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吊坠戴好,然后又把陆鸣的那个戒圈弄成吊坠给陆鸣戴上,“这样就不容易损坏了。”
陆鸣和他总要做些事,戴在手上不方便。
“谢谢。”
“我更希望你不是用嘴说谢谢。”夏哭夜揶揄的看了眼陆鸣。
陆鸣瞪了他一眼,但眼神中却带着丝羞怯。
弄完吊坠,他又把印章拿起来看了会,但跟夏哭夜一样,他也不知道这印章有什么用。
“看来要特意打造一间礼物房了。”看着白玉盒子里剩下的东西,夏哭夜幽幽道。
他这两年时不时就要送陆鸣一些东西,其中除了这些翡翠,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陆鸣一个也没扔,都小心翼翼的放在卧房里。
现在礼物还不算多,但他和陆鸣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也肯定不止这么点东西。
而且,除了他送陆鸣的礼物,还有陆鸣送他的礼物也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你问他为什么不把礼物放在空间里,放在空间里他就不能随时看到了啊,要看还得一件一件拿出来,多麻烦。
所以,他选择直接放在外面,每天一醒都能看到。
想到这里,他觉得一间礼物房还不够,要两间,他和陆鸣一个人一间,都用来放他们送给彼此的礼物。
当然,这会儿他光顾着想他和陆鸣了,完全没想到他还有两个儿子,而那两个儿子的礼物比他们的礼物也不遑多让。
陆鸣听他这么说也没阻止他,他喜欢夏哭夜为他升起的每一种打算,因为每当这种时候,他心中那股被夏哭夜当做珍宝一样对待的感觉就格外的强盛。
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把自己视若珍宝呢?
他是个普通人,自然也希望的。
跟夏哭夜在一起后,他每天都能感觉到夏哭夜把他捧在手心里爱护。
他似乎从不担心夏哭夜的这种状态会出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情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夏哭夜,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可能是因为,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吧。
似乎跟夏哭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夏哭夜不知道陆鸣此刻的心中所想,他把白玉盒子收起来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又回到陆鸣身边。
他也没对陆鸣酱酱晾晾,只是拉着陆鸣躺下,把陆鸣圈在怀里小憩。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跟陆鸣说,但他有些累,刚躺下没两秒就沉沉睡去。
陆鸣这半个月也因为担心夏哭夜茶不思饭不想,也没休息好,他睡着后没一会陆鸣也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睡了过去。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等夏哭夜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下午,夏哭夜整个人都精神了。
陆鸣也和他同步醒来,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默契的交换了个绵长的吻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儿子联络感情。
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夏哭夜就上朝汇报此次西北的情况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又在御书房内跟墨九卿唧唧歪歪大下午夏哭夜才口干舌燥的回府。
总的来说,西北一行算是完美结束。
至于他的封赏,估计再过不了几日就能下来了。
回家路上,天上又零零散散的飘起了小雪,直到回到府中小雪都没停。
跟陆鸣用完饭,两人站在走廊里看雪。
“马上过年了。”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雪,夏哭夜心里似有所感的把陆鸣圈在了怀里。
“怎么了?”陆鸣问他。
“没什么,就是,自我醒来,这已经是我在大夏朝过的第三个冬天了。”夏哭夜把脑袋放在陆鸣头顶,“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但我似乎还什么都没做。”
陆鸣把手放在他手背上,“但实际上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做事要徐徐图之,更何况你还是在官场上,今天被那些老头欺负了吗?”
“没有,他们骂不过我,那个工部尚书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可没惯着他。毕竟咱们可是有皇上撑腰的人不是?”夏哭夜得意道。
陆鸣哭笑不得,“你这跟狗仗人势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是狗?”夏哭夜哼唧一声。
“嗯,小狗。”陆鸣笑。
夏哭夜低头咬了他耳尖一下,“再说!”
陆鸣耳朵十分敏感,一下身子就软了,“别乱来,董婶还在呢。”
夏哭夜暂时也不想对他做些什么,听言乖乖的没再调戏他,“过年咱们把周婶和卫嫂子他们喊过来一起过吧。”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得想想过年应该准备点什么,这可是我在大夏朝正式过的第一个年。”在陆家村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年因为雪灾没能过成,第二个年因为他要备战科举,也没好好过。
所以说,今年这个年才算得上是他在大夏朝的第一个年。
十二月底,夏哭夜的奖赏下来了。
因夏哭夜彻底解决了西北大旱的问题,皇帝赏银千两,另外,夏哭夜也从翰林院“搬”了出去,成为了工部的一份子。
福公公宣读圣旨当天,工部尚书陈榕直接被气吐血,后面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几天他更是一病不起,差点命归西。
其实按照正常人被分到工部的话,陈榕肯定是大喜,因为无论这人如何,最终都归他管,给人穿一下小鞋也只是基操。
但可恶就可恶在夏哭夜他不是正常人。
夏哭夜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没看到之前那么多官员因为夏哭夜都被皇帝放狗咬了吗?
而且,之前夏哭夜打了翰林院的翰林学士韩修文,夏哭夜非但没事,韩修文反倒被狗咬了一口。
甚至到后面,韩修文直接被皇帝给秘密处斩了。
种种迹象表明,夏哭夜得罪不得,在朝堂上和他呛两句无所谓,只要不触及到墨九卿的逆鳞,他爱怎么蹦跶怎么蹦跶,最多墨九卿看不顺眼他,呵斥他两句。
但要是在朝堂之下,鬼知道夏哭夜在工部受了委屈会怎么跟墨九卿说?
要是夏哭夜添油加醋的跟墨九卿说他在工部受了委屈,他工部尚书的位置也算是坐到头了。
还有一点,他跟夏哭夜本来就不对付,皇帝还把夏哭夜安排在工部,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他要是夏哭夜出事,就是你工部尚书陈榕干的?
想针对夏哭夜针对不得,不针对,他老脸不要了?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工部尚书,能让一个小辈给压在头上?
然而陈榕不知道的是,按照夏哭夜的这两年里的功绩,其实都可以直接升为工部侍郎了,要是再给他一点时间,恐怕他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都不保。
但可惜的是,陆家村的改造还在进行中,现在虽也能为夏哭夜加官进爵,但始终不是时候。
一来是夏哭夜才刚入朝为官,上升太快对他自个儿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夏哭夜尚且年轻,要是上升太快,他飘了怎么办?
二来是夏哭夜现在在朝中已经够显眼了,若是再加官进爵,怕是会引起朝堂上下不满。
虽然墨九卿可以“武力”镇压,但是弹簧压狠了,那可是会疯狂反弹的。
为了维持朝堂现如今的局面,墨九卿只能将夏哭夜的功绩压着。
当然,他也不是压着一点不给,他是慢慢给,就像是薅羊毛一样,这样不引起朝堂百官反弹,也能让夏哭夜安心。
时间飞逝,眨眼步入小年,近来宫里也忙碌起来。
不仅是宫里,夏府也忙碌起来。
“阿桃,把这对红灯笼拿去挂上,石归,你一起去帮忙……唉哟,小主子,这是窗花,不能随便玩,待会扯坏了……阿东,我之前让你给主子们准备的锦衣可准备了?”
董婶作为夏府的女管家,一大早上就带着府中奴仆忙活起来。
有忙碌干活的自然也有瞎捣乱的,作为夏府的小少爷,崽崽和稚儿也一早就起来了。
不过,跟董婶不一样的是,这两小家伙是起来捣乱的。
趁着夏哭夜去上值了,这两小的就开始在府中上下乱窜,看着董婶带着人布置家里,崽崽二人先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跑着跑着就看上了别人手里的东西,总是缠着别人要。
府中奴仆对小主子都喜欢得紧,两人死缠烂打的要,奴仆们不给,两人就抱着别人胳膊各种撒娇。
面对小主子的撒娇攻势,奴仆们完全招架不住。
不一会董婶准备好的窗花,对联都被这两小家伙给拿去玩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只会发生在陆鸣跟夏哭夜不在家的时候,陆鸣和夏哭夜要是在家,这两小崽子乖得跟小狗一样。
说起陆鸣,陆鸣一早就跟夏哭夜出门了,夏哭夜是去上值,他则去处理商会和店铺的事。
马上春节,他打算给商会的人都放放假,让他们也回去过个好年。
“今年春节放假都安排好了吗?”陆鸣查完账问陆起。
陆起点头,“都安排好了,春节这几日自愿留下来加班的人按照平时薪资的三倍给,至于年货等东西也都准备好了,等到放假之日就发放给他们,让他们回家过个好年。”
“还有一些是打算回青山县陪家人过年的,已经批假让他们回去了,毕竟他们也来京城一年多了,上一个年就没陪在家人身边,这次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陆鸣点点头,“嗯,走了多少人?商会的运行没出问题吧?”
“没有,关于商会春节期间的运行问题我都已经安排妥当。”陆起道。
“陆承他们那边呢?”
“主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过几日他们就回来了,陆转那边稍微晚两日。”
“为什么?”陆鸣这段时间一直在成衣铺那边,对商会的事没怎么过问,倒是不知陆转的情况。
说起这件事陆起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这件事说来话长,主子,是这样的,西北那边不是刚经历大旱吗?”
“大人离开西北时担心西北米商想趁着西北大旱这个空档发国难财,就写了封信让陆转去开拓一下西北那边的市场。”
“您猜怎么着?我听陆转说啊,他前脚刚到西北,那些米商后脚就如大人所想那样提高了粮价……”
夏哭夜离开西北之前曾在几个州府停留观察过,西北那边的粮食卖得不便宜,比寻常粮价要高上一些。
当然,这些粮铺只是高了几文钱,也不是特别多。
但当时西北还在大旱,这几文钱对西北百姓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天价。
修建河道期间他让花栖山招募短工挖建河道给了月银。
月银不多,但按照他的计划的话,这些月银是刚好能让百姓活着度过今年的冬天的。
而他离开之前的粮价比他估算的要高了几文,这几文可能要不了百姓的命,但万一他离开后这些米商再提高粮价当如何?
他这么一想,就修书一封送到了陆转手里,让陆转来开拓开拓西北这边的市场。
一来是打开他们尤可期商会的市场,二来是平衡西北粮价,不让西北百姓刚经历大旱又遇人祸。
陆起也不知道是小曲听多了还是看戏看多了,把陆转到西北以后发生的事说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说是什么西北粮商合起伙来抵制他们尤可期商会了。
还有什么派人夜袭陆转了,还有什么栽赃陷害,陆转差点被抓进县衙了,反正说得要多危险有多危险,给陆鸣的心都说得上下起伏。
“总之,这件事圆满结束,陆转再过两日应该就能到京城了。”陆起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总算是说完。
“行了,我知道了,干得不错,等他回来,记得给他包个大红包。”陆鸣笑着拍拍陆起肩膀。
陆起嘿嘿一笑,“是!”
查完账已经是傍晚,陆鸣赶紧收拾好账本回家。
与此同时,夏哭夜和陈贤也从城外赶了回来。
他是一路骂回来的,实在是工部这个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工部什么地方,就是皇帝的建设部啊。
他被墨九卿分进了工部,一进工部他就被陈榕那个小老头给派去开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