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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先生,病人恐怕是不行了!”帝女看着那病床上面如纸色的男孩,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惋惜和不忍之色。

“我儿能够得到先生相救,得以有个完整的身体,我……我已经知足了!”那老人泣不成声地跟身旁扶着自己的老妇人说道。那老妇人自从上飞机之后,就一直未曾说过话,只是在一味地哭泣。这个强壮的男孩,或许本该是他们老两口此生唯一的希望,现在,这希望或许就此断灭,她只感到一种恐怖的令人窒息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坍塌。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必要再向这个世界沟通或要求什么了。

闵墨静静地坐在窗边,他那微微卷起的头发,散落在他的眉毛旁边,显得他的眼神特别凝重。当帝女说出那番话时,他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眸轻轻扫过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没有丝毫波动,然后用一种淡漠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不急,我们先找个地方妥善安置好两位老人家。\"

话音落下,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广袤无垠的天空此刻在他眼中似乎也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冷漠气息。然而,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之际,他突然冷冷地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出来了!\"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划破寂静,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诧异万分。

他们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闵墨,但除了看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外,并无其他异样。正当大家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见机舱内的几个箱子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紧接着,一个颤抖的声音从那里传出:\"啊,还是被你发现了!\"

帝女皱起了眉头,她显然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过多纠缠,而是迅速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病床上男孩的身上,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与此同时,那个隐藏在箱子后的身影也终于慢慢站了起来。

“也......也许,我有办法!”伴随着这句话,一个身影从箱子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在手术室里给这个男孩放回器官的那位女医生。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与紧张,但眼神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这位女医生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如凝脂,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眼镜,更增添了几分知性美。此刻,她身上仍穿着手术室里的手术衣,只是已经摘下了口罩和一次性帽子,原本盘起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令人不禁为之眼前一亮,很显然,在手术室阴暗的灯光下,并无有人注意到这个女医生的相貌。

然而,面对楚楚动人的女医生,闵墨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仿佛那里有着无尽的秘密等待他去探索。他的声音冰冷而又无情:“说吧!”

“我……我原本是五台山青囊先生的弟子,名叫慕容婉兮,后来被他送到英伦的医学院去学习学医。获得医学博士之后,因为青囊先生答应了萧家的请求,所以才将我安排到萧家所在的安置区医院工作。说起来,我到这里工作的时间并不长,今天你们过来找我,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他们的手术室呢。

我知道青囊先生那里有一种神奇的丹药,名字叫做‘和元丹’,它是用各种珍贵稀有的药材精心炮制而成的,具有强大的功效。不仅能够强元固本、活血化瘀,还能有效地促进伤口愈合。如果受了内伤,它可以护住心脉;倘若没有内伤,它则能进一步加快创口的愈合速度。

刚刚在手术室里,我已经差不多把那个男孩子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安放回原位了,但现在正是需要促进创口愈合的时候。如果能够用上青囊先生的和元丹,说不定会产生奇迹般的效果啊!”那位女医生似乎有些害怕,始终不敢抬头看向闵墨一眼,只是低着头,声音轻微地说道。

“帝女,立刻通知飞行员,目标五台山!”闵墨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明白!”帝女领命后毫不迟疑地转身前往驾驶舱,开始着手安排飞行计划和相关事宜。

五台山与上京相距不远,乘坐支奴干直升机不消片刻便可抵达。随着直升机在群峰间穿梭,从机窗俯瞰下去,但见山峦高耸入云,云雾弥漫其间,令人仿若置身于仙境一般。

没过多久,飞机已然降落在青囊先生的道观门前。早有几道童守候在此,他们远远望见飞机降落,待到看清来人中竟有青囊先生的得意女弟子时,赶忙奔入院内通传。须臾,道观中涌出一群人,匆匆将男孩的病床推进观内。

闵墨和帝女紧紧地跟在众人的身后,一步一步地向着道院走去。他们越往前走,就越发感受到这里的神秘与庄严。终于,当他们来到道院门前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原来,这座道院竟然坐落在五台山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站在这里,放眼望去,只见四周近处云雾弥漫,如同一层轻薄的面纱,让人感到一种朦胧之美。而远处,则是一片浩瀚无垠的云海,波涛汹涌,气势磅礴。阳光穿过云层洒下,照亮了整个山峰,使得那片翻腾的云海仿佛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宛如佛光一般,令人心生敬畏。

闵墨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惊叹不已。他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地。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超凡脱俗,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山间清新的空气,心中的烦恼也渐渐消散。帝女静静地站在一旁,同样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人沉浸在这美妙的景色中,一时间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有人轻轻咳嗽一声,他们才回过神来,继续跟着众人走进道院。

众人进入山门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宽敞的大院。院内矗立着几棵古老而苍劲的柏树,岁月的痕迹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沧桑与辉煌。

整个大院透露出一种简洁而古朴的气息,端庄大气之感油然而生。在大院的一侧,延伸出一条曲折蜿蜒的连廊,如同一条长龙般伸向侧面的墙壁后面。众人紧随着连廊前行,目光所及之处,两旁尽是各种绚烂多彩的花木。那连廊幽幽地通向花木深处,仿佛引领人们走向一个神秘的世界。

沿着连廊一路深入,众人渐渐发现眼前别有一番洞天。只见前方出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水声在空气中回荡。跨越过溪流上方的汀步,前方展现出一座用毛竹搭建而成的篱笆。篱笆墙内,是一丛丛茂密的竹林,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在竹林下方,一座朴素的草庐悄然掩映在花草之间,周围环绕着各式各样的花草和菜蔬,散发着浓郁的山野情趣。

这座草庐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与和谐。它远离尘嚣,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给人带来心灵上的慰藉。在这里,时间似乎都变得缓慢而宁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与宁静。

可谓是:

草庐泥舍树篱墙,

苔绿竹青豆角秧。

笔走龙蛇惜翰墨,

窗开玄武品霞光!

众人刚走进篱笆,一个身穿高大,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长发飘逸的道人迎了上来,慕容婉兮急忙走上前,亲热的喊了一句:“师傅!”

那道人对着慕容婉兮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跟众人做了个礼,随后说道:“请跟我来!”

众人推着男孩穿过花草,来到草庐的一个侧厅,让道童把男孩在这边放下,随后青囊男先生让众人回到庭院中的一处草亭等候,自己径自开始忙碌起来。

慕容婉兮把众人带到草亭中,给各位安排下茶水,便回到那侧厅帮忙。

闵墨和帝女以及两位老人在草亭中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房门打开,青囊先生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元丹已服下,接下来只需静养。”青囊先生轻声说道。

闵墨和帝女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们跟随青囊先生来到房间,看到男孩的气色明显好转,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那两位老人见状,忍不住涕泪横流,连忙在青囊先生面前跪了下来,接连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作响。

慕容婉兮,见状赶忙上前把老人搀扶起来。

“多谢先生出手相救。”闵墨抱拳施礼。

“不必客气,这也是他的造化。”青囊先生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也听说了,只是,之前也是仰慕萧家的仁德,因此,才在他们的反复请求下,派我的这位弟子前往救助灾民,想不到,却是成了助纣为虐,唉,老夫实在是惭愧啊!”

“这么说,青囊先生,对萧家的情况,也是并不了解!”闵墨问道。

“我青囊,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不喜结交权贵,这萧家在大夏向来以宽厚仁慈、扶危济困而声名远播,因此,我们偶然中遇见,便多聊了几句,我见他有仁德之心,便跟他们许下承诺,若有救治之需,随时可以传老夫前去协助,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最终让慕容婉兮去往他们的灾民安置医院帮忙!”青囊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今天的手术,他们也只是跟我说明,是这位男孩因伤脑部死亡,自愿把器官捐献出来,于是才让我出面指导的!”慕容婉兮补充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动听。

“我儿子一向身强力壮,外号铁牛,怎么可能突然就脑死亡呢?而且,在我们灾民安置区,这种情况一直屡屡发生,那些年轻人们,经常在工地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老人哭道,如杜鹃啼血,令人闻之伤心。

“这个医院,紧邻机场,那机场又是专为大夏权贵服务,我看,萧家应该是在利用这个灾民安置区的年轻人器官,为大夏的权贵服务,以谋求利益!”帝女分析道,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黑暗。

“圣使分析的很有道理,他们萧家今天让我在那医院先熟悉情况,坦言就是为了今后方便跟随飞机前往需要的地方,完成器官移植,显然,他们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了!”慕容婉兮慢声细气的说道,她的声音轻柔,却显得知书达理,自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萧家这些年在大夏上升极快,不过看来他们依然仍不满足,还在如此钻营,不断的通过各种手段拉拢权贵,而且,他们在灾民安置区设置的安保团队,阵容强大,装备齐全,他们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闵墨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仿佛一片沉重的乌云,笼罩在心头。

“依我看,便依了闵先生所言,我将那医院付之一炬就是!”帝女朗声道。

“这医院,虽然也做坏事,但是,现在安置区那么多灾民,还是有日常的医疗需求,在那么多灾民尚未得到妥善安置之前,依我看,还是必须留着,只是,必须想个办法,破坏他们的利益链条,让他们的器官无法输送出去,那样,才是最根本的解决方案!”慕容婉兮轻声说道。

闵墨见慕容婉兮说得头头是道,于是便对她点了点头,慕容婉兮顿时满脸羞红,兀自垂下了脑袋。

闵墨却不以为意,转向帝女说道:“慕容姑娘说得有道理,我们确实不能操之过急,此事我们已然惊动萧家,那萧家背后的利益链条,必然会产生连锁反应,特别是这次器官被我们取回,他们利益链条另外那段的需求,必然会有其他应急动作,我们现在暂且按兵不动,且看他们接下去如何出招,帝女,安排人,监控好这医院和萧家的举动,如果有异常之处,及时向我们汇报,以便我们做好下一步行动方案。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先去将萧晓营救出来,萧晓被送往通天塔,虽说身上有圣女的真气防身,但是这希罗人的行事逻辑,跟我们大夏人大相径庭,不可以按我们常人的思路去理解,我担心这其中,随时会有意外发生,会给萧晓带来危险,所以,这事,不能久拖。

这萧家,往昔靠着希罗族圣女的扶持,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如今,萧晓被送往希罗通天塔,想必也跟萧家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他们萧家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们必须先探个究竟!若是只为解一时之气,将那医院一把火烧了,反倒是替萧家销毁了罪证,也让安置区那么多灾民,失去了医护场所,而且,还会在他们口中落下破坏灾民安置区的口实,这样一来,于我们反而不利!”闵墨一边沉思一边说道。

“闵先生真是少年英雄,才思敏捷,我看你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却如此侠肝义胆,老成持重,我青囊此生不轻易服人,今日得见闵先生,真是大开眼界,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囊实在是佩服啊!”青囊先生言辞恳切的赞道。

“青囊先生谬赞了,您是泰山北斗,我在您面前卖弄,已是惭愧不已,再得如此夸奖,那晚辈,可就无地自容了!我们还得赶路前往希罗通天塔去营救友人,这男孩和两位老人,就只能暂时留在这里了,还希望青罗先生能够帮我这个忙!”闵墨谦逊道。

“青囊先生,我们两个老东西虽然老弱无用,但是端茶扫地,还是能干得了的,您救了我的儿子,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你这个大恩啊!”老人说着拉上老妇,就要下跪,慕容婉兮,急忙上前拉住制止。

“你们不必介意,我这道院虽不是什么仙山胜地,却也平时往来香客众多,日常打理着实需要些人手,我们既然能够相识一场,那也是缘分,闵先生,你就放心吧,他们就留在我这儿,虽然不能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但是这一天三顿粗茶淡饭,那是必然不会少的!”青囊先生微笑着说道。

“那好,久闻先生高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青囊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闵墨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且慢!”青囊说道,说着示意道童上前:“我受友人之托,有一物相送!”青囊说着,他身后的道童郑重其事的捧着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来到闵墨身前,托盘里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青囊先生,这是何物!”闵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看着那精致的盒子,大惑不解。

“此物,便是这位男孩服下的和元丹!”青囊呵呵笑道,他的笑声爽朗,极其真诚随意,令整个草亭显得洒脱不羁。

“和元丹?来这的路上,我倒是听您的弟子慕容姑娘介绍过一二,不过,依然知之了了,先生可否告知,这和元丹究竟是何宝物?”闵墨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青囊先生微笑道:“和元丹乃是我多年研制的秘方,由多种珍稀草药炼制而成,有强元固本、补气养血、调和经脉、愈合创伤之效,此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你别看它这药平时平平无奇,药性温良,但是遇到那碰到顽症之人,便能够凝集人体内的元气,驱动各大经脉,使得气血或融汇贯通,或狙击于一处,使得人体成为天然的抗原,往往有出人意外之奇效,就算是无病之人,服下之后,也可增强内力,使得体内内力运用自如,达到内力倍增的效果。

可以说,这是我们道院的镇院之宝,在江湖上,也是算是声名远播,可以说是道中之人,无人不晓。不过,此丹所需用到的药材极为珍贵,极难炮制,因此我这道院也所剩不多,许多江湖人事,上门讨要,我们也都无法满足。

我听友人说,你要前往通天塔营救朋友,担心此路凶险,故而特意要求我将此物奉上,想必,闵先生,此去长路迢迢,路上不易,此物若是备上,用不到自然是好,若是能用上,倒是必能为闵先生助上一臂之力!”

“青囊先生,我一直听你说的这位友人,与我相识吗,为何如此此关心我的通天塔之行呢……”闵墨满脸狐疑地问道。

“哈哈,这就不便说了,那位友人有特意交代,不许我透露她的信息,想必她另有深意,闵先生,你也不必多问,日后若是有缘,你自然便会知晓!哈哈哈哈!”青囊先生爽朗地笑道,笑声如洪钟一般,在山谷间回荡。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青囊先生,我们日后有缘再见!”闵墨说完,小心翼翼地收下和元丹,随后对着青囊先生深深地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看着闵墨潇洒离去,青囊先生不免感到些许惆怅,于是对着云海沉吟道: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这人哪,终究是自己在为自己设障碍,是自己为自己设为难!婉兮,为师希望你今后莫学这对苦命的鸳鸯,苦了自己,也令旁人扼腕叹息啊!”

慕容婉兮正呆呆的看着闵墨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听见青囊的话,只是怔怔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