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要是替胖子或者小哥挡的我还没有怨言,但替这个女人挡箭,我死不瞑目!
这么想着,无邪等后背的疼痛缓了下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扭脱离阿宁的控制,朝刚才自己嫌弃的灯渠倒了下去。
哈哈,要死就一起死啦!
张启灵并没有光在一边看热闹,他找到了终止机关的开关,在胖子的嚎叫声中按了下去。
阿宁将注意力全放在观察弩箭射来的方向上了,他没想到无邪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居然会挣脱自己。
她没再去管无邪,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过了十几箭,然后趁机在箭雨减少的时候一跃而起,脚蹬在墙上一下跳到了安全区。
见阿宁居然安全过去了,躺在灯渠里的无邪几乎气得吐血,怎么没射死他呢!
脱离弩箭射击区域的阿宁并没有找机关帮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走进了中间那道玉门里。
张启灵见阿宁头也不回的走了,将脸上的易容取了下来。
最后两支弩箭叮当打在地上后,他向倒在甬道中间一脸生无可恋的胖子走去。
胖子背后全是箭,他躺也躺不下去,只能由弩箭支撑着斜躺在地面。
他眯着眼去看张启灵,声音虚弱道:“太好了…咱们仨还剩小哥你幸存,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哥俩报仇啊……”
此时无邪也从灯渠里爬了出来,他肚子上全是箭只能躺着,他伸着手道:“小哥,我们这次是死定了,也不一定要报仇,你帮我们收尸就好了。”
“不过这箭还挺人性化的,插进去这么深都不疼……”前后插满了箭的胖子试探着找个空位,想拔根箭出来看看是怎么个事。
张启灵终于不用伪装,巴达玛从他袖子里爬出来,鼓动蛇腹绕着他手臂爬上张启灵脖子盘着。
巴达玛恢复了平常盘在张启灵脖子上的体型,他竖着脖子看无邪跟胖子飙戏。
“不痛完全是肾上腺素在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在斗里也没法抢救,胖子你别拔箭了,免得等会儿失血过多写遗言的时候手软……”
拔下一只箭的胖子已经发现了箭头的玄机,但他坏心眼的没告诉无邪,反而继续用虚弱的语气问无邪:“小无同志,你感觉怎么样?”
“我又没被箭射死过,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你等我感受感受……”
无邪真的闭眼认真感受自己有没有什么感受了。
“噗哈哈哈~!”巴达玛没忍住笑喷了。
张启灵想阻止没来得及,便转移话题道:“箭是莲花头,射不死人。”
他们认为巴达玛是蛇妖,妖怪会说话没毛病,刻意解释反而显得有问题。
“什么?!”有张启灵提醒,无邪瞬间从地上支棱起来。
他抓住一只箭往外拔,但并没有拔出来反而疼得呲牙咧嘴。
“不能拔,得用拧的。”已经取下过一支箭的胖子,当着无邪的面拧下第二支箭,算是现场教学。
无邪学着他的样子将箭头拧了下来,发现被箭射过的地方并没有伤口,只有个浅浅的红印子。
他将箭头反过来观察,发现箭头做的很巧妙,只要撞上东西箭头就会缩进去,随后翻出几只爪子样的铁钩抓住能抓住的东西。
这地方只有他们都肉软软的能被抓住,所以就被射成刺猬了!
胖子身上的箭实在太多了,他拧着拧着开始无聊起来,嘴就忍不住寂寞开始叭叭:“话说我刚才好像听见琪琪格在笑?”
巴达玛戏精附体的将蛇脑袋支棱出去,嘶嘶吐着蛇信,金色瞳孔盯着胖子问:“后生,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卧槽!”胖子惊得连拔箭都忘了,愣了两秒后他赶紧赔笑道:“大仙,这种人生大事您不该问小哥这种神人嘛,问我这种小卡拉米也不管用不是嘛~”
无邪中箭比较少,他已经将身上的箭全都拧下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呢?话说胖子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张教授’就是小哥啊?”
“小哥跟我一握手我就感觉他的手指跟平常人不一样,你没发现‘张教授’从来没伸直过右手吗?”胖子赶紧顺着无邪的话扯开话题。
张启灵伸手将恶作剧的巴达玛捞了回来,rua了下他的脑袋让小蛇别搞恶作剧了。
“什么?我没注意啊。”无邪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分辨小哥。
“难道小哥见面的时候没跟你握手嘛?”胖子疑惑的扣了扣脑袋:“那你是怎么认出小哥的?”
无邪一脸发现大秘密的表情:“我闻见‘张教授’身上有巴达玛的莲花香,当时我还疑惑巴达玛怎么可能会甩了小哥找那么个秃子,这俩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排除所有不可能后,剩下那个看起来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那也是真想,那就是‘张教授’就是小哥!”
巴达玛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锅,之前蜕皮的时候他将张启灵所有的衣服都拿来做窝了,那些衣服染上自己的味道很正常。
张启灵抬起手臂嗅了嗅衣服袖子,发现确实有若隐若现的香味,这股香味他已经熟悉了很容易就下意识忽略,看来以后再易容要注意这个问题了。
发现问题后他也蹲下来帮胖子拧身上的箭簇,胖子的打击目标实在太大,相比于无邪身上那几根屈指可数的箭簇,他都被扎成箭球了。
诸葛亮当年草船借箭要是把胖子挂上去,那收成绝对多上几倍!
胖子疑惑的继续拧身上的弩箭:“啥?我还以为那是小哥喷的香水来着,不过那个巴达玛又是谁啊?”
“巴达玛是小哥的男朋友,可惜胖子你没见过他。”无邪上前帮胖子拧掉后背的箭簇。
“原来是这样……”胖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嘶’了声,他回头朝无邪抱怨:“小无同志,你下手轻点,我感觉身上的肉都要被你揪下来一块!”
“我刚才给自己拔箭就是这个力道,你觉得痛那肯定是你自己肉嫩。”无邪虽然将锅甩回给了胖子,但下手拧箭簇的力道却轻了不少。
“三叔说的果然没错,漂亮女人都不可信,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最毒妇人心了。”
无邪边抱怨边帮胖子拧箭簇:“那女人绝对是故意踩机关的!”
胖子笑着调侃:“哟~小无同志你什么时候练成火眼金睛了?”
巴达玛也抬起蛇脑袋去看无邪,想看一向天真的无邪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