的,这让他们可以通过好看的脸赢得雄虫的喜欢。

就算鹤衍拥有领导能力,也避免不了跟雄虫打交道的,只是容貌被毁更不可能会有雄虫喜欢了,会过得很艰难。

他们结婚不是完全因为精神力,更多的是想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幼崽。哪怕是亚雌也会希望拥有自己亲虫,这是亚雌卑躬屈膝讨好雄虫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拥有幼崽后,想的就多了一些,自己经常这样多愁善感的,有些麻烦。

莱卡收敛情绪劝道:“把它扣在里衣或者用别的东西遮一下吧,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被有心虫看到又要从中做文章,想办法为难你们了。”

“虽然认得它的虫不多,但是一旦被抓住些什么就不好收场了。”

虫族的媒体不是吃素的,那么多传播渠道,他们有些机构为了火起来,搞不好会随意编排些什么。

军部当然不怕这些,但是流言蜚语是很可怕的,严重时甚至会影响到当事虫的生活。

辟谣是没有用的,没有谁会关心事情的真相,除非辟谣的内容比爆出来的瓜,更值得八卦。

“……好。”鹤衍还是领了这份情,人家好心提醒,总不能让人家热脸贴冷屁股。

倒是莱卡看着鹤衍的侧脸出了神,他下意识观察了鹤衍的后脖颈,那里缠着绷带什么也看不到。

真奇怪,明明他们是陌生虫,自己对于第七军此次的行为确实是气恼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怜惜这么一个虫。

自己的前后反差简直不像自己了。

雌虫之间存在信息素排异,哪怕是亚雌身上也会有属于他自己的信息素气味,只不过因为他们自己感官退化,发育不完全,所以没办法释放信息素,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信息素让雌虫们生来就互相忌惮,或者抱有警惕性,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存在雌雌恋的原因。

生理上的厌恶与排斥是无法更改的,所以哪怕是搭伙过日子。雌虫多半也只会选择跟亚雌一起,不会跟同为雌虫的虫一起。

除非他们有血缘关系,比如雌父和雌崽。但是雌崽长大之后,柔和的信息素也会变得充满攻击性。雌虫生来好战,这是无解的。

搭伙过日子的虫,就算一起住也绝对不会住一个屋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帝国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虫都是单虫单间的配置。

而雌虫的偏爱只存在于雄虫,或者幼崽亲虫身上,这是来自刻进血脉基因的守护。

莱卡眯着眼端起茶盏,趁着吹气的动作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丢出去。

最近的连轴转的工作,真是累得自己晕头转向,脑子都不清楚了。

以至于出现如此荒诞不经的错觉——竟然会觉得面前这个亚雌是个雄虫!

这实在是太荒谬可笑了吧。

要知道,亚雌和雄虫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是从外貌特征,还是性格气质来看,两者都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最近太过于疲惫不堪,导致自己判断力出现了问题。不过好在只是一件小事。

莱卡也并没有把自己的错觉表现出来,只是内心盘算着,是时候应该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可是有雄主和雌崽的虫啊,竟然会对一个亚雌产生怜爱的情绪,真是疯了。

森尼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卡尔斯还在处理文件,于是森尼就等在外厅的休息区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森尼再进去时,只看见上将刚收拾完文件打开饭盒,卡尔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他眼下还挂着淡淡的淤青。

现在他这饭是没吃到嘴里,又被迫拿起司法机关传唤的文件寻找起来。

大约五分钟左右,卡尔斯签了文件,他闭上刺痛的双眼揉了揉太阳穴:“看可以,但是不能触碰任何东西,不能与受罚者有任何沟通交流。”

“是!”森尼接过文件这边刚要走,就被卡尔斯叫了回来。

“回来,跟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卡尔斯的嗓音中透露着疲惫。

要说森尼是没心眼还是一根筋呢,哪有什么都不汇报拿了文件就走的,甚至于就连文件内容也是卡尔斯自己翻找查看的。

想起利比尔的性格,卡尔斯在心中纠正道。

利比尔是缺心眼,说好听点就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单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