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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针:书名中的摆烂人生,指的是主角的心理状态,从无所谓到慢慢接受自己崭新的生命。不是指文的风格。)

(作为被伤害的雄虫,主角的生活不可能平静,这里先致歉。)

(成长型主角,感情慢热,细水长流的那种。没有虐恋情深只是慢热而已。有结婚怀蛋养崽,但是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书里有时间线剧情的穿插。)

(主角的穿越不是意外,配角也不是。没有脑残替身梗,可以放心)

(提前避雷。)

(好了,脑子存放处……)

(正文开始)

“西泽尔,别郁闷了,快起来干活了。”一个外貌四五十岁的男性,一边喊一边走过来拽了拽蹲在地上瘦小的男孩,然后就放开他敲锣打鼓的喊工虫们上工。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吃去了,快点收拾好去工位上别让我动粗。”

男孩眼下有些黑青,他从开饭时就一直蹲在这画圈圈了:“唉~”

“不要唉声叹气的嘛,宿主,新人生啊不,是新虫生新机遇嘛~”男孩的精神识海中响起AI欢快的声音,虚拟光球一闪一闪的是那么兴奋。

“一万块人民币打水漂了,旅游计划破碎了,你……你觉得我应该开心?”更何况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一直都没有用处,只能聊天解闷而已。

男孩在这个世界应该被叫做亚雌,这是个由虫族统治的星际世界。

因为原身是个小亚雌,从出生到现在不停的被转卖于各个家庭,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太小,还是因为自己不是原住民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弱,又或许是颠沛流离时幼崽的身体太不经折腾,所以哪怕所谓的原身是自己,自己对于那些记忆也断断续续的。

又或者是因为没有上过学,所以对于有没有其他种族存在于星际,世界的文明的构造,社会的运转等概念都是模糊的。

这么久了还是只认得养雌父,附近邻居几个雌叔叔和原身的发小西泽尔,养雌父经营着一家简陋的咖啡店,据说已经15年了。

哦,忘记讲了,虫族的平均寿命在500~600岁之间不等,所以15年至是养雌父生命中不起眼的一角,但他的年龄确实很大了,留在鸟不拉屎的荒星估计也是为了养老。

那位雌父时不时会接济周围需要帮助的弱小雌虫们,但这点帮助对于荒星上弱小的虫族们都是杯水车薪,但正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救了当初在冬天快要冻死在下水道沟里的鹤衍。

虫族的社会生活方式比起人类,更接近原来现代世界大自然中的虫族。

雌性俊美强壮,拥有虫纹,变化虫甲,骨翼的能力,以及超高的战斗力和生育能力,让雌虫们肩负着繁衍和保家卫国的责任。

唯一不足的是,发情期的折磨和精神识海的暴乱,发情期是成年后雌虫们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但是跟普通动物不同,发情期并不是无法避免的,打抑制剂针,佩戴抑制剂手环。

或者购买雄虫的信息素浓缩液都是可以度过的,市面上的信息素浓缩液也都是被处理过的,不会造成因为滥用而随意怀蛋的现象,更何况信息素浓缩液本身就很昂贵,不是那么容易买来被随便消耗的。

而雌虫精神力的强大程度直接决定了雌虫本身的能力,精神力可以随着锻炼而被灵活运用,但增长幅度受雌虫本身天赋的限制。

但雌虫们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精神识海的状态,一旦使用过度就会引发精神力暴乱,轻则敌我不分的厮杀,重则沦为没有思想的野兽。

或者会因为暴乱,导致无意识调动全身力量撑破身体极限直接死亡,又或者会因为注射抑制剂后没能来得及发狂直接进入脑死亡。

解决的方法就是雄虫的精神力疏导,但是雄虫不一定乐意去做,因为精神力使用过度的话,这群娇气包会产生各种眩晕,恶心,呕吐,昏迷等现象,他们当然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所以极少施舍给雌虫,除非能带给他们好处。

而亚雌无法变身,没有虫甲和骨翼,有虫纹,他们的精神识海几乎无法被调动,也没有什么生育能力。

亚雌比雌虫体型小巧,长相也更柔和优美,所以即使无法为雄虫带来足够的利益也相当受雄虫们的欢迎。

雄虫稀少珍贵,有些雌虫和亚雌一辈子也见不到雄虫的影子,所以部分雌虫会和亚雌互相合作搀扶着过生活。

但是雌虫大多都不愿意就这样过完一生,或多或少都会去军队中建功立业,只要有了军功再攒一笔钱,就算见不到雄虫也可以向中央系统申请雄虫阁下的信息素液,只要申请成功就可以进行虫工受精,不出意外就会拥有自己的虫崽,那么这辈子也不会孤独。

虫族生命漫长,所以哪怕在军队中花上两三百年摸鱼混日子也总能攒够军工和钱财。

其实普通虫也可以攒钱申请,但是军雌享有优先权,而且跟雌虫天赋限制一样,雄虫阁下也是分等级的,军工直接就会被系统换算成等级,然后去匹配同等级的阁下信息素液。普通雌虫就只能砸钱了,还要预约摇号排队。

与等级越高的阁下结合后的幼崽天赋等级也会更好,忙碌大半生谁不想拥有一个健康有天赋的崽崽,只要生下的不是雄虫崽崽,就可以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虽说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因为雄虫阁下珍贵无比,脆弱,纤细,只有拥有足够多的权利,金钱的家庭,或者拥有雄主的雌虫才可以不分性别的崽崽在一起生活。

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每个雄虫崽崽平安健康的长大,所以生下来就会被雄虫保护协会带走照顾,哪怕再不愿意也要骨肉分离,这是无法违抗的命令。

所以一些攒了军功的军雌,才会抛下一切,哪怕是失去所有财产保险,只能做雌侍也要拥有自己的雄主。

有些雌虫甚至不惜去做可以被随意发卖打死的雌奴,也要跟随雄主,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崽崽,只为了可以在拥有崽崽后不被强制分离,为了拥有所谓的家。

雄虫,顾名思义,担任着繁衍的工作,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但是他们的精神力极其特殊,可以随主人的心意而动,能安抚暴乱的精神力,没有虫纹,身形比雌虫瘦小太多了,无虫化形态,唯一明显的分辨方法就是雄虫尾骨处长有长长的尾勾。

跟动物的尾巴比较像,但是雄虫的尾勾是光滑的鳞甲组成的,成年的雄虫尾勾都是深色的,比如原型是兰花螳螂的雄虫,成年后尾勾会是深玫红色,深的发黑,只有在阳光下鳞甲的反光才能看出原本的色彩。

这个色彩不是统一的也受雄虫原型的影响,只有刚出生的雄虫幼崽,他们的尾勾统一是白嫩嫩的肉粉色,特别柔软,但是尾勾会随着年龄增长长出鳞甲方便保护尾勾。

雄虫和雌虫一样拥有信息素,但几乎不会被迫陷入发情期,为了保护这些体弱的雄虫,帝国的法案几乎是病态的程度了,绝对不允许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对雄虫使用药剂,尤其是在这方面的药剂。

鹤衍今天是代替西泽尔来工作的,他的雌父精神力状况不容乐观,所以西泽尔一早就带着自己家的财产和雌父去城内医院了,希望能拿到申请了将近两年的雄虫信息素浓缩药剂,否则……

“西泽尔!你属蜗牛吗?一个小时你就安装了15个零件?剩下的量你吃了……嗯?”

五大三粗的工头走过来,看到如此瘦弱的身影,皱着眉掐起鹤衍的下巴就看了起来:“你哪位?”

鹤衍身形矮小瘦弱,工头这一下就直接把他从凳子上拽了起来,雌虫皮糙肉厚工头倒也不怕把鹤衍弄出伤来。

鹤衍穿着洗的微微发黄的白色短袖,一头黑色的碎发,瞳孔也是难得一见的黑色,他的眼睛很大很圆,哪怕没有用力睁眼也会被这双眼睛吸引,它像蒙尘的珠宝,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黑曜石。

工头感觉应该是鹤衍太瘦了的原因,掂在手里都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那双眼睛里还透露着些许麻木的呆滞,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工头,平白叫虫看见讨了没趣。

工头脸色难看甩开鹤衍的下巴,猛的把鹤衍推回工位上,要不是念着鹤衍看起来像未成年,他就直接动手扇巴掌了。

“西泽尔带着雌父看病去了,估计要明天下午回来,这个月就剩下这几天了,他不太想旷工,拿不到全勤这个月的班上的就没什么意义了……”

工头听着他这话嗤笑:“所以你来顶班?小鬼,干不好你还要赔给我钱呢,没规没矩的,我看你们这些小臭虫是皮痒了。”

“一个小时25个零件,干不完有你好受的。”工头发了火后,双手背后大跨步就离开了。

系统的的声音响起:“宿主你为什么不说话呀?”跟个鹌鹑一样,它毕竟是人工智能,加载了情绪模块,它确实非常气愤,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它还是知道点的。

“……没必要。”

工头人不坏只是他上面也有虫看着,他不说点什么,万一被捅出去他也要受牵连。倒不如挨顿骂,只要没虫使坏去告状,那么这事就算翻篇了。

这活真不是长久之计,一天下来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鹤衍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起身去打下班卡了。

荒星上的工厂大多还比较原始,不需要人脸识别,只需要拿出身份卡刷卡机就行,因为设备老化所以刷卡要重复个几次防止没打卡上,没打上卡的话一天白干。

快要到咖啡店时,西泽尔冲出来拦住了鹤衍的脖子,速度快到让鹤衍脚下一个踉跄,直接顺着他的动作转了个圈,差点没给鹤衍勒吐了。

“西泽尔?”

“嗯哼~”

瞧着西泽尔臭屁的样子也知道,他那一趟应该相当顺利,但还是顺着毛问回去:“你雌父的事情解决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新时代虫族的骄傲西泽尔啊!嘿嘿。”

被好友这样看着,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咳几声解释起来:“咳咳,别这样看我啦,其实是因为遇到了雌父曾经认识的军雌,对方现在还在服役,所以招呼了一下就打上了。”

“哎~”倒不是鹤衍不信,而是以他对西泽尔的了解,应该是在医院求助无门后,急的西泽尔满医院乱跑,才有了意外相遇曾经认识的军雌这种事吧。

“好吧好吧,我花了6000星际币直接到了医院,虽说带着预约通知,但是医生们说这个是预约通知,只是有了预约排号了而已,没有收到前去注射药剂的通知是不能去打的。”

“因为这样医院连住院手续都不愿意开,我就把雌父放在医院凳子上满医院求,但是没有一个工作虫理我,甚至我跪下来拽着医生的衣角说都无虫理会。”

“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我们预约了两年,它就是从头开始找上雄虫然后去造疫苗也要造好了吧,但是什么都没有,搞得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一样,好吧虽然我确实有些急混头了。”

“就在我回去查看雌父状态的时候,几个军雌看见了我雌虫,其中一个直接叫出了雌父的名字,然后问了我怎么回事,开口就让其他两个军雌架起雌父的胳膊把我们带进注了射室,跟值班医生说了句,他快要撑不住了,把雄虫信息素浓缩药剂t-c50拿来注射。医生看了他递过去的证件,问都没问直接拿出来就给雌父注射好了。”

“什么证件?”一般都证件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权利,拥有那么大权利的军雌也不可能会跟荒星上的雌虫认识。

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那支药剂是那个军雌早预约到的,原本也应该是军雌要注射的,所以他才能如此准确的说出药剂编号。

西泽尔砸吧砸吧嘴,回忆了一下:“应该有他的行军证明和几张纸吧,没给我看,他和医生一接一递,医生快速翻看了一眼就给打了。”

那应该就是了,军雌拥有优先使用权,预约只需要提前一周或者三天就可以拿到注射通知,医生不可能随意就给打了,毕竟给军雌献媚没什么大用,但是少了重要药剂,交班核对信息的时候,他这饭碗也就端不住了。

“鹤衍!我也要当军雌,这样就有好多特权了,雌父需要的话也就不用求天告地的祈求他虫的施舍了,我们一起去参军吧?”

“啊?不不不,那么累我会累死的。你雌父注射的是编号c的药剂,来源于c等级阁下制作出的药剂安抚后,以我们的生活水平,只要不动用精神力导致精神力大范围频繁调动,至少可以坚持15年左右是没问题的,你不要想太多,大不了这次提前5年预约。”

开什么玩笑去当军雌,奔波于各大星际航线之间。动不动就跟异兽,异族,类昆虫,星际强盗,星际流浪者打,维护秩序多到数不清的麻烦事。

所以为了保证不会出现没有意义的牺牲,军雌的新兵训练程度只会更强更苦。

鹤衍这辈子不出意外就是个发育不全的亚雌,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精神力的调动,所以不会出现精神力暴乱的现象,接下来的生活躺平就行了。

“那个军雌不是用了特权,应该是把自己的药剂让给你雌父了,军雌只是拥有优先使用权而已,其他的还是要靠自己争取。”

鹤衍苦口婆心的劝着,毕竟军雌一个弄不好就躺板板了,遗体在太空的话也带不回来,可谓是尸骨无存。

“那也好过我们打一辈子工吧?工厂开的工价是200,月休2天,一个月加全勤和补助才8000,要不是你替我上工,我拿不到全勤连这趟车费都不够呢。”西泽尔的不满不是没有道理。

“想法不一样吧,荒星虫民们大多都希望安稳度日而已。参军就意味着你需要不断调动精神力,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精神力暴乱的事情。而且不安定的因素太多,那些特权是军雌应得的。”

鹤衍没有劝他,只是把利弊揉碎摊开让西泽尔可以更好的理解,选择权依旧是他的。

“……我想当军雌,至少面对这些事情不至于无能为力,你呢?”

西泽尔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他雌父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他了。

西泽尔刚成年,按理来说两虫的年纪应该一样大,就算是对比同龄亚雌鹤衍也是偏弱瘦小的了。

亚雌和雌虫的幼年期概括起来只有18年,只有雄虫到25岁才算完全成年,因为雄虫特殊的精神力条件,到了25岁他们的精神力识海才会彻底稳定下来。

“我……都可以,但是参军的话,我这种应该是第一个刷下来的吧?”

说着就抬头看西泽尔,西泽尔比鹤衍高了一个半头。

“呃……那也能当个文职?你不是脑子好使嘛。”

“你是说我没上过学看不懂字,但是歪主意一堆的事情吗……”

“这这……这,咳咳咳。”

两虫大老远就看见咖啡厅的虫向他们招手了,鹤衍不再理会西泽尔只留下一句:“招兵是在半年后,你可以好好锻炼一下,我先去帮忙。”

“哎!好,等等我,我们一起啊。”西泽尔作为高大的雌虫,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两虫跟店里工虫聊了两句,就动手招呼起了顾客。

西泽尔负责打扫卫生端盘子,招呼顾客,鹤衍就在前台顶了养雌父的位置开始收银。

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咖啡店打烊,鹤衍才能坐在沙发上喘口气。

头发花白的养雌父端来一些甜品,面包,和热牛奶,他满脸慈爱的看着鹤衍:“辛苦了,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吧?”

“谢谢,工厂的餐太难看了,根本没办法吃,我拿了食堂的饼,可惜饼硬的咬不动。”说着,就拿起松软的面包咬了一大口。

“哈哈哈,大家都是雌虫,不会在意口腹之欲,倒是苦了你,我听西泽尔说你们想参军?”

鹤衍吃饭的动作不停顿,他点头应声。

养雌父在身上黑色围裙里擦了擦手,叹了口气:“做军雌太苦了,半点不由虫,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平安,他要去就去吧。”

“我这身板去了也会被刷下来吧,雌父不用担心了,权当送他一程,我在家也可以帮忙照看他的雌父,啊……虽然好像我更需要照顾。”鹤衍不确定的开口,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根本就长不高,想到这皱起眉,果然自己还是适合躺平啊。

“要叫曾雌父,我这个年龄养你亲生雌父都绰绰有余。你还是个未成年……总之,你乖,早点休息吧,不然长不高,明天我跟店里工虫说一下就行,你不用起太早,盘子放着明天我洗,晚安。”说完揉了揉鹤衍的头发离开了。

“我长大了……算了,晚安雌父。”然后沉默的喝着牛奶,养雌父的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的精神力没那么好了,如果有雄虫帮忙做精神力疏导,就不会有事。

但是天下没有这样好的事情,雄虫们基本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可能会屈尊来到荒芜的荒星。

鹤衍是起身洗了盘子才上楼睡觉的,养雌父是唯二带给鹤衍温暖的虫,唯一那个,大概就是刚破壳时,那个带着奶香味的安全又温暖的怀抱。

可惜太久远了,鹤衍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样的了,只在记忆里残留下一些痕迹支撑着他走到现在。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鹤衍解开左手手臂的绷带,手臂上全是烫伤留下的痕迹,身上也有,但是衣服可以遮盖所以也没有管过。

鹤衍尾骨的地方也有一块疤痕,他的皮肤过于白皙纤细了,身上的骨头随着他洗澡的动作肉眼可见的运动着。

不管到哪里都存在的人贩子,哦,这个世界应该要说是虫贩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