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别院
欧阳羽得知欧阳宁要留下用晚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自从珊珊离去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充满期待的感觉了。
当欧阳羽亲眼目睹欧阳宁抱着叶祥明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他深知,宁儿本应尽情享受亲情的温暖,但由于那件事情的发生,使得他无法与任何人有身体接触。
然而,如今他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的芥蒂,这无疑是一个美好的开端,值得一提的是,今日宁儿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裳,实属罕见,而且,他们三人身上的衣物图案独特而又相互映衬,显然是出自宁儿的巧妙构思。
欧阳宁轻轻地将叶祥放在地上,叶祥明立刻像熟人一般跑到欧阳羽的跟前,脆生生地喊道:“羽王爷爷。”
欧阳羽平日里对他人称呼自己为“爷爷”颇为在意,总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年事已高,但今天听到叶祥明这般呼喊,他却感到异常欣喜,心中不禁感叹这孩子真是聪明伶俐,让人喜爱有加,于是,他连忙回应道:“本王能否唤你作祥明呢?”
叶祥明乖巧地点头示意,表示同意,并且补充说道:“当然可以,爹爹和娘亲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
欧阳羽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笑着牵起叶祥明的小手,“那本王带你去外面逛逛可好?”
叶祥明兴奋地应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欧阳羽回头朝着欧阳宁和上官萱喊道:“宁儿,你们也一起来吧!”
欧阳宁和上官萱对视一眼后,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迅速跟上了欧阳羽的脚步,一行人一同走向了菜园。
欧阳羽领着叶祥明来到了一片美丽的菜园,里面种满了各种蔬菜,叶祥明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羽王爷爷,这里的花怎么跟爹爹府上的长得不一样啊?”叶祥明疑惑地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哄堂大笑起来,就连欧阳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叶祥明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大家,“爹爹,你们在笑什么?”
欧阳宁无可奈何地解释,“孩子,这些可不是花,而是蔬菜。”
听到这话,叶祥明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他害羞地往欧阳羽的怀里蹭了蹭,“羽王爷爷,您能教教我如何辨认它们吗?”
欧阳羽慈爱地抱起叶祥明,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咱们再到那边去看看吧!”
随后,欧阳羽带着叶祥明参观了许多其他地方,并耐心地向他介绍各种事物。
最后,欧阳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叶祥明,“祥明,这里和宁儿的王府相比,你更喜欢哪个地方呢?”
叶祥明思考了半天,“各有各的好,王府虽然大但是很空旷,这里很宁静,谈不上更喜欢哪里只要有爹爹和娘亲陪着住在哪里都可以。”
欧阳羽真没料到,叶祥明如此年幼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怪不得宁儿和丫头都喜欢你呢,如今就连本王也喜欢上你了。”
欧阳宁趁机提议,“既然如此,那就让祥明留下来陪伴您一些时日,等我自钒城归来后再将他接回王府去。”
欧阳羽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悦,“原来你们让蔷薇来给本王做饭,打的竟是这般算盘?”
叶祥明见状,连忙摇晃着欧阳羽的胳膊撒娇,“羽王爷爷千万别动气呀,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欧阳羽听了这话,心头的不快顿时消散大半,他轻轻拍了拍叶祥明的小手,“宁儿,你尽管安心前去吧!丫头和祥明自有本王帮你照拂与庇护。”
欧阳宁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递过来,“皇叔,这些都是给祥明的零用钱,请您代为收好。”
欧阳羽却牵起叶祥明的手笑道:“祥明既已唤本王作爷爷,那本王自然会好生照料自己的孙儿,他若有所需,本王自会为其购置,无需动用你的银钱。”
叶祥明突然觉得爹爹好坏啊!他这明显就是欲擒故纵,肯定是故意这样做来引起娘亲注意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欧阳宁特别淡定地准备将银票收回去,但就在这时,上官萱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其抢走,“我进宫也需要用钱,既然羽王不想要那就给我吧!”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让人措手不及。
欧阳宁并没有因为上官萱的举动而生气或惊讶,反而语出惊人地说道:“这些够吗?如果不够的话,随时让阴荷去找李伯要就行了。”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话后,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颊微微泛红,“够了。”她没想到欧阳宁会如此大方,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和甜蜜。
叶祥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感叹:他们两个人真是绝配啊!爹爹真是太会讨娘亲欢心了,这种手段简直让人佩服不已,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多向爹爹学习才行呢!
镇国将军府
杜思成自从杜鹃死后,似乎很是消沉,几乎整日醉酒荒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待时机,欧阳宁这次杀人诛心,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紫气东来食府
欧阳麟心情非常糟糕满脸愁容,“二哥,你说说看,父皇为什么不让我去钒城赈灾呢?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吗?”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欧阳凌听后,用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缓缓地说道:“四弟,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你看看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根本无法进入朝廷为父皇效力,但父皇仍然封我为王,灾区情况复杂,危险系数很高,你又何必去冒险呢?”
欧阳麟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欧阳凌的话,他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口中喃喃自语道:“前几天,父皇派老三去了潞城,等他回来之后肯定会得到封赏,老三是皇后所生,乃嫡子,我比不过他也就罢了,可老六算什么?他和我一样,都是贵妃所生,凭什么他能去钒城,而我却不能?这太不公平了!”
欧阳凌看着欧阳麟借酒消愁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他深知,尽管他们同为皇帝的儿子,但由于出身的不同,待遇自然也有所差异,于是,他轻声劝道:“四弟,你少喝点酒吧,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然而,欧阳麟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之中,对于欧阳凌的劝告充耳不闻。
欧阳麟才不去管欧阳凌,他只顾着自己喝酒,只见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喃喃自语道:“二哥,你身体不好,自然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我不同,在父皇还未立下太子之前,每个人都有机会,凭什么我就不能争取?”
听到这话,欧阳凌心里明白,欧阳麟这回是真的喝醉了,否则怎会如此口无遮拦,想来老六去钒城赈灾之事,对欧阳麟的打击着实不小,欧阳凌扫视了一眼眼前摆着的众多酒壶,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弟,别再喝了,以你的才能,日后定有更多机会让你一展身手,切莫操之过急,我这便派人送你回府歇息吧!”
然而,欧阳麟并未回应,欧阳凌定睛细看,发现欧阳麟已然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欧阳凌不禁摇了摇头,轻声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钱铎与吴霄二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双双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拜见王爷。”
欧阳凌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声音略带嘶哑,“吴霄,你家主子醉得不省人事,你快些将他护送回王府,务必好生照料。”
吴霄小心翼翼地将欧阳麟扶起来,并轻声说道:“奴才遵命,请您放心,奴才会安全地带我家主子回去的。”
欧阳凌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他默默地注视着欧阳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然后,欧阳凌缓缓坐回桌子前,许久都没有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钱铎则静静地站在欧阳凌的身后,默默陪伴着他。
刚才欧阳麟提到,在太子尚未确立之前,每个人都有机会争取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皇位之争牵涉甚广,涉及到无数的利益、权谋和复杂关系,想到这里,欧阳凌不禁暗自叹息,自己思考这些又有何用呢?毕竟,他深知自己这一生与皇位注定无缘。
这样也好,至少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相比之下,老六虽然能力出众,但恐怕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会更多,在这场残酷的权力斗争中,有时候保持低调、远离纷争反而才是明智之举,欧阳凌决定不再过多纠结于皇位之事,而是专注于保护自己和身边重要的人。
边疆
杜浩然来到这边以后以雷霆之势,接管军队,军中将领看见虎符极其配合,可现在罗景天收到欧阳宁的密信,让他给杜思成制造一些意外,欧阳宁在战场上救了他无数次,他对欧阳宁唯命是从,他本来就对杜浩然来接管边疆心存不满,可没有命令他不能做什么,现在这不是机会来了?
罗景天可不怕杜浩然,也不怕他背后的镇国将军府,他并没有找其他人,反而是亲自动手,对杜浩然的马动了手脚,然后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
罗景天像往常那般巡查军营,杜浩然的行踪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个秘密,杜浩然刚接手边疆军务,他不放心别人,所以他会亲自巡察各个军营,军营之间是有一定的距离,那就需要骑马,这就给了罗景天下手的机会。
杜浩然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他的副将周亮将马牵过来,他接过缰绳骑马外出,出去的路上平安无事,可回来的却出了“意外”,杜浩然的马无故发狂,他想凭以往的经验控制战马,可结果失败了,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副将周亮和其他人都惊慌失措的赶到杜浩然的身边,急急忙忙的将他带回军营,让军医诊治。
营帐里
杜浩然已经疼昏过去了,副将周亮掌控全局,守在杜浩然的身边,杜浩然惊马一事,很快便传的军营皆知,罗景天冷哼一声,让你做皇上的狗活该,他要去看看热闹,顺便看看自己的杰作!
很快军医背着药箱来给杜浩然诊治,结果是左腿骨折了,需要卧床修养,军医给杜浩然接了骨,上了药便离开了。
周亮心中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吴晓,去查查将军的战马?”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从外边走了进来,领命而去,和罗景天擦身而过。
罗景天对杜浩然的不满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周亮看见罗景天进来眉头紧皱,虽然在职位上他比罗景天大,可论背景就连杜浩然都比不过,他也不想和罗景天有太大的冲突,“罗将军,你这是有事?”
罗景天毫不避讳,“本将听说杜将军坠马受伤,特意前来探望?怎么周副将不欢迎?”
周亮看得出罗景天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探望,他是巴不得自家将军摔死的,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有劳罗将军挂念,我家将军只是摔伤了左腿,其他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罗景天确定了杜思成的伤势便不再多留,“那本将就不打扰杜将军养伤了,等杜将军醒了你给他带个话,说本将祝他早日康复!”
周亮一脸严肃地将罗景天送走,其他的将军得知消息也陆续来看杜浩然,都被周亮打发走了。
晚上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站在门外,“周副将您在吗?”
周亮听出了他的声音,“进来。”
吴晓走了进来,“周副将,末将已经仔细查验过了,战马是吃了不新鲜的草料拉虚脱了,才突然发狂伤了将军。”
周亮马上追问,“是只有将军的战马吃了不新鲜的草料,还是所有人的战马都吃了不新鲜的草料?”
吴晓自然明白周亮的话是什么意思,“有十位将军的战马都吃了不新鲜的草料可只有杜将军的战马出事了,末将问过军医了,这种情况是战马的体质不行,至于不新鲜的草料是喂马的人喝醉了,所以拿前几天剩下的草料来喂战马,末将查过了,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意外。”
周亮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知道了,传令将醉酒之人杖责二十军棍,你下去吧!”
吴晓行礼离去,周亮一直守在杜浩然的身边,半夜杜浩然才醒过来,周亮将他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杜浩然,杜浩然也没追问什么,“你做的不错,本将军最近时间需要静养,军营的事情,你要多上心。”
周亮应了一声,“请将军放心,您受伤的事情是否需要告诉镇国将军。”
杜浩然躺在床上,额头上疼得都是汗,“不用告诉他,本将军累了,你不用在这一直守着,你也去休息吧!”
周亮看见杜浩然醒了,便也不在担心,“末将告退。”
杜浩然躺在床上,闭上眼眸,静静的思考着,意外吗?