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沁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就是要惊掉了狼群的下巴。
他实在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相沁讨论如此隐私的事情,便也只能一把将人扛在了肩头。
“嗯……呜,狼群,你快放我下来!你居然敢这么对你相公,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在众人唏嘘声和起哄声中,快步的带着相沁离开了这里。
狼群没有看到的是,相沁一边叫嚷着,一边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
……
而另一边,狼诏刚刚走到狼十三的门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已经抬起想要敲门的手臂顿时僵了一下,狼诏蹙紧了眉头,冲着外面守着的人询问。
“他可是病了?怎么会咳的如此严重?”
“回主子!您来之前还好好地,属下也不知为何现在就会咳的这么严重了!”
狼诏一听,顿时嘲讽的一笑,顺势接过了话。
“呵!母亲说的果然没错,他当真是跟他的父王一样,好重的心机。”
“也怪我傻,明明都已经被他欺骗了多少次了,居然还会被他这种小把戏给骗到!”
说罢,狼诏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房门,愤愤的走进了屋内。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顿时掩去了屋内所有的光亮,让狼十三没办法看清他的真容。
而此刻,狼十三正痛苦的捂着腹部窝在床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昨天半夜开始,自己的五脏六腑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会儿像是被烈火灼烧,一会儿又像是被寒冰冻结,冷热交替着,让他的痛感一次比一次猛烈。
听到门口的动静,狼十三艰难的抬起头,冲着狼诏虚弱的一笑。
他强撑着不适的身子下了床榻,脚掌刚刚着地,就被狼诏扯着衣领一把拉了过去。
“玉琴公子好歹也是狼族的人,怎么这身子连人族最下等的娼妓都不如呀!”
“只不过让你伺候了爷一夜而已,你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呀?”
猛然的动作让狼十三的头脑有了片刻的晕眩,好在狼诏的力量,他才能勉强的稳住身形,不至于让自己狼狈的摔倒在地。
熬过了那阵眩晕之后,狼十三似是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
他凄然苦笑一下,带着一些似是被狼诏看清把戏的释然。
“哎!爷你还真是不解风情,没想到人家的小把戏就这么被你看穿了。不过这样也好,那我也不用装柔弱,扮可怜了。”
“只是,你每日留宿在这莳花馆,就不怕家里人不高兴吗?”
狼十三的手指抚上狼诏的胸膛,虽然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这声音听着也很是陌生。
但狼十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总是会不经意间将眼前的人和狼诏联系在一起。
作乱的手掌猛然被狼诏抓住,狼十三能明显的感觉到狼诏身上气息的变化。
那是在瞬间,就好像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刮起了狂风暴雨一般的骤变。
巨大的风浪,好似能将人随时撕裂一般,忍不住的让狼十三的眼中渐升起一抹恐惧和退缩。
“爷……爷,您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您先……嗯……”
身子猛然被翻转压在了榻上,狼诏丝毫不给狼十三反应的机会,一把将他身上的衣衫褪去。
他俯下身子,坏笑着在狼十三的耳边用着气音低喃着,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耳语,充满的了暧昧的气息。
“吃饭做什么?吃,你……不是更解饿!”
屋内的气温渐渐地攀升,隐忍的低泣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汇聚成了一篇完美的乐章。
……
又是一夜的荒唐,狼十三几次都感觉到了死神的招手,又屡次被狼诏拽回了现实。
直到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支撑不住的彻底昏死了过去,狼诏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场情事。
给两人做了彻底的清理过后,狼诏满是爱恋的看着熟睡的狼十三。
手指轻轻的拂过狼十三的脸颊,之后是脖颈处,那身上的斑驳印记,每一处都铭刻着狼诏的强势占有。
“小十三,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好不好?没有弑父灭族之仇,也没有辱母夺位之恨。”
“你就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我也如从前那般待你。除了阳光,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狼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向狼十三表明自己的心意。
虽然他知道这样对狼十三其实很不公平,但这是目前狼诏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狼诏自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了,但是他却忘了一个女人的嫉妒,足可以化成最尖锐的利器,摧毁一切。
一连几日,狼诏都宿在莳花馆,期间他回了一次他母亲的院子。
见狼雪怡在那儿,他也便没有久留,以自己营中还有事儿为借口,又回了莳花馆。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自己的身后却被跟了尾巴。
狼诏刚刚进入莳花馆,他身后的尾巴就快步跑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回老夫人,将军又去了莳花馆了!”
“混账东西!”老夫人气恼的摔了手中的茶盏,咒骂出声。
“雪怡好好地一个姑娘,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些低贱的花郎。他居然如此作贱雪怡的情谊,当真是瞎了眼了。”
“不行,我不能再任由他这么糊涂下去了,你……过来……”
老夫人勾了勾手指,让刚刚出去的人凑到他身前,低声耳语了几句,便裹挟着一脸自信的笑,打发了来人。
第二日清晨,狼诏的营中突然传来消息,大量的狼卫发生了集体中毒的事件。
狼诏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狼营。
而他刚刚离开后不久,狼雪怡便搀扶着老夫人出现在了莳花馆的门口。
狼雪怡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莳花馆的招牌,柔声的问道。
“伯母,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您到底要做什么呀?您也看到了,诏哥刚刚离开。”
“若是他知道了是我带您来了这里,他定然会恼了我的!”
狼雪怡的话里话外尽是担心和犹豫,可老夫人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着狼雪怡的手掌轻声的安抚着。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吗?雪怡,你就是太胆小善良了,事事都迁就着狼诏的心思。”
“这男人呀,也不是什么都要顺着他的心意的。尤其是外面的这些妖艳贱货,还是得自己亲自动手收拾了,才能安心!”
“你放心,今日是我要你带我来这里的,他狼诏要怪,那就怪我好了!”
“只要能让你和诏儿以后的生活和和美美,哪怕我现在被诏儿嫉恨,那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