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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墨紧紧地抱着帝女,脚步沉重而缓慢地朝着门外迈去。此刻,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然而,尽管疲惫不堪,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与此同时,外面的士兵们正匆忙地赶来。他们神情紧张,步伐急促,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和担忧。幸运的是,帝女虽然受了伤,但伤势并不严重。到达外面后,她稍稍调息便迅速恢复了过来。

相比之下,素丽的状况要糟糕得多。由于大量失血,她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并已被直升机紧急送往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接受治疗。目前,她的生命仍悬于一线,前途未卜。

就在这时,那具体型巨大的男尸也被众多士兵抬了出来。闵墨终于有机会仔细端详这个拥有庞大身躯的男子的面容。眼前所见令他惊愕不已——这个男人竟然高达两米左右!其体格之壮硕超乎想象,面色惨白如纸,皮肤粗糙得像橘子皮一样布满褶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宛如一具僵尸。他的毛发棕黑,额头高耸突出,鼻头浑圆硕大,眼窝深陷,嘴唇单薄至极,而下巴却异常肥厚,整体相貌怪异无比,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刹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霸紧皱眉头,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具冰冷的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

“刹鬼?”闵墨满脸惊愕之色,忍不住失声喊道。

“没错,就是刹鬼!”此时,正坐在一旁运功调息的帝女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回应道:“刹鬼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北境那片苦寒之地,那里环境恶劣至极,所以他们才会形成如此野蛮好斗的品性。”

“说得对!”苏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帝女所言,紧接着又补充道:“早些时候,罗刹国追随东倭与我们大夏开战,常常招募这些刹鬼充当雇佣兵。这些刹鬼不仅力大无穷,而且生性凶悍无比,在战场上当苦役和炮灰再合适不过了。正因如此,我国也俘获了不少刹鬼,并将其收作家奴。只是,这样的事情大多发生在上京以北地区,在咱们南州,实属罕见啊!不过嘛,但凡刹鬼,身上多半会留有主人家的烙印标记,只要耐心找寻一番,想必就能查出它的来历了!”

几个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全神贯注地开始在刹鬼身上仔细搜索着每一寸肌肤和衣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间,一声惊叫声打破了沉默:\"找到了!\"

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几个士兵手中的动作上。只见他们齐心协力,艰难地将刹鬼庞大而沉重的身躯缓缓翻转过来,并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上衣。

当刹鬼的背部暴露在众人眼前时,一个惊人的景象展现在大家面前——在刹鬼的脖子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印记。这个印记异常醒目,显然是用滚烫的烙铁硬生生烙上去的。

闵墨凝视着这个印记,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不禁愣住了,脑海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翻腾,但却无法清晰地捕捉到它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恶战,他的气息尚未完全平复下来,仿佛连自己的记忆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扰。

\"这是孙家的印记!\"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话的正是帝女,原来不知何时,她已悄然来到闵墨身后。

\"对啊,就是这个印记,我们在鬼牙屿曾经见过!\" 闵墨恍然大悟,终于回想起了鬼牙屿正是素丽告诉他,这是孙家徽记,而此时,当是还英姿飒爽的素丽,此刻已经躺在特护病房依然生死未卜,于是一时间内心又是一阵酸楚。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愤怒与疑惑:\"这么说来,素丽难道是被孙家人杀害的吗?\"

\"经过仔细对比和观察,可以发现这个刹鬼脖子上的伤口与刚刚素丽身上所呈现出来的刀痕极其相似,如果不仔细分辨甚至难以看出差异。从这一关键线索来看,我们几乎可以确凿地认定,造成如此杀伤力的凶器必定是山洞内案发现场遗留下来的那把锋利无比的柳叶刀!综合所有证据,毫无疑问,残忍杀害素丽的真凶便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刹鬼!\" 副官面色凝重地向苏霸详细汇报着调查结果。

“孙家叔侄惨遭杀害之后,孙家就已经成为了军部重点怀疑对象,他们被认为与东倭存在某种关联。在这种情况下,我料想对方肯定不敢轻举妄动。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原本应该在鬼牙屿失踪的素丽却离奇地现身于这座云山山洞之中。那么,这个神秘的山洞以及那间实验室究竟是由何人所操纵呢?而方明等人又为何会突然销声匿迹呢?此外,此处的信号源时有时无、飘忽不定,截至目前仍然未能成功定位。\" 苏霸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杯子大口喝水。

站在苏霸身旁的副官顺手接过他喝完水的杯子,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首批派遣入内展开搜寻任务的小队,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听闻此言,闵墨不禁惊愕失色,失声喊道:\"还没出来?\"

副官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洞内干扰严重,导致对讲机完全失灵,与他们彻底失去联络。我们根本无从得知里面此刻的真实状况究竟如何。\"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之情。

“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出谋害素丽的真正黑手,我倒想见识一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闵墨身边的人动手!”闵墨紧紧攥起拳头,牙关紧咬,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有这个必要吗?闵先生,素丽仅仅只是孙家的一名护卫罢了,跟随您也没有多长时间!您如今事务繁忙,肩负重任,何必为了一个女孩子的生死安危耗费如此多的心神呢?”林易欣站在一旁,言语之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护卫?你竟然这样看待她?难道在你眼里,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般微不足道、毫无价值可言吗?”闵墨怒不可遏,双眼圆睁,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狠狠地刺向林易欣。林易欣万万没有料到闵墨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顿时被吓得慌了神,急忙垂下头去不敢再正视对方。

“闵先生,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林易欣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蝇。

“仅仅只是因为素丽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孙家护卫吗?难道就因为她身份卑微低贱就可以被随意抹杀、视若草芥吗?所以说在你眼中,那些凡夫俗子的存亡祸福于你而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无足轻重的,对吧?”闵墨的身体因极度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眼眶中泪水盈盈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夺眶而出。从云山至鬼牙屿不过短短数日,但那个名叫素丽的姑娘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善良、谦逊有礼,满心满眼都装着他人,却唯独没有她自己。若是连如此单纯质朴且心地善良的女孩他都无力守护周全,那他继续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可言呢?

林易欣眼见闵墨怒不可遏,一时之间慌了神,手足无措间只得慌忙躲到帝女身后,压低声音嘟囔道:“我晓得我做错了事,真的很抱歉啊!”话音未落,泪水已如决堤之洪般滚滚而下。

帝女转身直面闵墨,郑重其事地开口承诺道:“请放心,闵先生,此事定当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在鬼牙屿和云山这边找到答案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闵先生,您瞧您一脸憔悴的模样,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一下吧。放心好了,如果我这儿发现了什么线索,一定会立刻向您禀报的!”苏霸言辞恳切地说道。

“是啊,闵先生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合过眼呢。你看看他那张脸,满是倦容。林小姐,那就麻烦你送闵先生回家吧!”帝女在一旁附和道。

林易欣见状,心知大家是有意替她解困,连忙走上前去拉住闵墨的胳膊,轻声说道:“闵先生,我们走吧!”

直到此刻,闵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转过身,紧跟着林易欣离去。

坐在车上,闵墨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林易欣一路将闵墨安全送达叠翠山庄后,这才驾车折返。

闵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客厅,像一滩烂泥一样径直瘫倒在沙发里,双眼紧闭。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每时每刻都面临着生死考验。现在终于回到家,他才稍稍放松下来,但身体却仿佛被抽空一般,感到无比疲惫,心力交瘁。

与此同时,素丽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尤其是她最后倒在血泊中的惨状和刹鬼那狰狞可怖的面容,更是让他心如刀绞。自闵墨重返南州以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都超乎常理,诡异离奇得令人咋舌。而这一切的幕后,彷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悄然操纵,使得闵墨如同没头苍蝇般茫然失措,找不到丝毫线索,整个事件宛如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

闵墨紧紧握起拳头,牙关紧咬,暗自立下誓言: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真凶,揭露隐藏在背后的阴谋!他要为素丽复仇,也要为敬爱的恩师讨回公道!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闵墨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他看到自己仍然躺在沙发上,身上还多了一条毛毯。他翻身坐起,心中充满疑惑。

也许是客厅中的声响引起了周妈的注意,这位勤劳善良的保姆随即走进房间,并为闵墨送来一些食物。周妈作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一直负责管理秦家那座名为叠翠庄园的府邸。无论主人们是否在家居住,她总是能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然有序。

闵墨一边喝着热粥,一边察觉到秦可并不在屋内。于是他开口询问:“周妈,小姐去哪儿了?”周妈思索片刻后回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这几日小姐都未曾归家。可能秦爷近来身体不适,所以小姐陪他住在市区的别墅里吧。”

听闻此言,闵墨低声喃喃自语:“爷爷身体不好!”心中暗自思忖为何秦可未曾与他提及此事,但转念一想,近期公司股票遭遇空头袭击、弟弟秦守被军部扣留以及自己所面临的诸多棘手问题接踵而至,的确让人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想到此处,闵墨迅速起身换上一套整洁的衣裳,匆匆赶往秦家。

闵墨缓缓地踏出花园,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林易欣静静地坐在那辆鲜艳夺目的红色保驰捷车内,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他不禁暗自思忖,真不知道帝女究竟对这个小丫头施展了何种魔力,竟然能让她如此精准地把握时间,知道他的出行需求。

二人迅速上车,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一路上风驰电掣,没有丝毫交流,但彼此间却有着一种默契。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秦家。

闵墨刚刚下车,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便传入耳中。他心头一紧,加快步伐向别墅内走去。声音似乎来自楼上爷爷的卧室,于是他急忙登上楼梯。当他走到一半时,恰好看到几个下人手捧着几个盒子走下楼来。他们与闵墨擦肩而过时,闵墨忽然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拦下他们看了看盒子中的物品,闵墨看着里面的物品沉思了片刻,便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离开,下人们匆匆打了个招呼,便神情尴尬地匆匆离去,脸上似乎也不见平日里的热情。

闵墨心中愈发觉得奇怪,但此刻也无暇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进爷爷的卧房。推开门的瞬间,他惊讶地发现房间里挤满了人。秦可一眼望见闵墨,立刻迎了上来。闵墨温柔地搂住秦可的肩膀,一同走向爷爷的病床前。

闵墨环视一圈后,目光停留在那个长须飘飘的老者身上。这位长者不仅有着一头花白的长发,还将其随意地绾在脑后;此外,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仙风道骨般的气质。而在这位神秘长者身后,则毕恭毕敬地站立着两名年轻男女。他们身穿白色衣裤,手中各自提着一只箱子,显然是随长者一同前来的弟子。

“闵墨啊,你来的正是时候!”秦可气呼呼地对闵墨说道,她眼眶泛红,小脸涨得红扑扑的,看上去娇艳欲滴甚是可爱,显然这丫头刚刚与父亲发生过争执。原来,她想劝说身体不适且食欲不佳的爷爷前往医院就诊,但却遭到父亲秦远城的坚决反对。

“这孩子就是喜欢胡言乱语!这位李老神医可是上京萧家推荐给我们的名医呀!有他在此坐镇,哪里还需要去医院呢?我告诉你,可儿啊,那些大医院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医生们,大多都是李老的门徒呢!”秦远城提高嗓音反驳道,表示对女儿想法的不满。

闵墨凝视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秦昊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之情。只见老人双眼紧闭,面色如铁青色般凝重,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也显得异常憔悴,看到这样情景,闵墨紧紧皱起眉头。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前些日子爷爷尚能勉强坐起与我交谈,但自昨夜以来却始终昏迷不醒。这种状况下,难道不应尽快将爷爷送往医院接受全面检查吗?\"站在一旁的秦可心急如焚,双脚不停地跺着地板,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说道。

这几日来,眼见着爷爷的病情日益恶化,而医生所采用的治疗方法似乎并未带来明显改善。今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送爷爷去医院救治,然而父亲却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在此之前,她一直独自与父亲抗争,母亲则毫无主见、无所适从。如今闵墨的到来,让她内心稍稍安定一些,仿佛找到了一丝依靠。

闵墨深知秦可此时内心的焦虑和无助,他轻轻拍了拍秦可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让爷爷得到最好的治疗。或许你爸有他自己的顾虑!”

秦可看着闵墨,犹豫着微微点头,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看病啊,就如同那山川走势一般,高低起伏、蜿蜒曲折,哪能像你想得那般简单直白、平铺直叙呢?上京萧家对咱们秦家可谓是恩重如山呐!这些天若不是上京萧家慷慨解囊,向我们秦氏集团注入大量资金,恐怕我们秦家早已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喽!人呐,切不可忘恩负义,要知道知恩图报才行啊!上京萧家如此善待我们萧家,可儿啊,你应该也能猜到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吧。你瞧瞧,这次我去上京走了一遭,他们一听你爷爷病倒了,立刻就派遣了李神医前来救治。你若是再继续任性下去,耽误了你爷爷的治疗,到时候追悔莫及可就晚啦!”秦远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可反驳道:“爸,您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呢?昨天的注资分明就是闵墨的功劳,跟萧家毫无关系!您却还在这里一味地夸赞萧家......”

“够了!”秦远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打断了秦可的话。其实自从闵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如今眼见女儿还要替闵墨辩解,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愈发愤怒不已。

“可儿啊,你也算是从海外名校学成归国的高材生啊!就算再怎么不济,回国以后在秦家也跟随你爷爷以及我见识过许多大场面吧!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清楚没有人能够做到一通电话就在短短半小时内调集到整整 500 亿巨额资金呀!昨天那场令全公司都哗然大笑的闹剧,难道还没能让你清醒过来吗?我实在想不通那臭小子究竟施展了什么妖法邪术,居然能把你还有你爷爷蛊惑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听好了,你爷爷如今身患重病卧床不起,这个家自然就由我和你妈妈当家作主了。所以,你最好赶紧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立刻与那个穷酸小子断绝关系,不然的话,咱们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上京萧家对咱家的一番好意嘛!”秦远城怒不可遏地吼道。

“女儿啊!妈妈知道你一向很有主见,但这次你真得听爸爸一句劝。你可是爸妈的心头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未来能过得幸福美满。你仔细想想,上京萧家可是咱们大夏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哪怕是在天都,人们都要给萧家三分颜面呢!如果你有幸嫁入萧家,那么我们南都秦家与上京萧家将会结成强大的联盟,这对于两家的势力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天作之合!到那时,萧家与秦家的产业都会由你掌控,这相当于控制了大夏的半壁江山,这是多么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陈慧娟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闵墨在一旁聆听,心中逐渐明了了几分。原来,秦远城趁爷爷病倒之际,想要逼迫秦可解除婚约。如此看来,这场病恐怕......想到此处,闵墨轻轻拍了拍秦可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着急,可儿,我们先听听神医怎么说吧。”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似乎想用自己的力量让秦可安心下来。

秦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见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淡泊宁静、波澜不惊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来:难道这个呆子真的还没有明白父亲此番举动背后真正的意图吗?

正当秦可胡思乱想之际,闵墨却突然伸出手臂,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并温柔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秦可似乎感受到了闵墨的用意,瞬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闵墨则面沉似水般冷静地转头看向那位长者,语气十分谦逊有礼地开口询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面对闵墨的询问,秦远城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抬起头来,下巴微微上扬,以一种略带傲慢的口吻对闵墨说道:“此人乃是我专门从京城请来的神医——李伯仁!李伯仁先生可是上京赫赫有名的人物啊,在上京之地,他向来只为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们治病问诊。寻常百姓就算挤破脑袋也难有机会一睹其庐山真面目呐。要不是因为上京萧家那边有所嘱托,这位德高望重的李神医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到咱们南州,亲自为咱家老爷子瞧病呢?”

李伯仁傲慢地捋着胡须,露出轻蔑的微笑,对着闵墨微微抬起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那竟然是名震京城的李神医,那就有劳神医为爷爷号号脉吧!”闵墨有意提高音量,恭敬地说道。

秦远城自然听得出闵墨话里有话,但他并未在意,只是轻哼一声,随后就把视线转移到正给秦昊罡诊脉的神医身上。

只见李伯仁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秦昊罡的手腕处,屏气凝神聆听一会儿后,突然眉头紧皱,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秦老爷的病确实相当棘手啊!想来应该是他老人家多年来为家事操劳过度落下病根,但却始终没有得到有效治疗,以至于日积月累形成顽疾。若要彻底根除此症,非得采取一些非常之法不可。所以近几日我特意加重了药量,就是想要一举祛除老爷子体内潜藏多年的病根和毒素。不过嘛,所谓‘是药三分毒’,用如此烈性的药物治病,难免会产生一些副作用。这段时间老爷子可能会比平常更容易犯困贪睡,请秦先生及诸位多加体谅才好!”

只见李伯仁眯着眼睛,身体微微摇晃着,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而站在他身旁的秦远城和陈慧娟则像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闵墨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秦可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眼疾手快的闵墨立刻伸手将她按住,并向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秦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闵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发言。闵墨见状,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秦可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