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刚一盘好,夏哭夜就眼尖的看到稚儿头顶上飞来一只漂亮的小蝴蝶停在了花上。
看到小蝴蝶夏哭夜就有点担心会不会有蜜蜂了,不过还好他们一路过来都没遇到蜜蜂。
“公子,您要做一个吗?小公子长得实在好瞧,就让老婆子给您免费簪一个吧。”
阿婆给稚儿盘完头发,又把目光放在了夏哭夜身上,刚才给陆鸣盘发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准备给自己也弄一个,这会儿给崽崽稚儿弄完,心动的人更多了。
不过,阿婆现在更想给夏哭夜盘一个。
因为她觉得,这位公子不盘个发都对不起他那张脸。
夏哭夜本人是不喜欢这些把自己弄得这么花里胡哨的,虽然陆鸣崽崽稚儿簪花都很好看,但用在他身上他就很别扭。
他倒不是排斥,只是,就感觉有点奇怪。
阿婆刚一问出口,陆鸣三人就齐刷刷的看着他,那眼神中的兴奋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夏哭夜不喜欢扫老婆孩子的兴,于是无奈道:“那,那就簪一个吧,弄简单点,不要这么复杂,就,嗯,就簪这一束就行。”
夏哭夜把陆鸣送他的梅花给了阿婆。
阿婆知道这些小公子都不喜欢搞得花里胡哨的,所以就简单的将夏哭夜头发放了下来,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束发,然后将梅花从左侧耳际往后固定在夏哭夜头上。
梅花花束服帖的盘在他头发上,与他眉间的火焰标志相映衬,很简单的装束,甚至比不上崽崽的簪花,但陆鸣还是一瞬间就看呆了。
崽崽也小嘴微张呆呆的看着父亲,父亲真的是他见过最最好看的人了,明明感觉都没怎么变化,但就是说不出的好看。
阿婆盘完也仔细打量了下,“好看,公子可真好看。”
夏哭夜从陆鸣二人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他现在应该挺好看,他笑笑和阿婆道谢,“谢谢阿婆。”
“小公子不用客气,是小公子长得好瞧,所以怎么盘都好看。”阿婆说。
稚儿也觉得父亲最好看了,他蹒跚跑到夏哭夜脚边,一把抱住夏哭夜,“父亲,好看。”
夏哭夜好笑得很,这才刚两岁的小孩,能懂什么是好看?
陆鸣牵着崽崽也走了过来,他摸摸夏哭夜的脸,触及到熟悉的体温,陆鸣颇为感叹,“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人了。”
夏哭夜扑哧一声笑出声,“不是真人难道还能是画里人?”
陆鸣哼哼一声,长那么好看,幸好是他的。
“夏兄?嫂夫郎?”萧子墨等人刚才一直在青河那边宴饮,不过就在刚刚,有好几个人跑到他们那边去喊他们过来看盘发,说是有个男子也在盘发簪花。
大夏朝是没有男子在三月三这天盘发簪花的,见到的人都觉得好奇,就跑来和他们说了下。
好奇之下,他们也跟了过来。
一瞧,这盘发簪花的男子可不就是夏哭夜么?
看到明明就随便别了一朵花却忽然变得更好看的夏哭夜,萧子墨等人都有些风中凌乱。
夏兄还是那个夏兄,就是这个杀伤力是完全不分敌我。
见到萧子墨几人,夏哭夜开怀一笑,“萧兄,南兄!”
萧子墨一只手摆摆手,一只手扶额,“夏兄,你可别再笑了。”没看到周围已经有姑娘哥儿要晕倒了吗?
要不是平常看多了夏哭夜这张脸,萧子墨等人都不一定扛得住。
萧子轩等人再次叹息幸好这脸是长在夏哭夜脑袋上,要是长在哥儿或者是一般男子身上,夏哭夜怕是早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萧兄,南兄还有几位弟弟可是也要簪花?”夏哭夜摸了摸自己头上稳固的梅花,他觉得,不能就他一个人簪花,不然不就成另类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另类,他决定拖萧子墨等人一起下水。
“这……”萧子墨等人很犹豫,他们就没见过上巳节男子簪花的。
“试试吧,阿婆手艺挺不错的。”夏哭夜拉着萧子墨往人群中挤。
因为他和陆鸣还有两个崽崽簪花太过成功,这也导致现在阿婆的生意红火得不行。
萧子墨讪讪一笑,“还是,还是别了吧。”
夏哭夜郑重严肃的看着他,“萧兄,你就当提前适应吧,万一你明年高中状元呢?中状元可是要头戴大红花的,提前适应一下没什么问题吧?”
他这么一说,萧子墨可就来劲了,别说萧子墨,就是南忱也挤到了两人身边,“夏兄,只拉子墨一个可就有点偏心了,难道夏兄觉得南忱没有中状元的可能?”
夏哭夜在心底啧了声,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啊。
他一把拉住南忱,“有,大家都有,都簪一个。”
陆鸣无语,这三人,该说不说,他们能玩到一起还是有原因的。
三人进去了,剩下的萧子轩四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刚才可是听到了,作为学子,谁不想高中状元?
于是,萧子轩四人也挤进了人群中。
一个时辰后,夏哭夜七人出来了,每个人头上都簪了一朵花,不多,就一朵,但无一例外都吸引了别人的视线。
没办法,这几人无论是学问还是样貌可都是青山县秀才或童生中的翘楚。
七人站成一排,周围的女子哥儿都看傻了。
厉言厉爻虽还小,但再过一年也到了婚配的年龄。
而萧子轩和南秋二人更是已经到了婚配年龄。
今天来高媒庙的女子哥儿中,可有不少要行笈礼的,行笈礼就代表他们可以出嫁了。
那厉家的两位公子马上到了婚配的年龄,虽还有一年,但若能提前定下亲事的话就好了。
相较于厉言厉爻,受关注更多的人其实还是萧子墨和南忱。
在大夏朝,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哥儿十八岁还没娶亲出嫁都算老。
但萧子墨和南忱这两人算是例外,谁让人家长得好呢,就算二十,也看不出来。
而且两人还是青山县有名又洁身自好的秀才。
现在两人都二十了,别说妻妾,通房丫头,就是桃色消息他们都不曾听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