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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花声音娇滴滴的,“大可,咱们好长时间都没过夫妻生活了,我不信你不想。”

崔大可心说:“我还真不想,特么的你不知道宋红霞有多饥渴。”

摸了摸后腰,觉得自己很难交作业,只好推脱道:“我这天天下乡采购,累的腰都直不开,你就不能体谅我一点儿么?”

马兰花一翻身骑在了崔大可身上。

愤愤不平道:“少找借口,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儿。

老娘我背着个孩子抡大锤都没喊累,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要意思天天喊累累累。

我就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要承认你不是男人,我今天就放过你。”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崔大可也忍不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崔大可拼了。

…… ……

秀儿出院了,自然要庆贺一下的。

恰好赶上星期天,刁大河便提议到湖边钓鱼,回来时弄个全鱼宴。

这段时间众人都辛苦了,听了他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

湖边草地上平铺着一大块厚厚的塑料布,梁拉娣和丁秋楠席地而坐,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远处刁大河和南易各自拿着根简易的鱼竿钓鱼,三个男孩子围坐在两人身边看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梁拉娣抱着刁小南晃来晃去。

丁秋楠搂着秀儿,笑着道:“小南被我妈和三婶儿给惯坏了,现在只要不抱在怀里就哭。”

梁拉娣笑着道:“那还真是惯的,我生秀儿的时候,秀儿他爸已经没了,我就只好带着秀儿去上工。

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就把她往工具箱一扔,有时候一放就是一上午。”

丁秋楠问:“那秀儿不哭么?”

“咋不哭呢?不理就是了,哭累了自己就睡了,时间长了也就不哭了。”

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秀儿的脑袋,秀儿乖巧的一笑。

梁拉娣继续道:“哪像你家小南这么有福气,从早上到晚上都有人抱着啊!”

远处一片欢腾,原来是南易钓上了一条不知什么鱼,正在得意洋洋的和刁大河显摆。

丁秋楠见状不由得一笑道:“我哥要认真了。你看着吧,一会儿他非弄上来一条十斤沉的大鱼不可。”

梁拉娣往那边看了看,丝毫没有置疑。

果然没多久,河边上争强好胜的刁大河中鱼了,一根细细的鱼竿儿弯出了夸张的弧度。

丁秋楠得意的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哥这条鱼至少十斤往上。”

梁拉娣附和道:“大河认真起来,想干什么事儿都能成。”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脆响,鱼竿应声而断。

刁大河反应迅速,跳进了水中捞起鱼竿的前半段,两手较力,身子后倾,开始和鱼拔河。

河岸上三个毛全都站起了身子,紧紧握着拳头给刁大河喊加油。

丁秋楠拿了一条毛巾,领着秀儿也跑向了岸边。

水里的鱼估计巨大,刁大河人在水中立足不稳,身体晃来晃去,脚步前滑。

南易喊道:“大河,要不算了吧。鱼太大了,弄不上来的。”

话音刚落,只见刁大河双手一扬,坐倒在了水中。

原来是鱼线断了,那条大鱼得以逃出生天。

刁大河暗道:“早知道就往鱼钩上挂一条小点儿的了,这鱼竿儿也真是废,连条二十斤的鱼都钓不上来。”

听岸上喧哗,扭头看丁秋楠脱鞋要下水来扶他,连忙站起身喊道:“你别下水了,水有点儿凉。放心吧,我没事儿。”

从湖里上来,岸上点燃一堆篝火,坐在一边烘烤着衣裳。

梁拉娣笑着道:“为了钓鱼你可够拼的,鱼竿儿都拉到水里了,你还去硬抢。”

刁大河道:“这叫‘鱼’志不渝,哪怕拉下水么,我也得拽着它上岸。钓鱼的人没经过这种‘深度交流’那都不合格。”

丁秋楠道:“你总有的说!这湖水最凉了,感冒了怎么办?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刁大河烤火,大毛他们四处帮忙捡木柴,湖边上只剩下南易一个人。

他孤家寡人的又钓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便也收了鱼竿,来到了众人身边。

“没鱼啊!”南易道。

“你不是刚刚钓到了一条么?”梁拉娣道。

“还是没鱼啊!”南易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

人类似乎天生对火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那跳动的火焰,既温暖又神秘,总能吸引着我们的心灵。

即便是在最寒冷的冬夜,或是炎热的夏日,当一堆篝火熊熊燃起,其光芒与热量仿佛跨越了季节的界限,成为人们聚集的磁石。

围绕着篝火,人们谈笑风生,分享故事,那份源自古老本能的喜悦与安心,让每一颗心都不由自主地靠近。

“看来做顿全鱼宴,给秀儿庆祝一下的事儿要落空了。”南易惋惜道,“半斤的鱼可不够这么多人吃。”

看着秀儿失望的神色,刁大河笑着道:“鱼还是有的,等我烤干了衣裳就去钓。”

南易道:“你可算了吧,别一会儿又进水里了。你看帮你捡柴禾,几个孩子都累冒汗了。”

刁大河这才发现身边的木柴都堆成了小山,连忙对几个男孩子喊道:“大毛,够用了,你们哥几个歇会儿吧!”

几个孩子听言这才停了手。

梁拉娣怀里的刁小南睡着了,众人不由放小了声音。

丁秋楠道:“拉娣姐,你把小南给我,你歇一会儿吧!”

梁拉娣道:“没事儿,我这胳膊有劲儿着呢。”

说话间她看见了丁秋楠的手腕,笑着道:“呦,新换了手表啊?”

丁秋楠晃了晃手腕,给梁拉娣展示了一下,手表很精致,是上海牌的女式手表。

她小声道:“我之前那块手表挤公交被偷了,把我心疼哭了。

大河可有本事了,第二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工业票,到百货大楼给我买了这个。”

略有些骄傲的笑了笑,继续道:“这种手表我师娘都没有,她可羡慕了!”

丁秋楠所说的师娘就是田九如教授的妻子了,教授的老婆都没有的手表,的确让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