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崃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并没有反驳,罗伯特见状满意地放下酒杯,语调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听着,小子。在NbA下赛季开始前,每隔十天给我提供一份详细的行程表。”
“你想让我自愿把行程递交给你?”席崃冷笑,“干嘛不自己查?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我吗?”
罗伯特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了什么早餐一样:“我早就撤销了对你的监视,这段时间我可能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席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直起身子,语气中透着不解和戒备:“等等,老东西。你又想让我干什么?下赛季开始前?那不是大选投票截止的时候吗?”
罗伯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尚未完全雕琢成型的艺术品。他的语气变得冰冷且不容置疑:“当然是让你去杀人。你小子还有其他用处吗?”
席崃闻言猛然坐直,目光里透出愤怒和震惊:“你在开什么玩笑?!”
罗伯特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嘲讽:“别心急,迈克尔。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他微微前倾,眼神锋利如刀,“你这种自诩为‘卫道士’的傻瓜,最容易被利用。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替我除掉那些多余的、卑劣的家伙。”
席崃的拳头在桌下不自觉地握紧,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你和福斯特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罗伯特的笑容变得更加玩味:“哦?你终于察觉到了?”
席崃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质问:“那次在奥兰多我就觉得奇怪,福斯特刚把那些交代我的话说完,你就出现在附近。这也太巧了吧?更别提你们每次和我谈话时,都会透露一些与我根本无关的信息,还有意提到对方。”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般刺向罗伯特:“你们两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利用我!两个敌对党派的核心人物,无法在明面上密谋,就让我这个‘传声筒’来传递信息。毕竟,我和你们都有特殊的关系。就算被别人知道,也不会怀疑什么。难怪你说欧波玛和博登就算合作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早就和福斯特勾结在一起了对吧。”
罗伯特听完后,不怒反笑,甚至带着几分赞赏的意味:“迈克尔,你得感谢我。正是我的那杯威士忌让你开了窍,不然你绝对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席崃的迟钝感到无奈:“不过,你别管我和福斯特之间的事儿了。你只是个孩子。”
席崃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孩子?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罗伯特没理会他的讽刺,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格外轻松:“对了,迈克尔,你想当总统吗?我们民众党还缺一个候选人呢。”
席崃被他的话逗笑了,摇了摇头,满脸讥讽:“你干嘛不让欧波玛去?反正你不是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况且他才当过一届总统,并没有超过两次的限制。”
罗伯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语气里透着几分兴奋:“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之前是因为博登和威利那帮人在党内施压,迫使欧波玛放弃连任。现在博登已经离开民众党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如果由我来提名欧波玛,这家伙一定会开心坏了。就让他在连任的美梦里,成为我们的‘祭品’吧!”
他端起酒杯,冲着席崃举了举,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子,我现在开始欣赏你了。”
席崃没有回应,目光冷冷地盯着罗伯特,仿佛透过眼前的男人看见了一张布满阴谋的巨网。空气中,威士忌的香气变得愈发浓烈,然而,这香气中却夹杂着一种无形的压迫,令席崃感到窒息。
席崃放下酒杯,盯着眼前的罗伯特,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好奇:“至少你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会和福斯特合作?你们明明分属于不同阵营,而且利益冲突。”
罗伯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目光像刀锋般犀利,却透着几分戏谑:“表面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文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那些原本属于安德森的选票?”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如敲击战鼓般让人心神震动:“文斯在至上党内毫无根基,更别提他和安德森的死有着某种关联。告诉我,迈克尔,他凭什么能让那些至上党的元老俯首称臣?按道理说,福斯特才应该是那个继承人,对吧?”
罗伯特的目光变得深邃,像是要看透席崃的灵魂:“就算福斯特没有竞选总统的念头,他至少还是至上党的党魁。然而现在,至上党的权力核心不再是党务委员会,而变成了文斯的竞选办公室。但所有人都知道,文斯是个两面三刀的叛徒。”
他忽然将身体前倾,语气陡然拔高:“为什么那些至上党的人还要支持他?回答我,迈克尔,这是我给你的考题!”
席崃沉默片刻,目光从罗伯特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中移开,转而看向手中的酒杯。他的眉头紧锁,脑海中飞快地回忆着过往的蛛丝马迹。片刻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却坚定:“福斯特曾经说过,四年前,是安德森议长拯救了深陷政治丑闻中的至上党。从那以后,安德森的命令就几乎代表了整个至上党的态度。”
罗伯特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席崃的开场感到满意,但没有插话。
席崃继续说道:“我想,对于那些至上党的元老来说,安德森不仅是一个出色的独裁者,更是他们的囚笼。福斯特继承了安德森的权威和法统。如果福斯特掌控至上党,他就会成为下一个安德森——一个能统治但同时也束缚他们的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