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清楚,姜蕊的事情没解决之前都会是一个心结,傅行深不想减弱她的希望。
明白他的用意,简知沅又气又恼,在他胳膊上捶了两拳。
“你不说就能改变那个医生被杀,线索中断的事实了?那你知不知道,秦医生也差点遭遇同样的事?”
“你说什么?”傅行深眼中一震。
“她被人跟踪偷袭了,要不是跑得快,丢命是必然的,姜蕊动作很快,我们这边又断了线索,今天让你过来就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做。”
简知沅的目的很明确,当务之急就是要比姜蕊的动作更快,否则将会有更多破事出现,可惜他们无法预判那个女人下一步的动作。
“姜蕊不难对付,难的是她背后有储行的支持,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她抿了抿唇:“明天你陪我去接个人吧。”
“嗯?”
……
傅行深陪她去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岑舒玉。
她从c市回来的消息傅行深一点都没收到,人现在却站在眼前。
“简总,傅总。”她向俩人简短打了声招呼。
心中虽有疑惑,但这不是说话地方,傅行深配合简知沅的节奏,把人接走。
在车上他终于忍不住问:“让她回来,有什么用意?”
简知沅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眼她:“你自己说吧。”
“好。”
车内氛围略显沉寂,岑舒玉吸了口气,应了个好字,随即给傅行深解释。
“具体的我无法明说,但我和储行有一段过往,这次……很有可能是我牵连你们,不瞒你们说,我在c市已经见过他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脑海里不禁想起储行对她说的那些话,他确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如果只是针对她,那她会把俩人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可现在事情已经不像她曾经回国前预料的那么简单……
傅行深眸色微沉,他和简知沅对视一眼,很显然他也想到了曾经查到的那些信息,看来储行和岑舒玉之间的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更加复杂。
他们没说话,随即又听见岑舒玉语气并不轻松地开口。
“所以我和简总申请回来,我想和储行谈谈。”
傅行深算是听懂了来龙去脉,储行对他们太熟且没有可以让他收敛动作的感情在,岑舒玉则不是,让她试试,也许可以破局。
“你需要什么直接和我们说。”
“谢谢。”
岑舒玉从c市回来的事情没有声张等到有人想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而她和储行的见面也“被迫”安排上。
因为项目争执,两边需要各派人员谈判,正远这边的代表就是舒玉。
起先公司里的人极力反对,认为一个刚刚回国述职的人不堪重任,抨击简知沅的决定太草率,傅行深捏着他们的把柄,一一让他们闭嘴。
见面这天,舒玉以为会像在c市那样,直接见到储行,然而并没有。
储行那边派来的只是一个项目负责人,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太专业的女人。
岑舒玉觉得那女人在哪儿见过,却说不上来,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俩人绝对没有交集。
“你们储少呢?”岑舒玉直接问。
那负责人轻蔑一笑:“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们储少亲自出面,我还没问,你是哪位?没记错的话,正远集团对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不是你吧。”
对方上下打量她几眼,眼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了。
岑舒玉微微蹙眉,难道是她误判了?储行不是冲着她来的?还是说故意刁难?
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得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力才行。
“一块被狗叼走的肉,难道还需要上面的人亲自来么。”
“你……”被内涵成狗,那人脸色有点发青。
“想必你们储少让你来也不是说废话的,今天我们只谈项目,不过如果你想展示一下嘴上功夫,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岑舒玉一副不怕事也不惹事的态度,不卑不亢,脸腰都没有弯一下。
她这模样姿态,倒是和简知沅有两分相像,可越是这样,姜蕊就越是牙痒痒。
她碰了碰旁边那人的胳膊,轻声提醒。
“你先出去。”
“咳咳……”那人清清嗓子,看着岑舒玉又换了副面孔。
“好,只谈项目,我先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请便。”岑舒玉只是淡淡勾唇。
他走后,包间里就剩下岑舒玉和姜蕊。
双方都对彼此不熟悉,岑舒玉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没有要主动搭话的意思。
姜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明白储行为什么非得催眠她。
不理解归不理解,做了就知道了,她缓缓起身,走到舒玉身旁。
“岑小姐,久仰了。”
舒玉冷笑一声:“刚才你们那位说我无名小卒,现在你说久仰,你们公司还挺好笑的,这么点事都不能口径统一。”
本是一句客套话,被噎住的姜蕊眼里漫上怒气。
原本舒玉没想怼她,只是脑瓜子一灵光,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可不就是和傅行深的绯闻新闻上见过么,今天竟然出现在这里,这更能说明储行就是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岑小姐对我好像有敌意。”
“敌意?你配?”
单纯的看不上她这种货色罢了,舒玉的话就像戳了姜蕊的肺管子。
要不是强忍着那口气,姜蕊怕是会气疯。
“哼,配不配都是储少让我来的,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他让我给你看样东西。”
舒玉拧眉:“什么东西?”
可能是因为情绪作祟,舒玉感觉自己的感官被放大,竟从空气中闻到除饭菜香味以外的淡香,并且随着她的心脏跳动,香味越来越明显。
“这个……”
姜蕊掐着时间,将怀表释出,舒玉感觉不舒服,下意识闭眼。
可因为刚刚的言语得罪,姜蕊哪儿会放过她,强压着她,满带戾气的进行催眠。
“还想躲?”
香味在她鼻腔蔓延,舒玉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浑身慢慢脱力。
“你……对我做……什么……”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